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慕容时的身边却不知为何出现了许艺茹。许艺茹稀里糊涂地冒领了这功劳,慕容时便也一天天的相处中对她渐生爱慕。夏霜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喊:“当时,阿芸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要不是海边那户人家心善,送她去了医院,怕是早就死了!”“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病得特别重,将养了大半年,再出现见到的却是你和许艺茹浓情蜜意!”“你还问她怎么不说,这些年你有认真听她说过一句话吗?每次她刚叫出你的名字,你就和避瘟神一样离开,还让她少在你面前碍眼。”
无数血一样的泪珠从慕容时颊边流下,他神色是极致的疯狂,又透出几许茫然。
半晌,他又止住笑自言自语,咬牙切齿道:“云芸,当初既然是你把我从海边救上来,为什么……你一直不说?又为什么要把这救命恩人的称号白白让给许艺茹?”
我见着这一幕,心中却再难以悲伤。
我觉得没必要解释,因为我早就不会因为莫容时而伤心了。
在场都不是蠢人。
随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拼凑,一个完整的故事终于显现。
那是关于一个少女为了爱而不为人知的心事。
三年前,我从凌朝的口中得知慕容时每年这天都会去海边祭奠自己的母亲。
不巧的是,偏偏那天受台风的影响遇上大涨潮。
我好不容易救下慕容时后,自己也跟着昏迷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慕容时的身边却不知为何出现了许艺茹。
许艺茹稀里糊涂地冒领了这功劳,慕容时便也一天天的相处中对她渐生爱慕。
夏霜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喊:“当时,阿芸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要不是海边那户人家心善,送她去了医院,怕是早就死了!”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病得特别重,将养了大半年,再出现见到的却是你和许艺茹浓情蜜意!”
“你还问她怎么不说,这些年你有认真听她说过一句话吗?每次她刚叫出你的名字,你就和避瘟神一样离开,还让她少在你面前碍眼。”
“现在阿芸死了,你舒服了?”夏霜为好友心疼至极,不顾慕容伯父在场,满含怨恨地质问,
“慕容时,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凌朝拳头紧握,骨节清晰分明地泛出,清了清嗓子说:“夏霜,别说了。”
慕容时像是猛地被这质问惊醒,有些许无措。
到了如今这地步,可以说是慕容时咎由自取。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夏霜说得对,以前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
直到死后才清醒过来。
只是付出的代价却是自己的生命。
我一步走上前,对所有人说:“各位,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慕容少爷现在身体状况很差,还请你们带他回去。”
这时,众人才想起来慕容时之前差点搞垮身子。
夏霜和凌朝虽然对慕容时心中有埋怨,但是还不至于为难一个病人。
两人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许艺茹这才走上前,劝说道:“阿时,我们回去吧。”
慕容时麻木地望着他们,最后还是妥协了。
回到家中。
我检查了一番他的身体。
然后提醒道:“慕容少爷,你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对经,下次还请已自己为重。”
慕容时端坐在窗台边上,目光望着夜空中的星星,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我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时,他却突然开口——
“你说我要是从这里跳上去,死了,能见到云芸吗?”
我身子一顿,冷冷道:“还请不要这样。”
他自顾自地苦笑了一声:“你也这么认为吗?她……不愿意见我。”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
我沉默了。
慕容时黯然神伤。
他清楚记得,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是在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
车前,伸出双手拦住慕容时的女孩就是我。
小小的那个人眼中满是坚毅,说出口的话也坚韧至极:“请你,救救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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