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她已习惯独处,只是漫婳不断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象,他怎么可能在意自己,他在意的永远都是那个柔弱细心的清雪。对她只有满心的恨意而已。可她明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漫婳忍不住去想玄瓒你对我,是否还存那么一丝感情?
“疼吗?”
他讥笑着问她。
漫婳看着血从心脏上流下来,打湿了衣衫,她也跟着笑了一声。
“我疼惯了,即是清涟需要,你得快些,不然她出了什么事,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现在只想看着你痛苦。”
玄瓒的脸离她极近,那剑也十分有灵气,变的极短。
“我知道,你不是惯来如此吗?”
漫婳眉眼未有一丝变化,“我的痛苦,便是你的欢喜。”
“你知道就好。”
如今他们两个,真真是只剩下互相折磨了。
漫婳半垂着眼,“玄瓒,我想,我也是恨你的。”
玄瓒心脏一抖,手指紧缩。
“那你便恨吧!”
恨总比忘了好,他承认,他怕了。
纵使这一百年来,他都恨不得让这个女人趁早死去,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可是他怕,他怕自此这漫长仙途里,都没了她的影。
既是这样,那我们就互相折磨吧。
“漫婳,你想救赤启仙君吗?”
果然,漫婳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
“你有办法。”
“自然是有的,只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离开我。”
“我还能去哪?”
漫婳不知他为何要这么说,“我是帝君的妻,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你眼前的。”
“你也不准比我先死。”
“为何?”
玄瓒你若是对我没有半分情谊,请不要再说这些让我误会的话了,我真的爱不起了。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其实,那日与你下山的不是别人,是我。”
“是你?”
漫婳浑身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他。
“怎会是你?”
“是我与赤启仙君做的交换。”
玄瓒看着她,“那日你在灯上写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漫婳转过头去,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说不说!”
“不!”
漫婳固执的不肯看向他的眼,“你为何要化成赤启来骗我呢?”
“若不是这样,怎会知道你对赤启的情谊!”
“你想试探我。”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傻,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竟然还会以为,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了感情,总是会忘了他的情,她根本受不起。
“漫婳你喜欢他吗?”
玄瓒的声音竟有一丝的颤抖,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向来手腕狠辣。
漫婳这才转过身来,“你在乎吗?玄瓒,你真的在乎吗?”
欢颜殿内透着淡淡的香,那是起安神作用的。
可是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谁也未曾说话,各自的内心皆是波涛汹涌。
玄瓒站起身来,又恢复成冷漠的样子,他未回答她的话,可是他知道他在乎。
可这片在乎,恰恰是对清雪的背叛!
“漫婳,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以后便不得对我有任何违抗,否则我也不知我会做出什么!”
顷刻间,欢颜殿下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一百多年,她已习惯独处,只是漫婳不断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象,他怎么可能在意自己,他在意的永远都是那个柔弱细心的清雪。
对她只有满心的恨意而已。
可她明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漫婳忍不住去想
玄瓒你对我,是否还存那么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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