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小时后女生接了电话,“在机场。”没多久,女生再次接了电话,站起身来往外走。祁余屿跟在她身后,看着司机给她打开后车门。她坐进车里,而后车子驶远。他这才转身,往自家车的方向走去。---“我不相信缘分这种说法,但是你硬要说,你大学期间认识的徐医生,如今在这里又碰见了他,就是缘分的话——”祁余屿说道:“我认为我们之间才更有缘分,毕竟我们九年前只见过一面,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了夫妻关系。”
九年前,祁余屿被祁老爷子安排出国学习。
祁远安叫人备好了专机,但祁余屿拒绝乘坐,以这种方式表达他对祁远安的嘲讽和抗拒。
司机将祁余屿送往机场时,是下午六点。
但是由于天气原因,通知飞机会晚点。
祁余屿在候机厅等待着,周围人来人往,让他感觉好似世界上的人都和他一样。
不知为何而存在,但确实脚步匆匆地忙碌着,没有理由地存在的。
“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旁边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侧头去看,只见一个推着行李箱的中年女人,蹲下身捡起手机递给她面前的女生,询问道:“没事吧?”
女生穿着一件Polo连衣裙,发丝垂在胸前,鸭舌帽遮住了她的眼睛,他只看见她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着的嘴唇。
她接过手机,没说话,径直往前走,在隔着他一米多的位置坐下。
几秒后,祁余屿收回目光。
三个小时过后,通知取消了航班。
机场内灯光明亮,只剩下很少的人,显得机场愈发宽阔。
祁余屿接到司机的电话,说车已经停在了机场门口。
挂断电话,他站起身来,看见了那个女生还坐在那里。
推着行李箱走到她面前,他看见她戴着耳机,以为她没有听到通知。
停下脚步,他提醒道:“航班取消了。”
下一秒女孩缓缓抬头,祁余屿看到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
目光触碰的那一刻,他终于透过她的眼睛判断出了她此刻的状态。
和她长相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淡漠。
可又不止淡漠。
还有倔强。
祁余屿心里一惊,像是定在了原地,直到女孩低下了头。
回过神,他推着行李箱往外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才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说要在机场多待一会儿。
挂断电话,祁余屿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直到半小时后女生接了电话,“在机场。”
没多久,女生再次接了电话,站起身来往外走。
祁余屿跟在她身后,看着司机给她打开后车门。
她坐进车里,而后车子驶远。
他这才转身,往自家车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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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缘分这种说法,但是你硬要说,你大学期间认识的徐医生,如今在这里又碰见了他,就是缘分的话——”
祁余屿说道:“我认为我们之间才更有缘分,毕竟我们九年前只见过一面,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了夫妻关系。”
宁云楠睡意全无,趴在床上,支着胳膊托着下巴,兴致勃勃地问祁余屿,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有印象。我记得当时一双鞋进入我视线中,我还暗骂了一句,是谁这么不长眼,停在我面前不走了。”
祁余屿弯了下唇,揶揄道:“看来你没少在心里骂我。”
宁云楠有些想笑,没有否认,继续问道:“那饭局上再见面的时候,你认出我来了?”
祁余屿嗯了声,“你的眼睛仍旧很漂亮。”
听到这句话,宁云楠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有些傲娇地说道:“这还用你说?我哪里不漂亮?”
“那你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件事?”她又不解地问道。
祁余屿沉默,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尽管当时见她走进包厢门时,他是有些意外。
但见她神色平静,并没有意一丝惊讶,他便知她已经不记得的,那他也没有提起的必要。
宁云楠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感慨道:“该说有缘分还是世界小呢?谁能想到现在咱俩居然睡到了一张床上。”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祁余屿还憋屈地躺在沙发上。
大概是刚才聊天还挺愉快,宁云楠主动开口问道:“你那么大个……”
顿了下,继续说道:“沙发能装下你吗?”
“还行。”祁余屿回答道。
宁云楠哑言,但凡说一句不太能,她紧接着就说让他上床睡吧。
这句还行算怎么回事啊,总不能让她主动邀请他和她睡一张床吧?
果然心疼男人就没好果子吃。
越想越郁闷,她没忍住,语气不悦地说:“还行,那你继续睡沙发吧。”
祁余屿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刚开始还行,这会儿感觉还不如坐着睡。”
宁云楠噗嗤笑了一声,逗他道:“那你试试,说不定你还真有坐着睡觉的本事。”
“我能……”祁余屿问道:“去床上睡吗?”
宁云楠眼睛一亮,这狗男人这会儿还挺上道。
“嗯。”她压了压唇角,卷着被子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身体,拿捏着语气警告道:“别碰到我,要不然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祁余屿嗯了声,坐起身来,抱着枕头和被子走了过去。
等身边人躺好后,宁云楠无由来地有些兴奋。
她不由自主地想,万一一会儿祁余屿把持不住,发生点什么,离婚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
虽然祁余屿可能并不是很喜欢她,但至少她最近可以确定他心里没有那个叫孙欣桐的女人。
而且九年前见一面就认出来了,该不会是蓄谋已久吧?
虽然她觉得不太可能,可还是忍不住想问。
“祁余屿。”宁云楠喊了一声身边人。
祁余屿嗯了声,问道:“怎么了?”
宁云楠委婉问道:“当初你决定娶我的时候,该不会就是因为九年前,我们见过一面吧?”
“不是。”祁余屿解释道:“原因就是我婚前坦诚布公和你说过的。”
宁云楠有些失落,果然豪门联姻没有浪漫可言,利益牵扯罢了。
失落的同时,她又觉得自己还挺愚蠢的。
怎么自从发现爱上这个狗男人之后,智商也跟着下降了。
正当宁云楠思绪越扯越远时,就听祁余屿突然说道:“之所以和你提起这件事,是因为今天下午妈和我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宁云楠眼睫眨了下,闷闷地嗯了声,问道:“都说什么了?”
“一些妈不愿去回忆的事情。”
祁余屿一句话概括,宁云楠便明白了。
“所以你明白了吧?”宁云楠故作释怀道:“你要敢像我那个渣爹一样,我叫你断子绝孙哦。”
说完,她又带着些脾气,泄气道:“不过你好像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祁余屿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宁云楠打声哈欠说,“好困啊,睡了。”
他习惯性地抬手,想要把手臂搭在她腰间。
但手臂停留在半空,几秒后,他又收了回来。
“睡吧,晚安。”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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