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车门外男人的面容,只听他声音沉沉。“下车。”灵魂骤然归体,时泞手脚发麻,却还是撑着一口气,将腿伸出了车外。猛一落地,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预料的疼痛没有到来,和那次在餐厅里一样,裴宴接住了她。不同的是,这次,她正面跌在了他怀里。淡淡的冷质香气,不久前她曾闻过,是他身上独特的香氛。“还能走吗?”裴宴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腔传递到耳边,如有实质。“能……”艰难挤出一个字。
时泞想起很多事,和陆治学过去的点滴,被陆治学背叛、抛弃的绝望,还有这些年和外婆相依为命的艰难。
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对不起谁过,都要这么欺负她!
眼泪,无声落下。
几近绝望的那一刻,耳边都是嗡嗡嗡的。
直到忽然间,天光大亮,热风扑面。
一切痛苦挣扎都被叫了中止,她浑身颤抖着,只听到刘总不敢置信的声音。
“裴……裴总。”
裴宴?
劫后余生,时泞恍惚地睁开眼睛。
方才那令她窒息到快要死去的恶心感已经退去,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情况,只是车门开了,她撑开眼皮,刚好有一点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她眼上,烫花了她的视线。
看不清车门外男人的面容,只听他声音沉沉。
“下车。”
灵魂骤然归体,时泞手脚发麻,却还是撑着一口气,将腿伸出了车外。
猛一落地,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预料的疼痛没有到来,和那次在餐厅里一样,裴宴接住了她。
不同的是,这次,她正面跌在了他怀里。
淡淡的冷质香气,不久前她曾闻过,是他身上独特的香氛。
“还能走吗?”裴宴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腔传递到耳边,如有实质。
“能……”艰难挤出一个字。
她试图稳住身形迈步离开这里,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了。
脑中发晕之际,脚下一轻。
裴宴将她打横抱起。
前后不过一分钟,就像是一场噩梦,脚下一踩空,骤然醒了。
醒来时,她在他怀里。
远处吸烟的司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匆匆赶到,一看裴宴抱着时泞离去,脸色大变。
再次坐进车里,时泞看着摇摇欲坠的天花板,想要说一声谢谢,眼前却黑了下去。
只听到裴宴吩咐司机。
“去医院。”
……
“裴总,那位小姐醒了。”
鼻息间是淡淡的消毒水味,时泞睁开眼,就见护士转头去叫裴宴。
她顺着视线看去,裴宴站在窗边。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上来查看了一番:“没什么问题,多休息,等体力恢复了就能出院。”
他对裴宴很是恭敬,并没多留。
时泞躺在床上,对上不远处裴宴寂静的眸子,思绪逐渐恢复。
她想起来,他嘲讽她心思活络。
可千钧一发之际,也是他救了她。
她扯了下干涸的嘴唇,“……谢谢您。”
裴宴唇瓣微抿,态度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护士进进出出,帮时泞扎针,又扶着她在床头坐好。
“有事按床头的铃就好。”
时泞点头。
连护工都出去了,室内安静下来。
气氛之尴尬,比上次他们在车里那回更甚。
裴宴没打算多留,他拿上了外套,“有事自己叫护士。”
时泞见他要走,下意识叫住他。
“教授!”
男人看了她一眼。
时泞想起他曾给自己的警告,下意识换了称呼:“……裴总。”
“还有事?”
他这样刻意冷淡,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时泞顿觉如鲠在喉。
她没别的想法,只是不想被误会。
“我没有……”脚踏两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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