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又想着法儿骗老娘的钱买缠头是吧?!”要骗也好歹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啊!就楼不弃那性子也会成亲?骗鬼呢!秦大公子在秦夫人的手底下直着脖子叫唤:“娘娘娘!是真的!”“您没看见世子爷胸前那么大一朵大红花!不是要成亲是什么?”总不至于是表现得好,幼儿园老师给发的吧?秦夫人缓缓松开了揪耳朵的手,惊疑问:“你说真的?”秦大公子举手发誓:“千真万确。”秦夫人一巴掌又朝儿子拍了过去:“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赶紧换衣服赴宴去!”
肃亲王家的小霸王扛着抢来的新娘子,绕着京城跑了三大圈,举城轰动。
秦尚书的大儿子还在外面包戏子听小曲儿呢,听闻这个消息,手中给小戏子画眉毛的笔一丢,急匆匆就赶回了家。
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叫“娘娘娘!”
“娘,楼世子爷成亲了!咱们赶紧准备丰厚的贺礼,去肃王府道贺去!”
尚书夫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一把揪住了儿子的耳朵,使劲的拧。
骂道:“又想着法儿骗老娘的钱买缠头是吧?!”
要骗也好歹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啊!
就楼不弃那性子也会成亲?骗鬼呢!
秦大公子在秦夫人的手底下直着脖子叫唤:“娘娘娘!是真的!”
“您没看见世子爷胸前那么大一朵大红花!不是要成亲是什么?”
总不至于是表现得好,幼儿园老师给发的吧?
秦夫人缓缓松开了揪耳朵的手,惊疑问:“你说真的?”
秦大公子举手发誓:“千真万确。”
秦夫人一巴掌又朝儿子拍了过去:“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赶紧换衣服赴宴去!”
她才慢慢品过味儿来,喃喃道:“哎哟喂,连楼世子爷这棵万年铁树都开花了,新娘子是哪家闺女?”
秦大公子就绘声绘色把楼不弃抢鞠月的事情讲给了母亲听。
楼不弃跑人家婚礼上抢人家的新娘子,搅和人家的婚礼。
把人家门匾上的红花都拆了!
这些就算了,他居然还把人家的宾客都给拐跑了!
堪称史无前例丧心病狂!
云家的面子都被扒下来踩在脚底下了,这搁谁家受得了?
看着吧,云家绝对会告到皇上那里去!
秦大公子这段时间在外面眠花宿柳的,秦夫人早对他不满意了。
现在有了楼不弃做对比,自己包个戏子,给戏子画个眉什么的,那根本就不叫事了!
母亲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乖得不能再乖的乖宝宝!
秦大公子如是想。
就见秦夫人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果然愤愤然的道:“世子爷这叫路见不平仗义出手!你好好向人家学学!”
秦大公子雪直惊呆了。
不是。
楼不弃明明闯了祸呀,怎么就成仗义出手了?
秦夫人冷冷的瞥着自己儿子,嗖嗖嗖甩刀子:
“你懂什么?长得好看的叫行侠仗义!长得不好看的,那才叫闯祸!”
秦大公子捂住了胸口。
秦夫人越说越气:“你还要花钱去包戏子!要是楼世子爷,他往那儿一站,戏子都得倒贴他!”
秦大公子:……!
被母亲打击得体无完肤。
同样的场景在大邺朝各个权贵官宦家中上演。
众人都赶紧换好衣服,拿上贺礼去王府道贺。
还没走到肃王府门口呢,马车就已经挤得走不动了。
下车步行再一看。
嚯!好家伙,王府门口已经摆开了千人大席。
都是宾客们自己扛着桌子凳子饭菜酒水什么的上门。
因为太突然,肃王府暂时没有地方安置这么多宾客,人们就在王府门口自己安置自己。
露天吃席,千人吃席,边吃边等。
肃王府赶紧派人去各大酒楼定席面,源源不断的供给众人。
还有些机灵鬼儿去云家的厨房搬饭菜过来!
反正都是给宾客们吃的,搬过来没毛病!
那个壮观那个热闹就别提了。
终于等到精神小伙楼不弃扛着新娘子回来了。
他身后,仪仗队追不上他,跑得七扭八歪。
吹唢呐的气都喘不均匀,吹得都变调了。
好好一曲凤求凰,活生生吹成了乌鸦滚灶塘。
年轻人们跟着吹口哨跺脚拍大腿,那个热闹欢腾。
“世子爷牛啊!”
谁有那个体力扛着新娘子绕京城跑三大圈的?
只有他们世子爷!
有赞叹的,自然也有崩溃的:“他奶奶个腿儿!”
“老子下个月要举行婚礼,世子爷这么干,老子下个月怎么办啊?”
万一新娘子也要求扛起来绕城三圈,他哪里扛得住?!老命还要不要?
众人幸灾乐祸的大笑。
外面的人看的是喜庆热闹,但对肃王府来说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考验。
要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完成婚礼的布置,时间之短任务之重前所未有。
关键时刻肃王和肃王妃站了出来,有条不紊的把任务一一分派下去。
哪些人负责招呼宾客、哪些人负责跑腿定席面、
哪些人负责开库房取物品,布置喜堂和新房。
……
幸好肃王妃未雨绸缪,早就把儿子一应结婚用品都置办齐全了。并且会根据市场流行元素,每年进行更新。
因此,楼不弃扛着新娘子回来之前,肃王府已经迅速完成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肃王和肃王妃还抽空沐浴化妆,换上新衣坐上了正堂,主持一对新人拜天地。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凡是有心人,莫不对肃王府刮目相看。
物资储备周全,这是眼光长远;下人令行禁止做事高效,这是管理手段高明;
而指挥官更是难得。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仍然能够反应迅速处置得宜,这不是任何一个当家主母都能做到的。
三个要素缺了任何一个,今天肃王府的婚礼都得办成个笑话儿!
怪不得楼不弃敢在外面嚣张霸道,他确实有嚣张霸道的底气。
因为无论他做什么,肃王府都能给他兜得住!
秦尚书和夫人一起参加了这场婚礼,一直若有所思。
等到宴席中途,他借口透气去了王府的小花园。
故意在那里偶遇躲酒的肃王。
看到秦尚书,肃王放下了揉眉心的手,笑道:“家有逆子,叫秦尚书看笑话了。”
秦尚书也笑:“世子爷那是真性情,下官那个才叫孽障。”
肃王早就因为儿子老大难问题伤脑筋,今天儿子居然愿意娶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虽然手段有点难看,但是少年人嘛,谁在青春时不会为爱疯狂一回呢?
“能理解哈哈。”
肃王见秦尚书主动来跟自己搭讪,心里不免有些诧异。
众所周知,朝廷中,勋贵宗室和清流文官之间的积怨由来已久,彼此都是看不顺眼的。
以秦尚书为首的清流文人,靠十年寒窗苦读,过五关斩六将,通过科举一步一步爬上来,自然看不起躺先祖功劳簿上好吃懒做的蛀虫。
而好吃懒做的蛀虫子弟们又看不上清流文人的寒酸。
所以虽然同朝为官,但秦尚书是不怎么搭理肃王的。
甚至在朝堂上因为政见相左,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都有。
像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论儿女的糗事,还是第一遭。
但肃王能感觉到秦尚书所释放出来的亲近之意,自然也就接着。
两人居然越聊越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最后肃王还命人在小花园里整置了一桌酒菜,两人促膝长谈。
都很有默契,只谈风月,不谈政事。
但朝廷势力格局就在今天晚上的推杯换盏当中悄然发生了变化。
小花园里,几样小菜几杯好酒如何搅动风云,楼不弃和鞠月自然是不知道。
鞠月坐在陌生的新房里头,扁着嘴,失望的看着自己妆奁里面寥寥可数的几个瓶子罐子。
胭脂罐子,铅粉盒子,几支黛笔。
就没了!
古代的化妆品护肤品无论种类还是数量,自然远远比不上现代。
鞠月强撑了一天的精神,在卸妆的这一刻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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