“这咋这么多人,出啥事儿了?”路军一脸懵,显然分家的事儿就没告诉他。那正在上班的他怎么这么巧就赶回来了呢,姚春芽看到了门口露出的半个头,是赵翠凤的。果然,这家里就没一个省油的灯。那赵翠凤应该是一直在家,躲在外面偷听又在听到声音分家产的时候火急火燎地把路军叫了回来,却没告诉路军是啥事儿。有点意思,看来赵翠凤是个有脑子的,但不多。不过好在也是在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赵翠凤这一举动算是帮了她一把。
“我还没良心,你说这话是真让人寒心啊妈,那咋的,路尧是喝风长大的?”路二叔梗着脖子,“没有我,他早就不知道哪去了,还能上警校?还能有今天这份工作?”
“还有我大姐,你们出去打听打听,哪有大姑姐离婚后常年住家里的,也就我吧,我可怜我大姐,念我大姐的好,要不别人你等着吧,早扔脸子了。”
路二叔盘着腿坐在炕上,扒拉着手指头细细算这些账,还觉得他自己做得是顶好的了。
“这精神头儿,二叔,你病好啦?”姚春芽笑着问道。
路二叔明显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们家人说话,你个外来的插什么嘴,有你什么事儿!”路二婶嚷嚷着。
路大姑不爱听了,“春芽是我们家路尧媳妇儿,怎么就是外来的了,你会不会说话!”
路二婶也不是个稳当性子,干脆也撒起了泼,“你个嫁出去的姑娘,你也是外姓人,真要分家的话也不该有你的份儿!”
两个人吵着吵着就要动手,村主任喊了一嗓子,“行了!老人还在呢,都别吵了!”
“是啊,赵爷爷,您说要是按二婶的说法,那我们都是外姓人,都不应该掺和。”姚春芽侧头询问,“要不这家就奶奶路尧和二叔,大哥分吧,您做个见证。”
说曹操曹操就到,路军恰好在这时候赶了回来。
“这咋这么多人,出啥事儿了?”路军一脸懵,显然分家的事儿就没告诉他。
那正在上班的他怎么这么巧就赶回来了呢,姚春芽看到了门口露出的半个头,是赵翠凤的。
果然,这家里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那赵翠凤应该是一直在家,躲在外面偷听又在听到声音分家产的时候火急火燎地把路军叫了回来,却没告诉路军是啥事儿。
有点意思,看来赵翠凤是个有脑子的,但不多。
不过好在也是在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赵翠凤这一举动算是帮了她一把。
姚春芽收回视线,‘好心’告诉了路军,他们这次来的目的。
“那就是说,奶奶跟你们过,以后养老啥的都不用我们管了呗?”路军问得更直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姚春芽点点头,她就没在路军身上抱希望。
路军扭头看向路二叔,“那你还不分等啥呢?”
他和路奶奶也没很深的感情,但其实小的时候路奶奶很疼他,毕竟是第一个孙辈。
本来是挺好的一个孩子,让他妈教完了,没有路尧的时候,就说奶奶各种不好,有了路尧之后更是添油加醋,说奶奶只喜欢小孙子不喜欢大孙子。
久而久之,路军也就和路奶奶生分了,成年之后更是除非特别的日子,还得是有好饭菜,要不他从来不去奶奶家。
“您也听到了赵爷爷,这就是二叔家人对奶奶的态度。”姚春芽瞅准了时机,抓住路军话里的错误,借题发挥。
村主任听了半天,旁观者清,也为同为长辈的路奶奶心寒,人到老却落了这么个万人嫌,真是可悲。
好在是还有个孝顺的小孙子,要不这日子真是没盼头。
“刘大姐,这家你想怎么分,我这个字据这块留着空呢,我给填上去,到时候你们几个签字,这事就算完了。”
村主任也不再做和事佬。
路奶奶心里早有打算,“就按春芽说的,既然老二媳妇这么挑理,那分家就公平些,把媳妇和女儿都划出去,不算在内。”
路军一听眼睛亮了,他用手拐着路二婶,“妈,你真聪明啊,怎么想到的这办法?”
路二婶不明白,压着声音和路军说悄悄话,“儿子,你傻吧,咱家得剔出两个人呢,少分多少钱!”
路军哎呀一声,“我的傻妈,人越少越合适啊,你算算人少是不是每个分的就多?再说咱们不用养奶奶,省了多少事儿啊。”
路二婶本来觉得吃了亏,听完路军的话之后又觉得是占了大便宜,“哎妈呀,儿子你说得对啊,还得是我儿子脑子转得快。”
路军得意地扬起头,“那当然了,我可是你儿子。”
姚春芽在旁听着母子二人的互相吹捧,一脸恶寒地摇了摇头,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另一边,路奶奶把耳环拿了出来,“这是老头子给我买的,我病重的时候都没舍得把它卖了,现在更不可能把它拿出来分,这个以后跟我一块埋到土里去,你们挑不出我的理。”
村主任表示同意,“应该的,路大哥就给你留下这么一对耳环,这帮晚辈再不懂事,也不该惦记这个,老路大哥要是知道了,晚上非得收拾他!”
路二叔本来想争取一下,那个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了村主任的话,一想到他爸,他本能的害怕,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路奶奶收好耳环,把面前的钱拿到手里,“大勇结婚和盖房子的时候,我给他一共拿了一百五十块钱,一碗水得端平,老大那时候家里没给盖房子,也没拿出钱,现在就补给路尧。”
说完拿出一百五十块放到一边。
进行到这里,路二叔又表示抗议,“妈,你分完一百五十块钱出去,还剩啥了?”
路奶奶数钱的手放了下来,看向路二叔,“你刚说路尧是你养大的,我没吱声,是不想你在小辈面前太掉价。”
“我留给你最后一点体面,你不要,那我就不管了,我问你,大江当年牺牲之后发下来的抚恤金去哪了?”
“你说你把路尧养大了,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孩子在你这饭都吃不饱,他爸泉下有知,得急成什么样!”
路奶奶声音哽咽,“半大的孩子瘦得跟猫崽子似的,他可是你大哥唯一的血脉啊!”
路二叔别过头,小声嘟囔,“你说得轻巧,就那么点钱,哪够养大一个孩子啊。”
路奶奶啪的一声把钱拍在桌子上,“那也不至于让孩子饭都吃不饱!”
这是真的动气了,路奶奶的手肉眼可见地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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