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你便不再是长淮山主,也不是长淮之人。”朴韵知冷声说着。她的话闯入贺晋臻的耳中,可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朴韵知此时的目光。平静,高高在上。好像他贺晋臻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生平,贺晋臻最恨的便是这样的目光。掩在宽大袖袍里的手紧攥,贺晋臻沉声道:“朴韵知,我是你父亲任的山主,你没资格,也没权利赶我离开!”他站起身,心口抵着长剑。“别再胡闹,放下剑,我会让你留在长淮,过去之事我会查明,给你一个公平。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我给你便是。”
高亢的誓言在长淮山的上空回荡。
朴韵知扫了他们一眼,心中说不出是橘右京什么感受。
当初回到长淮,她以为他们是生死之交,且不说这是他们一同经历,他们也该信她。
可后来,她孑然一身,除了满身骂名。
那时的她有多心寒他们的沉默,如今便有多缄默他们的效忠。
沉冤得雪,朴韵知并未感觉有多轻松,反倒是更多的沉重积压在心。
掌中仙力凝集,骤然拍向贺晋臻。
而不察的贺晋臻被这一击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朴韵知缓步走向他,手中长剑横亘在贺晋臻心口,只要用力捅下,便能结束他的性命!
“记着,从今日起,长淮山由我管辖,你不得踏入一步,否则——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即日起,你便不再是长淮山主,也不是长淮之人。”朴韵知冷声说着。
她的话闯入贺晋臻的耳中,可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朴韵知此时的目光。
平静,高高在上。
好像他贺晋臻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生平,贺晋臻最恨的便是这样的目光。
掩在宽大袖袍里的手紧攥,贺晋臻沉声道:“朴韵知,我是你父亲任的山主,你没资格,也没权利赶我离开!”
他站起身,心口抵着长剑。
“别再胡闹,放下剑,我会让你留在长淮,过去之事我会查明,给你一个公平。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我给你便是。”
贺晋臻说着,语气诱哄。
朴韵知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可惜那是曾经,现在我只想你滚出这里!”
朴韵知的剑刺进贺晋臻心口,鲜血从中涌出。
贺晋臻垂眸看了一眼,再次将目光看向朴韵知。
“你不会杀我,你爱我。而我也爱你,我们可以一起留在长淮,守护这里,抵抗魔族!朴韵知,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么?现在一切都摆在你面前,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贺晋臻再次劝说道。
他恍若看不出朴韵知的决心。
他只知道,朴韵知是爱他的,他也是爱朴韵知的,那理所应当,他们便该在一起。
而朴韵知现在做的一切,于他而言,不过是耍脾气而已!
可惜,朴韵知早已经没有耍脾气的资格。
她如今的选择,是她该做的,也是她的理智。
“唰!”
冰冷的剑再次刺进贺晋臻的血肉,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爱?!”
朴韵知漠然的注视着贺晋臻,所有的感情早在情根断绝之时烟消云散。
只可惜贺晋臻不懂,即使明知她情根已断,却还是不敢相信!
温热的血浸染着衣襟,留下深褐的血痕。
“朴韵知,我知道你是在气我不信你,可那时我也是无法。”
贺晋臻依旧满口的仁义道德,虚伪的让人作呕。
朴韵知冷眼瞧着他,仙力掀起,直接将人扔出了长淮山门。
“砰——!”
长淮的山门在贺晋臻眼前紧紧关上,犹如多少年前一样。
只可惜,那时他还有机会走进。
而现在,他却只能离开。
干净的白衣沾染着红褐色的血痕,贺晋臻已经分辨不清是他的还是朴韵知的。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山门,眼中一片势在必得。
“朴韵知,我会回来的,而你,也一定还爱我!”
他在心中默念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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