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川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对着侧边的地上甩去。粉色钞票落在地上,还被来往的人踩在鞋底。公主们愣了愣,一边笑嘻嘻捡钱,一边相互眼神暗示自己的姐妹,这位金主不喜被打扰,速速离开。“先生,要不要尝尝我们最新上的一款酒?”一个微带沙哑的女声自厉云川的耳畔响起。“不需要。”厉云川鲜少换口味,他选择烟酒都只有单一的品牌。“先生,这款鸡尾酒名为‘谎言’,喝了它可以让我们看清身边的一切谎话,您尝尝吧。”
几杯冰水下肚,厉云川依旧觉得满脑子尽是燥意。
他将桌上的文件随意整理一番,拿起外套便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暮色酒吧。
这是厉云川的常来之地。
在和宋妤欢婚后不久,他与客户的订单都是在暮色酒吧签订。
甚至是与佘悠悠相识,也是在这个地方。
这里有公主有牛郎,但都是厉云川不屑触碰的。
佘悠悠曾经只是个卖酒女,可怜兮兮地向卡座中的男女推销自己手中的洋酒。
厉云川跟她相遇的那天,佘悠悠慌慌张张地闯进了他的包间,衣衫不整。
脖子上有明显的抓痕,脸上布满了还未干涸的泪痕。
那双青涩的黑眸中,闪着惊慌和无措。
就那一眼,让厉云川心猛地悸动。
宋妤欢自幼性格独立,甚至连泪都鲜少流,而眼前的这个清丽女孩不同。
她浑身上下,甚至连眼睫毛都透着无助无措。
厉云川在宋妤欢身上无法实现的保护欲,在此刻淋漓尽致散发出来。
后来的他,多次扪心自问,当年的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上了佘悠悠,还是因为那抹莫名的保护欲?
这是厉云川怎么理都理不清的疑问。
他猛喝着酒,辛辣入肚,呛得眼泪都溢出眼眶,但心底缺失的那一块怎么都填不满。
……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云川每天下班后便在暮色酒吧待到深夜,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让司机送自己回家。
一身酒味,是佘悠悠讨厌的味道。
因为那个味道,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
自己这个所谓的豪门太太,曾经是个低贱到尘土里的卖酒女郎。
由此,厉云川也有了名正言顺睡书房的理由。
日复一日,家不像家,只有工作和酒精,能给到他充实感。
周末日,厉云川习惯性进了暮色酒吧。
歌舞喧嚣,一群空虚的人活在热闹的音乐中。
厉云川一个人坐在卡座里,看着在舞池中摇晃的年轻男女,一口口抿着杯中的烈酒。
这时,一群头戴粉色兔耳朵发箍的短裙女孩走了过来,对着厉云川名送秋波。
她们的意思很明显,一个人喝寂寞的酒,倒不如让酒精升温这暧昧的眼神。
厉云川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对着侧边的地上甩去。
粉色钞票落在地上,还被来往的人踩在鞋底。
公主们愣了愣,一边笑嘻嘻捡钱,一边相互眼神暗示自己的姐妹,这位金主不喜被打扰,速速离开。
“先生,要不要尝尝我们最新上的一款酒?”一个微带沙哑的女声自厉云川的耳畔响起。
“不需要。”厉云川鲜少换口味,他选择烟酒都只有单一的品牌。
“先生,这款鸡尾酒名为‘谎言’,喝了它可以让我们看清身边的一切谎话,您尝尝吧。”
那女人似乎不依不挠,甚至端起了手中的蓝色酒杯,递到了厉云川的跟前。
“我说了不……”厉云川很不耐烦地推开女人的手,转眸看向她。
但只是一眼,便让他呼吸彻底顿住。
“宋妤欢?”他眼里的神色瞬息万变,猛地站起来盯着眼前的女人。
“先生,我是今天新来的鸡尾酒推销员,您要尝尝这款酒吗?”女人眨了眨眼睛,碎刘海下的眼神透着一丝期待和小心。
厉云川紧盯着女人足足看了三分钟,这才缓缓移开视线。
听闻宋妤欢在狱中与人打架,被划伤了脸,但眼前这个女人脸上没有一丝疤痕,整张脸和宋妤欢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不是她。
明明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怎么还是会把别人错当成她呢?
厉云川苦涩一笑,又抬眸看向这个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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