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在他面前从高空跌落,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开始,她的眼前就好像一直被那抹逐渐扩大的红色覆盖,那殷红来势汹汹剥夺了她的所有思考能力。她木然地看着他们抬走楚玄易的尸体,看着江砚舟崩溃地歇斯底里,看着楚父楚母抱头痛哭,看着楚清然从震惊到心痛再到愤慨地狠狠一巴掌打向了坐在地上大闹的江砚舟。傅南希一直没说话,所有的声音都仿佛离她远去。她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灰白,所有的人事物都失去了色彩,只有那一片殷红的血迹在不断扩大,淹没了一切。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松开手,决绝的一跃而下。
教堂里匆匆跑出的傅南希,和楚家人才刚刚走到门口,耳边便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
紧接着,随着众人惊恐的尖叫声,一道熟悉的身影,重重的砸在所有人面前。
攥着手里的蓝钻手表,傅南希久久无法回神。
从她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在他面前从高空跌落,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开始,她的眼前就好像一直被那抹逐渐扩大的红色覆盖,那殷红来势汹汹剥夺了她的所有思考能力。
她木然地看着他们抬走楚玄易的尸体,看着江砚舟崩溃地歇斯底里,看着楚父楚母抱头痛哭,看着楚清然从震惊到心痛再到愤慨地狠狠一巴掌打向了坐在地上大闹的江砚舟。
傅南希一直没说话,所有的声音都仿佛离她远去。
她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灰白,所有的人事物都失去了色彩,只有那一片殷红的血迹在不断扩大,淹没了一切。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真正的心痛是从麻木开始的,意识到失去楚玄易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好像瞬间停止了跳动,一瞬间所有的痛觉都陷入了停滞。
五感尽失,心如死灰。
救护车来了又走了,医护人员摇头叹气,癌症、虚弱、重伤,楚玄易早就已经断气了,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
楚家人联系殡仪馆过来带走了楚玄易的遗体,楚父楚母一直在哭,楚清然葎淍皱着眉头跟她说了什么,但傅南希没有听见。
她一直站在原地,所有的人都走了,周围重新恢复一片安静,就连那片血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她还是维持着一身婚纱的样子,一动不动。
直到路边一家商铺的儿子调皮地在路边草丛中玩耍,突然间举起拿着什么的右手,手舞足蹈地大叫:“妈妈!我找到一个漂亮手表!”
傅南希仿佛预感到什么一般,愣愣地转头看向他,蓝色钻石闪着璀璨的光芒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她冲过去抓住小男孩儿拿着手表的手,力道大得男孩儿哇哇大哭,引来了他妈妈的怒喝:“你干嘛!放开我儿子!”
傅南希疯了一般去抢那根手表,嘴里一直在呢喃着:“这是我的他留给我的我送给他的”
刚刚发生在店门口的事情,老板娘仍旧惊魂未定,听到傅南希的念叨,惊恐地拍掉儿子手上的东西,一把抱起他走回了自己的店铺。
“什么都不懂瞎捡什么!那是死人的东西!晦气死了快来洗手”
两母子离开后,傅南希小心翼翼地拾起掉落在路边石板上的手表,手指轻轻抹去上面沾上的灰尘,紧紧攥住,指尖甚至忍不住在微微颤抖。
“叮铃铃——”
手机的铃声想起来,傅南希皱着眉拿起手机点了接听按钮,表情仍旧是一片漠然。
那边传来楚清然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玄易马上要火化了,你不准备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吗?”
听见楚清然的话,傅南希心脏狠狠地一痛,一瞬间好像所有的痛觉又都回来了。
尖锐地痛感瞬间袭来,五脏六腑都开始剧烈疼痛,她梗着脖子急促呼吸,却在空气进入肺部的那一刻,痛得窒息。
仿佛很久之后,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我马上来”
但那边没有回应,楚清然早已经挂了电话。
傅南希带走了楚玄易的骨灰。
楚清然最开始,是不同意的,就算玄易恨爸爸妈妈,恨他这个姐姐,但玄易毕竟是楚家人。
更何况,玄易死前,不也明确说了恨傅南希吗?
但是傅南希说,要带玄易的骨灰去海边,让玄易死后自由自在,再也没有任何束缚。
玄易生前一直被关在家里,每天都很窒息,生病之后又那么痛。
他死后,应该不想在待在那个让他那么难过的地方了吧?
所以楚清然最后还是妥协了,不顾爸妈的反对和痛哭,将楚玄易的骨灰交给了傅南希。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江砚舟被她关在他房间,不是之前被她抢走的原本属于玄易的房间,而是他一开始那个小小的房间。
是她害了玄易,虽然他们都有错,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江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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