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栖耐着性子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话没说完,一只玉枕直直砸来,伴随着沁雅的尖利的呼喝声:“滚!本宫不想看到你!”他微微侧身,拳头攥了攥,薄唇吐出冷漠的“萧沁雅,记好自己的身份”,忍无可忍摔门而出。沁雅死死咬着唇,痛不可抑。她真是卑微太久,卑微到贺子栖早就忘了,她除了他妻子以外的身份。太过在乎一个人,连公主也从云端低到尘埃。可悲,可笑!沁雅脸色煞白,痛苦揪着衣襟,似乎要将身体里的血吐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痛得快窒息的酷刑终于结束了。
贺子栖脸色还是难看,他不知惩罚的究竟是谁?
他居高临下,在她耳边狠狠说道:“把那两个字收回去,这辈子都不许再提!”
说完也不去看她反应,逃避一般叫马车停下,一跃而出跳上自己的坐骑。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掐死萧沁雅。
回到府邸,贺子栖冷着脸下马。
马车里半晌没动静,他皱眉,她连回来都这么不情不愿了?
返身走到马车前,掀开车帘,就看到沁雅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贺子栖心一紧,将她的肩扭过来,下一瞬眼里燃着的怒火就凝固了。
“来人,叫太医!”
伊兰居。
沁雅悠悠转醒,见贺子栖抓着自己的手,立刻抽回缩进袖子里。
贺子栖皱眉开口:“别赌气,会留疤的,你一向爱美……”
“留疤就留疤,本宫不在乎,也与你无关。”
贺子栖听懂了,她不在乎留疤,不在乎他。
明明就在身边,气息交错,触手可及,他却不知为何想到四个字:咫尺天涯。
贺子栖强压下心头不安,吩咐人端来清水,亲自为沁雅清洗伤口。
“上药会有点痛,忍着。”他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再用帕子轻轻包扎好。
沁雅看着他柔和的眉眼,喃喃道:“你这样,好像我奢望的贺子栖,可惜……”
可惜,晚了。
不过短短一日,她就再也不想要他了。
贺子栖被她眼里的怀恋揪紧,那不是他想要的。
“雅儿,别说了。”
沁雅自顾自说着,“我记得刚嫁给你的那会儿,你对我,跟现在判若两人。我傻傻的害怕,幸福是不是镜花水月?”
“贺子栖,你告诉我,究竟是我梦醒了,还是你把曾经的那个贺子栖弄丢了?”
贺子栖被她闵空洞迷茫的眼神给刺痛,捧着她的脸说道:“我在这里,我一直在……”
沁雅仿佛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般,继续追问道:“你把我的贺子栖丢到哪里去了?怎么我再也找不回来了?”
贺子栖到底有些心虚,吻了吻她的额头,哄道:“你不要闹了,日子还长着,我们好好过。”
沁雅有些心累,干脆闭上眼,拒绝再交流。
就在这时,有锦衣卫进来禀报,说琼雯公主的心腹婢女有话要转达。
贺子栖剑眉皱了皱,下意识想要回避沁雅,正要迈步出去,那宫婢已经跑了进来,喜笑颜开道:“贺大人,我们公主这个月没来月事,刚才秘密看了太医,应该是有喜了!”
沁雅蓦的睁开眼,看向贺子栖。
那目光太冷,太摄人,让他感觉到一丝久违的心悸。
贺子栖瞪着那个没眼力的宫婢,沉声道:“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宫婢吓得瑟缩了下,硬着头皮问道:“贺大人,您打算何时向陛下求娶?宜早不宜迟啊!”
“滚出去。”
“奴婢告退。”宫婢点点头,像是这才发现沁雅,毕恭毕敬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难怪你说‘以后再说’,原来已经有人给你生了,不稀罕。”沁雅僵直的身子倏地一软,笑得无力。
贺子栖耐着性子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
话没说完,一只玉枕直直砸来,伴随着沁雅的尖利的呼喝声:“滚!本宫不想看到你!”
他微微侧身,拳头攥了攥,薄唇吐出冷漠的“萧沁雅,记好自己的身份”,忍无可忍摔门而出。
沁雅死死咬着唇,痛不可抑。
她真是卑微太久,卑微到贺子栖早就忘了,她除了他妻子以外的身份。
太过在乎一个人,连公主也从云端低到尘埃。
可悲,可笑!
沁雅脸色煞白,痛苦揪着衣襟,似乎要将身体里的血吐尽。
“贺子栖,本宫的身份是大晋公主,绝无可能二女共侍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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