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诈一诈周云生和薇娘进展到了哪一步,面上装作泫然欲泣道:“这个啊,是因为有一次我在县学旁边我目睹了相公你和她牵手拥抱,言笑晏晏的。”周云生面色紧张,语气急切:“不可能,我和她之间从来都是守男女大妨,绝无逾矩行为。而且也就私下见过几次,话也没说多久,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不过是有次她掉了手帕,我顺手替她捡了,她就说送给我了,我拒绝了,她扔下就跑了。后来我们在县学又遇到几次,我觉得有缘,我们....我们就....,但是娘子说的那些亲密行为,绝对没有,娘子你是不是看错了。”
薇娘走后,周云生和月娘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周云生停下来,月娘抬头看他。
周云生声音有点紧张:“娘子,你如何知道我与那薇娘,我与她.。。。”
月娘心里有些好笑他的呆傻,也有点泛酸,好歹是周云生的前女友呢。
又想诈一诈周云生和薇娘进展到了哪一步,面上装作泫然欲泣道:“这个啊,是因为有一次我在县学旁边我目睹了相公你和她牵手拥抱,言笑晏晏的。”
周云生面色紧张,语气急切:“不可能,我和她之间从来都是守男女大妨,绝无逾矩行为。而且也就私下见过几次,话也没说多久,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不过是有次她掉了手帕,我顺手替她捡了,她就说送给我了,我拒绝了,她扔下就跑了。
后来我们在县学又遇到几次,我觉得有缘,我们....我们就....,但是娘子说的那些亲密行为,绝对没有,娘子你是不是看错了。”
月娘心想周云生在其他事情上看着聪慧通透,但是感情果然是个纯情的正人君子。这一看就是薇娘吊金龟婿的戏码,估摸着她当时觉得周家家境不错,周云生又在县学读书,所以就看准了周云生估计堵截他,后来看周家落败了就弃了周云生找了条件相似的袁鸣,没想到周云生相信了这是月老定的缘分。
月娘语气缓和一些,但还是假做委屈:“当真?你们只私下见过几次?”
周云生立马点头:“娘子若是不相信,我愿意赌咒发誓,我和她之间觉得没有娘子说的那些亲密行为。”
月娘立马阻止,“我自然是相信相公的人品的,或许是我看错了哪个与相公身形相近的人吧。”
周云生点点头认同了月娘的说法,又问:“可是,娘子,你是如何,如何知晓我与薇娘之间的事情。我不是说要瞒着娘子,我也从未与娘子提起过,家里人大抵也都是不知的。”说到最后,周云生的声音也低了许多,显然底气不足。
月娘想还是年纪小,还敢和自己的娘子谈前任呢。于是故作严肃道:“相公,这事你不能怪我,其实是那次我抄近路回家,就是救你落水那回,我不小心在巷子里看了一出富家小姐与穷书生的劳燕分飞的戏。”
周云生的脸色瞬间变得好看的很,面色涨红,有尴尬,有无措,也有害怕,整个人都僵硬的。
半天憋出一句:“非礼勿视,娘子你。。”
月娘见他如此紧张,也不好再逗他:“好啦,相公你别紧张,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我知道那薇娘不是个好的。相公这么优秀的人,配她是糟蹋了,合该属于我这么优秀的娘子。”说着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先前的伤心欲绝全然不见了。
周云生听了,面色缓和下来,要不是在大街上,他真想好好捏一捏月娘的娘,亲亲她狡黠的眼睛,他发现娘子总是有办法让他的心七上八下的。
月娘继续道:“相公,我方才那样说那个叫做薇娘的女子,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良善,不修口德。”
月娘会这样问,实在是在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大都是温良恭谨,所以那次她和奶撒泼打滚,母亲才会害怕她嫁不出去。
周云生停下来,目光温和的看着月娘:“怎么会,我知道娘子那么做都是为了维护我,心里开心还来不及。”
“虽然在学堂时,夫子常说什么女子就该顺从丈夫,三从四德,但是我涉猎古籍,有巴清那样身为一介女流,将家族事业做的风生水起传奇女子,也有平阳昭长公主般的娘子军缔造者的铁血女子,也有如李清照不输男子才情的女子,他们都是有人格魅力精彩纷呈的人物,只是世道限制,所以女子很少有出头的机会。”
“再说娘子厉害些,将来若是我不在身边时,娘子遇事才不会受人欺负,我也能放心。”
月娘听了满足的笑了,没想到在这男子为尊的古代,也有周云生这种愿意接受和欣赏女子独立的男子,自己能遇到他,果然是一大幸事。
月娘和周云生继续去了书肆,这间书肆叫做品书斋,因为周云生写的一手好字,他虽然没有像贫苦人家那样抄书换银钱,但是偶尔会写份字帖放在书斋寄卖,然后挣些银钱买自己喜欢的经商类书籍,所以和书肆老板也熟悉。
书肆老板看到周云生,于是热情的问周云生道:“周公子,好久不见了,这次来是想选些什么书?”
周云生答:“胡老板好,这次不是我,是我娘子想买点书,烦请胡老板介绍一下。”
胡老板看向月娘,他在县里,也听说了周云生冲喜结婚的事情:“不知道小娘子想要看什么书?”
月娘笑道:“我想找几本时下流行的话本子,不知道胡老板有什么推荐?”
胡老板想原来是小娘子想看看话本子打发时间,他这里也经常会有一些闺中妇人来买一些痴男怨女的话本子来消磨时间,于是将时下最流行基本话本子都拿给了月娘,月娘拿了没说什么,周云生付了钱,二人就回家去了。
周云生和月娘回了青峰村,去赵氏那里还了鱼盆,顺便就在赵氏家里吃了晚饭在回周家,因为和仁济堂的事情还没有谈定,所以月娘还没有和赵氏说药房计划卖多少钱。
吃过晚饭,周云生和月娘回了周家,因为约定一个月,周家也没问周云生夫妇出去干什么了,大家都似乎等着月底周云生乖乖的回私塾去读书。
回到卧室,月娘拿出了话本子来看,她花了一个时辰把这些话本子都认真看了一遍,发现都是一些封建思想的教化产物。
比如一本《晚娘传》讲的就是一个叫做晚娘的女子嫁给了一个浪荡的花花公子,这公子在外面眠花宿柳,勾引寡妇,最后甚至被人骗到倾家荡产。晚娘一直一心一意的给他照顾父母,安顿妾和庶子,甚至花光了自己的嫁妆,最后男子终于浪子回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挣得了一份家业,也开始尊重妻子,但是妻子年老色衰,男子虽然尊重妻子,培养嫡子,男子虽然不再出去寻花问柳,但是还是养了美色的妾,晚娘也不妒忌,一家人夫妻和睦的生活着。
还有一本叫做《湘娘说》说的一个叫做湘娘,湘娘与丈夫成婚后,丈夫有一个红粉知己表妹迎进了门做妾,丈夫偏宠纵容妾室,没想到这个歌妾室歹毒,给湘娘下药,导致湘娘不孕。丈夫最后把妾室赶出了家门。湘娘为表感动,又为丈夫纳了几个美妾,最后对妾室生的孩子视如己出。
诸如此类,倡导都是女子无怨无悔的伺候男子,无论男子如何薄情寡性,女子都要从一而终。月娘看了憋的很,这哪里是小说话本子,简直是变着花样给女子加上裹脚布,于是气的把书扔在了一旁。
周云生见了,疑问道:“不是看话本子么,怎的看的气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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