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空看着她寂静而又隐忍着痛苦的脸,心脏隐隐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但很快,他便收敛了心思。“剩下的花瓣一并给本王,省得见你心烦。”他冰冷说道。汐雯看着他:“倘若无忧花瓣全都给你,我跟孩子都会死,你还要吗?”桦空一顿,随即戾声道:“你和那孽种的死活,本王在意过?银儿与本王患难与共,又曾在本王历劫之时以命相救,她的生死才是本王在意的……”“她跟你患难与共……”汐雯扯了扯嘴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凤哥哥,五千年前的事,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萫银在听到羽皇的声音时,脸色微变。
但好在羽皇只是用影子传声,真身没有出现,让她微微缓了口气。
“吾儿,速来静心崖,本皇有话与你交代。”羽皇低沉而雄厚的声音飘荡在整个水月宫。
随着金光的渐渐消散,那压迫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羽皇气场也渐渐变弱。
桦空眉宇紧缩,狠狠盯着床榻上的汐雯。
“居然让闭关的父皇来做救兵,你到底想干什么?!”
汐雯眸光空洞地看着他:“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但话刚问出口,她又自嘲一笑:“罢了,你又何时信过我……”
桦空不知道那个女人在胡言乱语什么,他护送萫银回了凤羽宫,随即朝静心崖飞去。
高耸入云的崖边石洞,洞口被枯藤封得严严实实。
桦空站稳,抬袖作揖。
“父皇。”语气恭敬。
洞口没有任何开启的迹象,但羽皇低沉的嗓音从里传来。
“吾儿,下凡历劫前是你执意要娶她,现在把人娶回来又不好好珍惜,莫再胡闹了。”羽皇威严虽在,但却是一个父亲应有的口吻。
桦空下颚角的线条绷紧了几分:“父皇,历劫前的事儿臣已然模糊,当年儿臣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才做出那种决定……如今不想一错再错,负了心爱之人。”
“心爱之人……”羽皇嗓音中带着一丝寡淡的情绪,“你的情感之事,父皇不做干涉,日后后悔与否,皆你独自承担……但她腹中的凤凰血脉,必须留住。”
自静心崖离开,桦空去了水月宫。
听闻他要在这里过夜,汐雯不假思索直接拒绝。
“凤王还是去凤羽宫吧,我这里刚死了人,晦气。”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桦空眉头紧蹙,伸手捏住她的削瘦下巴。
“你找父皇相助,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冰冷的话语,好似寒冰刺骨,“反正本王对你提不起兴致,你想要本王便服用强欢丹。”
汐雯的脸色素白了几分,但也麻木到不知疼痛为何物。
“我已怀有身孕,凤王莫再自取其辱了。”
纵使他忘了她,不再爱她,但也不能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
“一想起你肚子里还有个孽种,本王就觉得恶心至极。”桦空冷哼一声,拂袖往外走,“以后可别怪本王没来,我的……凰后。”
最后两个字,他近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
汐雯坐在床榻上,将手轻轻抚过小腹,用薄弱的灵力韵养腹中胎儿。
如今她的灵脉在孩子身上得到了延续,倘若有一天她死了,桦空体内的命珠也不会碎裂异动。
尽管她现在对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期盼和爱怜,但护住那颗命珠,亦是对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
至少,她真的爱过。
汐雯闭上眼,干涩的眼眶再也流不出泪。
“孩子,你要平安长大,要好好的……”她轻声喃呢。
殿内空荡荡,徒有一室清冷,还有一个凄凉孤寂的女人……
过了几日,凤羽宫来了个宫娥,找汐雯索要无忧花瓣。
汐雯看着那宫娥嚣张跋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如今撕破脸,他倒是取药都不愿来了。
“无忧花瓣我只给凤王,他想要就亲自来。”汐雯对着那宫娥冷声道。
宫娥气呼呼地离开,不一会儿桦空便雷厉风行而来。
“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玩得不累吗?”他气势汹汹。
汐雯未多言,直接用灵力自左胸口逼出一瓣无忧花,本源之力的耗损让她面色煞白,冷汗淋漓,但她强忍着痛意一声未吭。
“给你。”许诺要给的,她从未想过食言。
桦空看着她寂静而又隐忍着痛苦的脸,心脏隐隐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收敛了心思。
“剩下的花瓣一并给本王,省得见你心烦。”他冰冷说道。
汐雯看着他:“倘若无忧花瓣全都给你,我跟孩子都会死,你还要吗?”
桦空一顿,随即戾声道:“你和那孽种的死活,本王在意过?银儿与本王患难与共,又曾在本王历劫之时以命相救,她的生死才是本王在意的……”
“她跟你患难与共……”汐雯扯了扯嘴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凤哥哥,五千年前的事,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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