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这才没进去多久,身上掐紫的,咬烂的伤口几乎密布身体隐蔽的部位,这在监狱里面是常有的事情,只要不闹出人命,狱警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顾允一边祈祷俞子风能救自己出去,同时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诅咒楚河溪,诅咒她不得好死,诅咒她下十八层地狱,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支撑顾允坚持下去的,已经不是希望,是恨,是深入骨髓的恨,她看着冰冷锈蚀的铁窗,一遍遍发誓,只要她出去,她一定要楚河溪血债血偿。
然而在这个火热的夜晚,另一边上演的确是绝望的戏码——顾允自杀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顾允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了多久,她几乎要疯了,不管她如何哀求,如何嘶喊,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铁窗。才短短的时间,她整个人已经消瘦的像是佝偻的老妇人,脸色苍白的吓人。
“真的不是我。”
日复一日的审讯,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同时折磨着她的,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监狱里的其他犯人。
“这个小娘们每天就他妈知道哭哭啼啼,还他妈装柔弱,一副婊.子样,老子最看不惯了。”
一个五大三粗,力气大如牛,面相凶狠的女的就是欺负顾允的领头羊。
顾允这才没进去多久,身上掐紫的,咬烂的伤口几乎密布身体隐蔽的部位,这在监狱里面是常有的事情,只要不闹出人命,狱警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顾允一边祈祷俞子风能救自己出去,同时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诅咒楚河溪,诅咒她不得好死,诅咒她下十八层地狱,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支撑顾允坚持下去的,已经不是希望,是恨,是深入骨髓的恨,她看着冰冷锈蚀的铁窗,一遍遍发誓,只要她出去,她一定要楚河溪血债血偿。
而现在她想要的,就是希望俞子风来看自己。
这天,她终于等到了。
“顾允,有人来见你。”
听见这话,一直在角落里,像老鼠一样瑟缩的人影终于动了动,头颅抬了起来,空洞的眼神里升起一丝希望的光芒。
俞子风,一定俞子风,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就知道。
自从上次俞子风见了她一面后,就再也没出现,顾允几乎以为他已经将自己忘了,现在听到有人来看自己,她像是抓住了希望的稻草,开心的扑了起来,跟着穿制服的人来到一个幽暗的房间。
顾允坐在凳子上,眼神死死盯着门,几乎要将它穿出一个洞来。
等到那扇门打开时,她的眼睛一齐亮了起来,可是随之而来的又暗淡了下去。
“俞子风呢?我要见俞子风!”
见到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顾允的愤怒猛然突生,眼神几乎冒火的瞪着这个人,坐在她面前的依旧是俞子风请的律师。
穿着西装,带着银边眼镜的律师自然对她的愤怒毫不在意,作为一个律师,什么场面他没见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他没交流过。
“顾小姐,还是那句话,你想见谁,不是我的分内工作,我只是来处理法律相关的事情。”
律师公事公办道,他可没有闲情逸致去管其他的事情。
“我不管,你给我叫俞子风来,我要见他。”
顾允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人,面部气的几近扭曲,她似乎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公主,骨子里的撒泼劲又上来了。
律师没有和她过多纠缠,从包里拿出文件,低垂着眸子,眼镜背后的眸子闪着精明的光,专注在自己本职工作上。
“你听清楚了吗?我说我要见俞子风!”
自从上次来之后,俞子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基本都是让律师代他前来。
顾允见这个律师没反应,干脆将他手里的东西一把扔到地上,逼她正视自己的要求。
“顾小姐,如果你不合作我也没办法,关于你想见俞总,我会告知,但他愿不愿意见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种女人,律师见多了,他不想多费唇舌,因为讲再多,也无用。
面无表情的将地上的文件捡起,律师冷冷的睥睨了顾允一眼,既然她不合作,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随即转身离开。
背后的顾允胸膛上下起伏,眼神又愤恨转为阴冷,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好,俞子风不愿出现,那她就用死逼他出现,顾允不相信这样,他还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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