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淬了一口,却不得不说沈宁还是清白之身。“什么?她还是清白之身?”在场的人既震惊又愤然,一片哗然,“不可能!”尤其是曹夫人,更加震惊。张嬷嬷是她的人,不可能擅自做主的,除非是出了什么变故。这下陆炳良懵逼了,怎么二姐身边的老嬷嬷自己反水了?就连曹县令也是一脸意外。污蔑沈宁一事,曹县令也是知晓的,毕竟陆家也给了他不少银子。他看向曹夫人,低声问她怎么回事。
“姑娘。”姚夫人是有些惊讶的,低声道,“你不必理会这些谣言的。”
她在京城里见过这么多各怀鬼胎的世家夫人的姑娘们,看到沈宁,尤其她还有一双灵气十足又清明有神的眼睛,就觉得她不像是会做勾搭野男人这么龌龊的事。
沈宁对她笑笑:“我自己倒是无妨,只是我阿弟就要进书院读书了,我不想他再被人非议。”
一口一个娼妇弟弟地叫着,沈珩脾气再好也有爆发的一天。
何况沈珩是宠姐狂魔,怎么可能忍受自己姐姐被人喊娼妇?
这脾气一上来,难保被人利用。
姚夫人眼底有几分赞赏:“不如我替你验身?”
沈宁摇头:“夫人方才已经帮我证明文书的真实性了,在他们眼里你是在帮我,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不会信的。”
姚夫人感叹她的心思细腻,又问她准备找谁。
沈宁看向曹县令:“曹县令,可否请您夫人为我验身?”
曹县令有些意外:“你确定?”
“确定,您是平县最有权势的人,您夫人的结果自然也是最有分量的。”
曹县令面露得意,把头顶上不存在的高帽摆摆正,示意捕快去把他夫人请来。
曹夫人很快就来了,在来的路上就听说所为何事了,她语气里满是嫌弃:“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地位,够资格让我验身吗?”
尖嘴猴腮,颧骨凸起,前垂后塌。
和曹县令一样的让人讨厌,不过这不重要。
沈宁道:“劳烦曹夫人指派一位嬷嬷。”
曹夫人自然是让心腹张嬷嬷去,她也是陆家宗族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不管结果怎么样,必须说沈宁是不清白之身,而且还要说她都落过胎。
“这位张嬷嬷是我的奶娘,一直跟着我,就让她去吧。”
“张嬷嬷所说的,是否能代替曹夫人呢?”
“自然。”
“若我验出来是清白之身,该当如何?”沈宁道,“陆家本家已经去了青州府,陆副院长和本家关系好,不如就陆副院长替本家受罚?”
陆炳良浑身湿漉漉的,刚在河里那濒临死亡的感觉还笼罩着他,听到这话愣是没反应过来。
“这该不会心虚得不敢答应了吧?”姚夫人冷笑着道。
陆炳良看向自己姐姐,见她笃定的眼神,这才道:“你想该当如何?”
“若这位嬷嬷能证明我的清白,那日后我阿弟在书院的安危,可就要陆副院长来保证了。”沈宁道,“可莫要让我阿弟磕着碰着了。”
陆炳良想着自己和儿子在书院里横行霸道,只要他们不欺负人,自然也没人敢欺负沈珩。
就tຊ是一贯欺负人,结果要他来保护人,别扭得很。
“可以。”他一口应下。
沈宁又道:“这间茶馆可否给我一间雅间?”
有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姑娘请便。”
沈宁跟着张嬷嬷一起走进茶馆里的雅间。
一进门,张嬷嬷就嘲讽又不屑地道:“真不知好歹,找麻烦找到县令大人的小舅子身上。”
沈宁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就好像在看一只弱鸡一般。
“沈姑娘,请吧。”张嬷嬷一脸阴笑地侧身,恶声道,“沈姑娘,你……”
在她开口说话之际,沈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个药丸到张嬷嬷嘴里,后者猝不及防地直接咽下,捂着喉咙一脸惊呼:“你给我吃什么了?”
“毒药。”沈宁冷着脸,一脸严肃,“味道怎么样?”
张嬷嬷弯腰想扣出来,可这药丸入口即化哪里还抠得出来。
她直起身子,对上沈宁那覆了层冰霜的眼睛,愣是让她扬起的手就打不下去了。
张嬷嬷头皮不由一阵发麻:“你给我吃这个做什么?”
沈宁淡淡地道:“这毒药在一个时辰内就能毒发穿肠破肚,七窍流血而死。”看张嬷嬷变了脸色,她又道,“你现在是不是肚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张嬷嬷脸色难看至极,可求生欲极重的她,不得不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如何?”
“我的清白,等会出去知道该怎么说了?”沈宁神色平静地拂了拂自己的衣裳。
她怎么可能让人验身,不过就是先把人忽悠进来,再塞一颗“毒药”。
张嬷嬷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却也无济于事。
沈宁打开门,侧身:“张嬷嬷,请吧。”
外面的人都在翘首等着后面的好戏,看到脸色铁青的张嬷嬷出来,都议论纷纷。
“你们看,这张嬷嬷的脸色比刚刚更难看,会不会是验身后发现这沈家姑娘比想的更加不堪。”
“我听说这沈姑娘和落魄户早就苟且上了,你说这沈家也算是有点名望的,怎么就养出这这么个小娼妇呢?”
沈宁把说这些话的面孔都一一记住,话却是对曹县令道:“曹县令,张嬷嬷已经为我验身了。”
张嬷嬷淬了一口,却不得不说沈宁还是清白之身。
“什么?她还是清白之身?”在场的人既震惊又愤然,一片哗然,“不可能!”
尤其是曹夫人,更加震惊。
张嬷嬷是她的人,不可能擅自做主的,除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这下陆炳良懵逼了,怎么二姐身边的老嬷嬷自己反水了?
就连曹县令也是一脸意外。
污蔑沈宁一事,曹县令也是知晓的,毕竟陆家也给了他不少银子。
他看向曹夫人,低声问她怎么回事。
曹夫人摇头:“只怕嬷嬷有苦衷。”
平县到底还是县令最大,这时候和县令撕破脸不合适。
沈宁道:“我之前被小人污蔑,好在有张嬷嬷还我清白。只是陆副院长……”她拉长尾音,“你为何口口声声攀咬我,说我没了清白呢?”
“莫非陆副院长是得了陆家的示意,不想担了退婚的责任,就随便找了个野男人塞我头上,说我苟且?”
这话一出,简直就是在水里丢了个炸弹。
陆家原来是这么个德行?
这出了秀才就了不起了,来这么一出?
陆炳良指着沈宁:“你莫要胡说!你就是不清不白之人!”
“你的意思是曹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撒谎了?”沈宁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炳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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