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汐靠着门,许久没有说话,看向内室,眼神空洞,再没了神采。殿里无人敢说话,生怕不小心,做了狼王的出气筒。他像是累极了,摆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就那么直挺挺地,走进内殿。浅南烟躺在床上,泪流了满脸,嘴上不停地说道:“墨渊,我们的孩子没了……都是姐姐害的!”墨汐揽住她,轻轻地拍着,像大人哄着小孩那般。他现在也心如刀割,实在不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她。浅梦这时走了进来。
浅梦有些后怕,又确认了一遍,担忧地问道,又确认了一遍:“我们刚刚不会被发现吧?”
左恒的手放上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在狼族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就是因为有父亲传授的独门秘术,你身上的妖族气息也几乎没有,更不用担心。”
“那场大火是她和左冥联手所放,孩子更不是墨渊的骨肉……怎么能让墨汐知道她的真面目?”说到墨汐,她隐隐有些心疼。
左恒思索了一会儿,才说:“你且冷静,我自有办法。”
……
冬雪消融,嫩芽抽出了尖。好些日子过去,左恒终于带着一块铜镜过来了。
镜子并无奇特之处,边上刻着少见的浅纹,但是镜面竟然是灰扑扑的,照不出人影。
“这是翼族秘宝映世镜。世间仅此一块,我废了好大力气偷出来的。你把这面镜子放到墨汐面前,心里说出何月何日,就能知道那人在那天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每使用一次,就要用一百年的修为做为交换。”
左恒用手点向眉心,又用手点了三下镜面,表示换命契约已结。镜面瞬时不复暗沉,折射出七彩梦色,亮出熠熠光辉。
浅梦看着左恒动作,眼里浮现出一层水光,心里涩涩的:“你何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他不想让她有负担,状似轻松道:“我可不只是为了你,更为了我翼族一直秉持的正义之道。”
小玉急匆匆地跑进来,满头大汗:“娘娘,王妃的孩子没了,说是您下的毒!殿下正叫您去抱月殿呢。”
“什么?”她觉得浅南烟真是疯了!
左恒已经变身离开,她揣着映世镜,随着小玉去了。
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墨汐在外面焦急地踱步,里面传来浅南烟的哭叫声。
良久之后,御医纷纷下跪:“殿下,是微臣无能,皇子已经保不住了!”
墨汐靠着门,许久没有说话,看向内室,眼神空洞,再没了神采。
殿里无人敢说话,生怕不小心,做了狼王的出气筒。
他像是累极了,摆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就那么直挺挺地,走进内殿。
浅南烟躺在床上,泪流了满脸,嘴上不停地说道:“墨渊,我们的孩子没了……都是姐姐害的!”
墨汐揽住她,轻轻地拍着,像大人哄着小孩那般。
他现在也心如刀割,实在不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她。
浅梦这时走了进来。
墨汐身体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她,像是要吃了她一般:“烟儿说,是你害了我们的孩子。”
她从未见过墨汐如此颓败的模样,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并不回答他的话:“我给你看样东西。”
浅南烟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大哭道:“不!不要……”
他的大手轻轻地抚上浅南烟的头发,呢喃着:“好,好,我们不看。”
小秘这时跪在地上,用手指着浅梦:“侧妃,我和王妃前几日撞见有陌生男子在你房里,王妃大度,向你保证不说出去,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娘娘肚里的孩子!”
说完,还拿出了一片鹰羽。
难怪时常不在殿里,原来竟是投靠了浅南烟这颗大树。她在心底冷笑,不过,她说她的殿中有男子,那是阿应,她确实没说错,于是未做反驳。
她现在只想着让墨汐知道真相。
墨汐看着她连解释也没有,闭上眼睛,话语里无一丝温度:“你知道么,前些日子的相处,让我觉得,我之前,可能误会了你。”
她停住拿镜子的动作。
他继续说:“有那么一些瞬间,我几乎以为你才是之之。”
“只是,你害了我的孩子,甚至还和别的男人有染。”他睁眼,眼睛里射出来的怀疑和猜忌射伤了她。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那些想法可笑。如果之之长大,定然不会成长为你这般恶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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