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泄气一般地躺回去,青冥是说找到女娲石她就不用喝那些苦苦的药了。但是他偏又什么都不跟她说清楚,现在她也只能巴巴等着这什么花朝节来临了。不过气人的是,青冥将她带到长安了,又老是一个人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有时候一去两三天不回来,回来了也像现在一样倒头就睡。过了不一会儿,青冥忽然又一个激灵坐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陶夭抱了抱身边的暖炉,瞥了一眼天色:“将近午时吧。”
出巫山,势必是要路过清凉寺的。
寺前的杏树落满了雪,乌白乌白的,却和珈蓝寺门前的那棵树像极了。
陶夭向着那寺门深深看了一眼,终是没有停留地往前走。
“站住。”
她走过那棵杏树下,身后传来的楼玉的声音。
陶夭回头,便看见楼玉穿了一身红衣狐裘,看起来确实华贵非常。
楼玉一边打量着她一边走上前:“你就是巫山上那只妖?”
陶夭有一瞬的诧异,寻常百姓,若是知道她是妖,避之唯恐不及,怎敢跟她说话?
她不否认,也未曾承认,只反问:“你有何事?”
楼玉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却道:“我就是想看看,禅师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的?”
话音刚落,寺庙的门被人打开。
程隽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她身上的包袱,又看了看身旁的青冥:“你要走?”
陶夭没有回答,却是忍不住反问:“你要娶她?”
“绝不!”程隽语气坚定。
“当然!”而楼玉一脸理所应当。
两人异口同声,不由让陶夭有些发怔。
她也不明白自己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无论如何,她与程隽是没有可能了的,其他的事情,她又何必知道这么多,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一旁的青冥将她拉到身后,看着面前楼玉和程隽语气不善:“你们两怎么着我们管不着,别自找麻烦!”
说罢,他拉着陶夭就往山下走。
陶夭没有抗拒,跟着他下了山。
身后的程隽上前一步,却被楼玉挡在了跟前。
“五公主到底想做什么!”程隽语气一沉。
而楼玉却是妖媚一笑:“禅师终于叫我五公主了?真是不容易啊,看来,只有那只妖能让你如此激动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又接着道:“既然禅师心如磐石,我便只能向她做做文章了,想来世上的除妖师,要杀一只小妖,想必轻而易举吧?”
程隽脸色霎时铁青:“你敢!”
楼玉看着他,眼波流转:“我敢不敢,就看法师跟不跟我回去了。”
程隽紧紧攥着手,心中却是无奈。
想在天下人手中保住她,他自知力有不逮,更不愿让她身陷险境。
良久,他认命一般松了口:“好。”
他不怕粉身碎骨,可他怕她再受到一丁点伤害。
……PanPan
长安城。
正是隆冬时节,街上的人比之前少了不少。
东长街巷,一所小宅院中。
陶夭躺在院子里的睡榻上,望着院子里四角的天空,有些出神。
她身旁另一张睡榻上,青冥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我们来长安不是来找女娲石吗?你怎么一来就睡上了?”陶夭忍不住伸腿踢了踢一旁的青冥。
可青冥挪了挪身子,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你着什么急,女娲石要花朝节才会现世。”
“什么时候花朝节?”陶夭不死心地又问。
可是等了半天,青冥都没有说话。
她又泄气一般地躺回去,青冥是说找到女娲石她就不用喝那些苦苦的药了。
但是他偏又什么都不跟她说清楚,现在她也只能巴巴等着这什么花朝节来临了。
不过气人的是,青冥将她带到长安了,又老是一个人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有时候一去两三天不回来,回来了也像现在一样倒头就睡。
过了不一会儿,青冥忽然又一个激灵坐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陶夭抱了抱身边的暖炉,瞥了一眼天色:“将近午时吧。”
话音刚落,青冥就匆匆坐起来就往外走。
又是这样,总是神神秘秘的。
陶夭忍不住开口:“你最近总是往外跑,到底什么事情啊?”
青冥不答她,只一再叮嘱:“我不回家你自己当心,尽量别往外跑,遇到和尚道士的要走远些知道吗?”
说完,门一关上又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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