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穿着白色盔甲,意气风发。”妆妃摩挲着披风上的绒羽,“我当时想,如此俊秀又善良的年轻将军,女子见了定会生倾慕之心。”颜卿卿看着火堆,脸上多了些许尴尬。她常年征战,所以总是男子的装束,没想到让妆妃误会了。妆妃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望着眼前的火发愣。那天她只以为救自己的是朝中的将军,并不知道是长公主颜卿卿。直到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己思慕的人是个女子时,她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困苦中。
颜卿卿手一顿,满眼惊诧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妆妃。
半晌,她摇头苦笑:“如今说这些倒也无意义了……”
妆妃看着颜卿卿,目光似是想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兴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炙热,让颜卿卿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妆妃回过神,嫣然一笑:“我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颜将军将军。”
闻言,颜卿卿面色微怔。
五年前的她还在边关杀敌。
那时她不必为了和司柏寒相敬如“冰”的夫妻关系而忧愁,她最开心的便是他能真实地笑着祝贺自己凯旋。
“五年前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而妆妃这话让颜卿卿一脸疑惑:“我救了你?”
“五年前我回家乡同州探亲,不想在路上遇到了流寇,他们要把我带走,我宁死不从准备自尽,是你突然出现救下了我。”
妆妃缓缓说着,眼神满是怀念。
这番话勾起了颜卿卿的记忆。
五年前她凯旋回长安,途径同州时听说流寇猖獗,便带人去清缴。
只是自己救过得人很多,已经不记得妆妃也在其中。
“那时你穿着白色盔甲,意气风发。”妆妃摩挲着披风上的绒羽,“我当时想,如此俊秀又善良的年轻将军,女子见了定会生倾慕之心。”
颜卿卿看着火堆,脸上多了些许尴尬。
她常年征战,所以总是男子的装束,没想到让妆妃误会了。
妆妃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望着眼前的火发愣。
那天她只以为救自己的是朝中的将军,并不知道是长公主颜卿卿。
直到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己思慕的人是个女子时,她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困苦中。
妆妃微微收紧手,眼眶泛起一阵酸意。
她也恨过颜卿卿,为何当日不告诉自己她是女子的事。
可再一细想,她只把自己当做需要救的人,仅此而已。
妆妃叹了口气,眸色一片复杂。
沉默间,颜卿卿脸色忽的一变,起身走到面门口。
妆妃也站起身:“怎么了?”
“嘘。”颜卿卿皱眉,细细听着远处那隐约的声音。
马蹄声夹杂着甲胄碰撞声,显然不是路过的人。
“不好!”颜卿卿忙熄灭踢散火堆:“是追兵,快躲起来!”
闻言,妆妃脸色一白。
颜卿卿拉住她躲进佛台下,又扯过一旁倒地的佛柜挡在两人身前。
妆妃满眼惧意,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
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庙门口。
脚步声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整个庙都死死包围住了。
颜卿卿屏住呼吸,脑子里的一根弦紧绷着。
“给我搜!”
一声令下,庙里顷刻充斥起杂乱的摔砸声。
妆妃紧攥着颜卿卿的手,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头儿,哪儿都没有!”
侍卫头皱眉,目光落在面前倒下的佛柜上。
他走上前,突然拔出刀刺了进去。
颜卿卿手疾眼快地捂住妆妃的嘴,心却因为那只离妆妃胸口不过一寸的刀尖而一窒。
侍卫头抽出刀,见刀上没血后不甘地又扫视了一圈。
“继续追!”
待马蹄声渐渐远去,颜卿卿才推开佛柜。
她转过头,却见妆妃已是泪如雨下。
颜卿卿以为她被吓着了,便安慰道:“没事,他们已经走了。”
可妆妃却看着她,声音沙哑:“颜将军将军,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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