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苏迎上他的眼神,定定的说:“我和他交换过血誓,非他不可。”发丝后的眼神黯了黯,随即他勾起了嘴角,伸手摸了摸床上人的脑袋。“好,我帮你。”盛安,容府。长廊下响着急促的脚步声,疾步间裙带飞扬。风瑶听闻容钰醒了,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寝卧,眼里带着泪光。她推开门后便焦急的说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可担心死我们了,你感觉可还好……”含泪的目光在对上冰冷的视线后,话音戛然。
南苏登时暴起,双手捧着那黑衣人的头,双手交错,那人便软软的倒在地上。
而剩余的另外两人,已经被刚刚的容钰击倒。
南苏跌跌撞撞的跑进神殿,也不顾一身的狼狈,召集了神殿长使,让她们下山去崖底找人。
长使见南苏仍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大惊失色。
“圣女,我来替你包扎。”
“不用。”南苏说完,便转身重新回到瀑布处。
她望着黑沉沉的崖底,咬紧牙,攀附着岩石毅然的爬了下去。
上一次没有找到你,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失去你。
崖底水声咆哮,南苏步步惊心,阿大在崖上低呜,不安的踱来踱去。
像是经过了百年,南苏终于踏上了崖底的石块。因为失血过多,她眼前有些晕眩。南苏咬破了舌尖,让自己重新归于清醒。
所幸这一次来得及时,南苏在不远处的河滩上找到了昏迷的容钰。
她慌乱的淌过河,泪水和雨水混合着滴在容钰的脸上。
南苏抱着容钰,额头相抵,心里说不清的找到了的欢欣,还是迟来了的后悔。
忽然,她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阿离……?”
怀里的人睁开了一条眼缝,声如蚊吟。但是南苏听见了,听得真切。
她恍若雷击,背脊绷成了一条脆弱的弦。
良久,胸膛剧烈的起伏着,ๅๅๅ连呜咽都被搅碎在雨水里。
然后,南苏便栽倒在容钰的身上,昏迷过去,手还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
南苏再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熟悉的金色穹顶。
身上仿佛被巨石碾过一般,每一根骨头都在疼,脑袋短暂的空白后,雨夜的暗杀和坠崖的容钰突然全部浮现在她眼前。
南苏瞳孔骤然一缩,登时坐起了身,披着外袍踉跄着跑出了神殿。
恰好苍曲正踩着石阶上来,二人在空旷的祭坛广场上相遇。
苍曲看着南苏身上裂开的伤口,那里正渗着血。
“你伤还没好,到处乱跑做什么?”
“他呢?阿容呢?”南苏看着他。
苍曲沉沉了看了她一眼,常含笑意的眼睛此时一片肃然。
他语气低缓的说:“他一直昏迷高烧不退,他夫人觉得寨子里没人能治好他,便让他爹带回盛安了。”
南苏怔住了,眼里有一瞬的空洞。
她身子晃了晃,嘴里喃喃的念道:“你们怎么可以不告诉就做决定?怎么可以让他走?他明明已经记起我了……”
苍曲叹了一口气,他不容反抗的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抄下膝弯,将人抱了起来。
“你昏迷了整整三天,能跟你说什么?”
他一边走一边说:“你先好好休息,大长老有事找你。”
将南苏重新放到床上,苍曲蹲在床边。
越族男儿不似汉人需要束发戴冠,只用一根长绳将头发在背后绑着,额前的碎发便松松的散着。
苍曲的眼神透过发丝,直直的看着南苏,语调轻柔。
“你真的忘不了他?”
南苏迎上他的眼神,定定的说:“我和他交换过血誓,非他不可。”
发丝后的眼神黯了黯,随即他勾起了嘴角,伸手摸了摸床上人的脑袋。
“好,我帮你。”
盛安,容府。
长廊下响着急促的脚步声,疾步间裙带飞扬。
风瑶听闻容钰醒了,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寝卧,眼里带着泪光。
她推开门后便焦急的说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可担心死我们了,你感觉可还好……”
含泪的目光在对上冰冷的视线后,话音戛然。
容钰发未梳冠,裹着白袍,静静的坐在案前,一脸漠然。
他盯着宛如被钉住的风瑶,声音如冰。
“这些年的情爱游戏,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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