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熙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一动不动盯着那道修长的身影。多少次了,她只能偷偷的看着他追着时岑,看着他因为别的女人生不如死,看着他的一颗真心被别的女人践踏。看着这个融入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她真的很心疼,凭什么,时岑根本不爱你,不爱也就罢了,她还伤害你,为什么你就这么执着呢?寒深,我也多想这样称呼你,可是终究是我的奢望,以前我连站在你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是信不得,还是楚小姐是个明白人。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午还有活动,先失陪了。”
楚惜熙暗自咬牙,这话什么意思?说她是明白人,摆明了说自己痴心妄想吗?
还说你们感情好,呵,整个A市的人谁信啊,自己霸占着薄太太的位置这么多年,冷漠绝情。
楚惜熙慢腾腾侧身,将目光投向身旁的男人。
薄寒深早就站起来拿着时岑的包,牵着暮暮,时岑一看,这个熊孩子还目不转睛的盯着楚惜熙看,怎么?她比你妈我还好看???
暗暗掐了掐小肉掌,暮暮吃痛的不明所以看向时岑。
楚惜熙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一动不动盯着那道修长的身影。
多少次了,她只能偷偷的看着他追着时岑,看着他因为别的女人生不如死,看着他的一颗真心被别的女人践踏。
看着这个融入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她真的很心疼,凭什么,时岑根本不爱你,不爱也就罢了,她还伤害你,为什么你就这么执着呢?
寒深,我也多想这样称呼你,可是终究是我的奢望,以前我连站在你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可现在我终于站在了你的面前,可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微笑着向你说明我是你五年前资助的那个女孩,你才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可你却把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的小习惯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是她?!
十分钟前。
楚惜熙本来很不耐烦陪好友吃饭,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薄寒深。
楚惜熙立马拿出镜子精心梳理头发,整理好褶皱的衣角,期待着一会走到他面前,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可当楚惜熙小心的走到桌前,还没想好怎样介绍自己,薄寒深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冷静:“这位女士,你有什么事吗?”
楚惜熙扬起自认为最好角度的笑容:“薄总,我是...楚惜熙,您还记得我么?”
薄寒深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记得你?”
楚惜熙刚刚扬起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是您五年前资助的那个大学生,我们五年前还见过一面的,我是拉小提琴的,我现在学有所成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感觉到面前人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了,楚惜熙苦笑一声,继而再调整好微笑转身。
想起五年前,这个男人将她救于水火之中,那时她刚刚十八岁,考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音乐学院。
本来不富裕的家庭,随着爸爸出了车祸,更是雪上加霜。
爸爸还在icu里昏迷,妈妈身体本就不好,家里亲戚能借的都借了,音乐这条路又这么烧钱,实在走投无路的自己,打算退学打工赚钱。
要退出自己喜欢的大学,小姑娘实在难以接受,那天就在学校门口毫无形象的哭了起来。
可上天就是这样给人开玩笑,楚惜熙遇到了接时岑回家却被放鸽子的薄寒深。
薄寒深带着她去了餐厅,炎热的夏天,给她点了一杯草莓冰激凌。
那个夏天草莓的味道,楚惜熙记了好久好久。
后来薄寒深让助理帮忙缴清了爸爸的医疗费用,还资助了自己上学,让自己得以继续念书,她真的好感激薄寒深,他不知道的是他救了她的整个人生。
楚惜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听到脚步声,抬眼看着来人,他背后是太阳,耀眼夺目,从此也成了她世界的光。
可后来她多方打听,却得知,能遇见他只是因为薄寒深去接自己的太太放学回家,却被耍。
资助自己,也是因为自己和时岑是一所音乐学院,她还是时岑的嫡系学妹;就连草莓味的冰激凌,都是时岑喜欢的口味...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谢谢时岑呢?
中间插了楚惜熙这个小插曲,时岑的心情莫名有点不爽,正面一交锋时岑就知道了,这个女人在觊觎薄寒深。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尽管已经隐藏了,但是还是泄露了那份嫉妒。
许是感受到了身旁人的情绪,安抚性的揉了揉时岑的掌心,声音很低却很坚定:“我的身边只有你,也只会有你。”
岑岑,我多想你也可以为我吃醋,可我知道,这只是你的独占欲,你这么没心没肺,又怎么会体会到那种酸涩?我也不想让你感受这种难过,这种滋味,我尝过就够了。
时岑勾了勾嘴角,轻轻别开风吹散的头发,回应道:“我知道。”
拉着薄寒深往前走,继续去玩耍,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也对,这个世界上觊觎薄寒深的女人这么多,她要是遇见一个就生气,那她还不得被气死。
反正她一向没心没肺,她的底气就是,薄寒深肆无忌惮的偏爱,她就仗着薄寒深不会离开她。
看着旋转木马上的曼妙身姿,仿佛穿梭时光,看到了十七年前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
薄寒深指尖颤抖,拿出手机,试了好几次,终于拍下了那瞬定格。
白色木马上的女人,穿着青春俏皮,双手紧握栏杆,没扎起来的栗色卷发在微风中轻扬,脸上是他熟悉的最怀念的笑容。
暮暮看着自己的爸爸好像失去了感官一样,扯了扯他的衣角,等薄寒深低头看向他的时候,小团子都被吓着了。
薄寒深的双眼中的眸子像是积聚了墨,漆黑一片,眼尾泛着猩红,双唇紧紧的抿着,像是极力的压制着什么。
缓了一会,眼中才慢慢恢复清明:“怎么了?”
小团子慢吞吞的说:“妈妈在叫你。”
薄寒深抬眼看去,时岑还在那里,向他挥手:“薄寒深你也来呀,好好玩的。”
薄寒深看着时岑一动不动,时岑正奇怪呢要下来叫他,薄寒深就走过来了。
他今天穿的那么少年感,坐在木马上一点也不违和。
木马再次启动,薄寒深拉住时岑的手,时岑不明所以,扭头看向他。
薄寒深却笑起来,胸腔似有阵阵震动,他还从未这么开怀过,就算是开心也只是嘴角上翘而已。
时岑一时看的迷了眼,也不知怎的,也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
“咔嚓。”
小团子看着手机里的男人女人,白衣蓝裤,款款深情,相笑对望,就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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