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微眯起眼睛,“李氏不管咋说,是大宝他们的娘,儿子这反应有些过了,不行,我得去问问他半年前出事那天到底发生了啥。”话落蒋氏下炕就要走,被朱老头赶紧拉住。“行了,儿子刚醒,身子还虚弱着呢,你别在这个节骨眼去问他,再给人气个好歹。”朱老头一番话劝住了蒋氏,蒋氏一想到这些糟心窝子的事,头疼不已。但目前最焦心的还是,新进门的儿媳妇不会真不回来了吧?
朱瑾之慢悠悠地抬起眼皮子,想到顾竹青说送回家就赶回来,这都第二天傍晚还没见到人影。
呵,女人!
嘴上说着信誓旦旦,回家后估计就后悔了,不愿意回朱家了吧。
也是,他现在这幅残疾的样子,哪个女人又愿意跟着他呢?
朱瑾之眼神幽暗几分,抬眸看向蒋氏微启薄唇表了态度,“她说送完弟弟就回来,这都一天一夜怕是不会回来了,娘,既然人不回来了,咱家也莫要去寻她,就由她去吧,儿子也不想再讨媳妇。”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再说竹青多好的姑娘,肯定是你态度冷淡伤到了她的心,不行,娘得去顾家村把她给找回来,那么好的媳妇你不要娘要!”
蒋氏说完,转身就要出去寻人,被朱瑾之强硬的态度喊住。
“娘,你就不能听儿子一回么?非要儿子跪下来求你?”
蒋氏看着朱瑾之着急上火的样子,良久才长叹一口气,“行吧,你要真那么排斥竹青,娘不勉强你就是,但你日后可别后悔。”
说完,蒋氏有些失落地离开。
朱瑾之眼神晦暗不明,随后继续盯着三个小崽子默读三字经。
蒋氏回了西屋,坐在炕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朱老头瞧了她一眼,“你这是咋啦?”
“还不都是你那好儿子,竹青回娘家到现在都没回来,他也不许我去找,还说竹青不回来也没事,婚事自当作废了。”
朱老头安抚老妻一句:“瑾之他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这些年来哪件事让你操过心啊,他要真不想和竹青在一起,咱们也别勉强,再说瑾之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是不想拖累人家。”
“可是算命先生说了,只有娶了竹青咱儿子才能好起来,现在应验了他又不要人家,万一……”
蒋氏一着急,差点说些不吉利的话,好在及时打住,“反正我就是觉得可惜了,竹青那孩子多好啊,才来咱家几天我就觉得她比以前的李氏更适合咱儿子。”
“嘘!”朱老头抬手在嘴边比划了一下,指了指东屋方向,“日后你可莫要提李氏了,咱儿子一提起她就不太对劲,总之你别触儿子眉头了吧。”
蒋氏倒是知道一些原委,但也不至于让儿子这么忌讳提李氏吧?
她疑惑地看向老伴,“是儿子跟你说的?”
“嗯,说在这个家不希望再有人提起李氏。”朱老头如实回答。
蒋氏微眯起眼睛,“李氏不管咋说,是大宝他们的娘,儿子这反应有些过了,不行,我得去问问他半年前出事那天到底发生了啥。”
话落蒋氏下炕就要走,被朱老头赶紧拉住。
“行了,儿子刚醒,身子还虚弱着呢,你别在这个节骨眼去问他,再给人气个好歹。”
朱老头一番话劝住了蒋氏,蒋氏一想到这些糟心窝子的事,头疼不已。
但目前最焦心的还是,新进门的儿媳妇不会真不回来了吧?
顾竹青跟着秦婕的马车,一路颠簸到青阳县时已经是酉时时分,城门早已下钥。
不过因为秦婕的身份,一行人得以顺利进城直奔秦府。
秦婕领着顾竹青急急忙忙地去了后院找娘亲。
秦母余氏住的院子里,此刻灯火通明。
秦家父子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甚是担忧屋内的人。
不一会,屋门敞开,丫鬟送着城内最有名的大夫走出来,秦家父子急忙走上前去询问。
“赵大夫,我家夫人的病怎么样了?”
秦战也是一脸担忧地等待着赵大夫的答复。
赵大夫看着父子二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秦大人,秦公子,恕在下无能,夫人的病我看不好,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赵大夫说完,摇头摆手很是惭愧地离开了。
秦婕刚好领着顾竹青进院,看见这一幕,顾竹青心中有些没把握。
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爹,大哥,我找到能治娘的大夫了!”秦婕兴冲冲地跑上前,拽着顾竹青给秦家父子认识。
顾竹青抬头与秦家父子打个招呼,秦战甚是吃惊:“嫂夫人,怎么是你?”
“呵呵,这事说来很巧!”顾竹青言简意赅解释一遍。
秦战更为意外,“真是没想到,嫂夫人你竟然还会医术!”
秦父看着儿女都与顾竹青认识,刚想开口,秦婕已经着急地推开了秦战,风风火火道:“爹,大哥,先不跟你们说了,我带朱娘子进去给娘看病!”
话落,顾竹青就被秦婕拽得一踉跄,两个人飞快进了屋子。
一进屋内,一股难闻的血腥臭味扑鼻而来,顾竹青顿时皱起眉梢,抬手挡住了鼻子。
秦婕见状,解释一句:“朱娘子,这是我娘身上流的血味,我们已经每日熏香盖味了,但就是没什么效果。”
顾竹青微微摇头:“没事,我先看看令堂的病吧,你且在一旁等我一下!”
“欸,好!”秦婕答应一声,指着一旁的帘子,“你进去吧,我娘就躺在床上,我……我就不进去了。”
顾竹青下意识看了一眼秦婕,并没多说,然后掀开帘子进了内厢房。
床榻上躺着个中年女人,脸色苍tຊ白无血色,瘦弱得脱了相,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样子。
内厢房里放了七八个香炉,点着熏香,但依旧盖不住从床上散发出来的血腥臭味。
顾竹青忍着恶心,走到床榻边上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探上了秦母的脉搏。
气若悬丝,命不久矣之脉象。
她又起身掀开被褥看了一眼,床上垫着一层草木灰,此刻已经被红色的血染透,散发出的味道奇臭无比。
顾竹青看了一眼后,又仔细察看秦母的下身,再拿出银针一试,针头迅速发黑。
她收起银针,擦拭干净后揣了起来,然后转身走出了内厢房。
秦婕快步走上前问道:“朱娘子,怎么样?我娘她还有救吗?”
顾竹青点点头,“还有救,不过我想先问一下,你娘这病症多久,发病时可与什么人接触过吗?”
秦婕仔细回想。
“大概半年前,我娘就突然患上了这种奇怪病症,刚开始只是身子发臭,后来下体开始流血,血十分腥臭,再然后我娘就躺在床上没有了一点生气的样子,就是你现在看见的这样,至于接触的人……我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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