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很可能就不是烂脸发臭这么简单了……”像安梓烟这种人简直把容貌当做自己的性命,听到这话,她迅速安静下来,再也不敢胡乱动弹。插针的时候固然痛,拔针的时候更痛。沈墨染在女人的肩膀上点了点,这样可以让她的痛感更加清晰……她从最上面开始拔针,一根接着一根,疼痛感也越来越重。安梓烟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生怕自己轻轻一动,银针就会错位。
【宿主大大,你就别对我用激将法了,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管宿主的事情,哪里能管得了别人的事情。】
小七语气肯定,不像是在推辞。
沈墨染轻轻皱眉,难道不是原主救了男主么……
正出神时,萧夜白似乎已经做了决定,他深吸口气,尽量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好,我答应你,允许你自由出入王府,不过……”
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变得缓慢又深幽,“不过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
“出格的事情,王爷是怕我去街上见到了更俊俏的男子,就回来把你甩了么?呵呵,可惜了,不管多俊俏的男子都入不了我的眼。”
与其靠男人,不如靠自己,男人到底是天底下最靠不住的东西。
一句话,再次将萧夜白给惹怒,可眼下情况紧急,安梓烟还等着救命,他只能打碎了牙朝着肚子里咽。
等赶到暖玉轩时,院子里稀稀拉拉的跪了一排,个个面露恐惧,垂着头,生怕会殃及到自己。
“梓烟怎么样了?”,萧夜白抓住旁边一个嬷嬷询问出声,嬷嬷喉咙动了动,眼底闪过几分恐惧,“侧妃晕过去后就再也没有醒来了,王爷,侧妃她……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男人不说话,扭头看向沈墨染,沈墨染一副高傲模样,大步走进房间,让人将纱帐掀开。
恶臭味瞬间从纱帐内传来,弥漫着整个屋子,让人止不住的作呕。
沈墨染扇了扇鼻子,回头看着各个面色铁青的,忍得辛苦的婢女,没忍住笑了一声。
看来萧夜白对这个安梓烟还真是真爱,这么臭的屋子,他也能够待的下去,还待了这么久。
她缓慢靠近床边,刚刚站定,就发现床榻上女人的眼皮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要探看来者是谁。
装晕?
很好,她许久没有见过这么愚蠢的女人了,那就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她。
本来这毒只要吃了解药就能好,但她要这般,那自己只能陪她演一演了。
沈墨染捏上女人的脉搏,故意皱起眉头,在萧夜白有些紧张的目光中,轻轻“啧”了一声。
“情况很严重,需要扎针运血,不过这过程有点疼,不知道你的小白莲能不能承受得住。”
此话一说,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手中握着的那个手腕动了动。
阿纯张大嘴,一时间有些迟疑。
沈墨染抓住这一细节,笑眯眯的问她,“怎么,不愿意让我给你们家小姐扎针?还是说你们家小姐宁愿中毒,也不宁愿承受这一点小小的疼痛呢?”
“不……不是的。”,阿纯连忙摆手,结结巴巴。
沈墨染直接从身上拿出了装银针的袋子,从中挑了几根又粗又长的后,将袋子收了起来。
她将银针放在烛火上烤了烤,找到女人的穴位,一根根扎了进去。
沈墨染坏心思的扎在她的痛穴附近,每每扎进去一根,自己手中握着的那手腕就要轻轻颤动一下。
她垂头,安梓烟面色惨白无比,额头上甚至都出现了些冷汗,却还在强忍着。
行,既然这人这么能忍,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一根根银针在痛穴附近插入,最后形成了整整一排,此刻,安梓烟就算轻轻动一动手指,尖锐的疼痛都会从皮肤深层传来。
她实在承受不住,在沈墨染再次拿起银针在她脉搏附近来回滑动时,她轻轻咳嗽一声,佯装才清醒过来,缓慢睁开了眼睛。
“姐……姐姐……你怎么在这?”
看到沈墨染,她做出一副惊讶模样,可稍微说句话,就会牵扯着身上的银针传来刺痛。
“我……我这是怎么了?夜白,我身上的银针,是怎么回事?”
实在有些承受不住,安梓烟抬头看向男人,可怜巴巴。
萧夜白见自己心爱的女人清醒过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梓烟,你再忍忍。”
说着他不情不愿的朝着沈墨染看了一眼,“她在给你解毒。”
沈墨染恶劣的笑了一声,“是呀,我在给你解毒,你千万不要乱动,这些银针若是插到别的穴位上,很可能会造成新的反应。”
“到时候,很可能就不是烂脸发臭这么简单了……”
像安梓烟这种人简直把容貌当做自己的性命,听到这话,她迅速安静下来,再也不敢胡乱动弹。
插针的时候固然痛,拔针的时候更痛。
沈墨染在女人的肩膀上点了点,这样可以让她的痛感更加清晰……
她从最上面开始拔针,一根接着一根,疼痛感也越来越重。
安梓烟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生怕自己轻轻一动,银针就会错位。
可哪怕是这个时候,她也不忘在宵夜白面前装出可怜的模样。
“夜白,我……我好疼……”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甚至还有几分沙哑,像是被欺负惨了似的。
萧夜白看在眼里,心底也有些不舒服,可沈墨染眸光冷静,每每拔出一根银针,就会在上面撒上什么药粉,他想要出声安慰,到最后只剩下一句,“梓烟,你再忍忍。”
终于在最后一根银针被拔出来后,疼痛感逐渐消失,安梓烟抽抽搭搭,心底早已经将沈墨染恨的不行,嘴上还不停的说着:“多谢姐姐。”
沈墨染不理她,扭头到桌边开了一副药方,在其中加了十足十的黄连的剂量。
“这个药方一日两次,要喝足一个月,身体才会完全的恢复,不然这恶臭味随时有可能会复发。”
其实根本不用喝这么长时间,她不过是想让这个女人尝尝苦头,日后不要再来兴风作浪而已。
萧夜白冷着脸将药方给接了过去,拿在手里仔细查看,沈墨染没忍住嘲讽道:“你看什么看,你能看得懂吗?”
此话一出,男人面色瞬间变得漆黑,他拳头收紧,药方的边角处都有些皱了,却还是强忍着怒火递给了旁边的人。
不多时,婢女端着汤药上来,刚拿到安梓烟的身边,她就没忍住捂着嘴呕吐了起来。
“梓烟,你怎么了?”,萧夜白上前,轻轻皱眉,用一只手拍着安梓烟的后背。
安梓烟眼眶通红,梨花带雨,声音可怜轻柔。
“夜白……这个药好难闻,我……我有点喝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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