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张密网,一点点地收紧,让她难以挣脱。刺鼻的烟味让温迎回过神,猛烈咳嗽几声。季庭鹤眸色微动,而后走到洗手台,把烟头摁进洗手池,扔进垃圾桶。温迎掩下眼帘,抬步就走。手腕被她扣住:“还在生气?”“没有。”温迎被他一扯,后背抵住冰冷的洗手台。季庭鹤把她困在自已方寸之地,一手勾着她的细腰,指腹落在她微红的眼角,压了压:“还说不生气?眼眶都红了。”男人语气难得轻软,似在保证:“上次的事,不会再发生。”
一股清冽的气息灌入。
温迎一怔,转头看去。
季庭鹤正站在门口,一手插兜,一手还保持敲门的动作,目光静默地落在她身上。
男人的到来,让原本温馨静谧的书房都多了几分压迫感。
温迎心漏了一拍,连忙收回视线。
“还在生气?”季庭鹤若无其事地看向老爷子,意有所指,“一回来就窝在这里下棋?”
温迎:“……”
她总感觉他是在说她。
“迎迎都回来陪我了,哪像你,一回来就知道气我!”老爷子没好气地冷哼,“迎迎,走,咱们不理他。”
温迎搀扶老人下楼。
看她那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的模样,男人嗤笑一声。
兔子都比她胆大。
大厅一群人坐一起,有说有笑,甚是热闹。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老爷子!”
大家立马起身走过来打招呼。
温迎注意到人群中那抹艳丽的纤影,步伐微顿。
元安娜主动走过来,笑容甜美:“季爷爷,我来看您了,还记得我吗?”
“是我让庭鹤叫你过来吃饭的,怎么不记得你?”老爷子语带责怪,“就是这小子态度太不积极了,这么晚才接你过来,你别见怪。”
季庭鹤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气定神闲地落在老爷子身旁的女人身上。
男人投过来的目光太过炽热赤裸,让温迎有些如芒在背。
“是我的问题,不怪庭鹤,”元安娜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眼里满是柔情,“耽误您的时间,我替他向您道歉。”
说着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老爷子,表示歉意。
元安娜待人温柔得体,提起季庭鹤,语气亲昵,不输于“正宫”该有的大气。
老爷子对元安娜初印象不错,脸上难掩喜悦。
家宴正在准备中,云蔓望着远处不断逗老爷子开心的元安娜,阴阳怪气:“老爷子对她,可比对你好多了。”
“她是庭……”温迎顿了顿,改口,“是大哥的未婚妻,老爷子对她好很正常。”
“能不能订婚成功,还是个未知数呢,还未婚妻?”云蔓不屑冷嗤,“不过以你大哥那种性格,我以为他喜欢自由恋爱呢,没想到他会选择联姻。”
“……”
“不过这样也好。等他有了家庭,也许身上戾气就会少一些,不至于像个疯子一样,不择手段,连他爸都敢开枪。”
云蔓就是因为这件事,对季庭鹤又怵又恨。
毕竟季向文是她儿子的亲生父亲,季向文如果死了,她没了倚仗的人,她们母子俩在季家会更难过。
温迎心口堵得厉害,猛然起身。
云蔓吓一跳,见她离开,问:“你去哪儿?”
“洗手间。”
“……”
-
温迎关上门,双手撑着洗手台,努力平缓心口那股难受。
老爷子对儿孙辈的婚姻一向很重视和关心,尤其是季庭鹤。
他们的关系如果发展不到一定程度,老爷子不可能会主动邀请元安娜来季家吃饭。
这场家宴,是对季庭鹤未来妻子的重视,也是对元安娜的认可。
温迎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洗手台边缘,心里的难受,让她妊娠反应又涌了上来。
她拍了拍胸口,努力压下去。
她收拾好心情,正准备出去,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看到来人,她猛地顿住。
季庭鹤后背靠着门边,指间夹着烟,那双黑沉的眸子正隔着袅袅烟雾攫住她。
像一张密网,一点点地收紧,让她难以挣脱。
刺鼻的烟味让温迎回过神,猛烈咳嗽几声。
季庭鹤眸色微动,而后走到洗手台,把烟头摁进洗手池,扔进垃圾桶。
温迎掩下眼帘,抬步就走。
手腕被她扣住:“还在生气?”
“没有。”
温迎被他一扯,后背抵住冰冷的洗手台。
季庭鹤把她困在自已方寸之地,一手勾着她的细腰,指腹落在她微红的眼角,压了压:“还说不生气?眼眶都红了。”
男人语气难得轻软,似在保证:“上次的事,不会再发生。”
温迎一怔。
他是在向她示软吗?
温迎撇来脸,提醒:“季庭鹤,别忘了,你未婚妻还在外面。”
他笑了一声,微凉的掌心在她滑腻的细颈间上流连,暧、昧缠绵:“偷\情不是更刺激?”
“你——”
季庭鹤用虎口控住她的下巴,把脸摆正过来,薄唇重重地压下去。
男人眸子黑且沉,似化不开的墨,在她那片柔软中肆意搅动,薄唇沿着她敏感的细颈一路往下,停在她的锁骨间……
衣衫凌乱,呼吸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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