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重回壹零我在阳间当女城隍》,才知张淮月之间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很高兴读到这本书,我喜欢。
张淮月目之所及,此处零零散散的拢共有十几座坟墓,她还有些发怵,心里默默给自己打了打气。从空间里取出纸钱,储物袋早就过期了,所以她把东西都放在了空间里,随取随用。可惜两只猫灵放不进去,不然这回还能带上它们俩。她还尝试过把蚂蚁放进空间,结果根本不行,除了她自己,以及系统出品的活物,其他的活物根本进不去。不过是借点坟头草,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算这么想,她的手里还是紧紧捏住“天雷符”,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扑过来,直接送他上西天。
第二天张淮月早早就起床了,不给李秀芬发挥的机会,趁着张庆民散步还没回来,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直走到离河边不远处的村落深处,张淮月才停下脚步。
她小时候在这边住过,所以对这个地方很熟悉。
后来为了交通方便,村里人都搬到马路两旁住去了,这片地儿自然而然也就荒芜了。
渐渐地,村里很多去世的老人就被埋在此处。
所以丹方里提到坟头草的时候,张淮月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里。
早晨六点,天已经亮了,但还有些雾气未消散,这里又靠近河边,湿气很大,所以露水比较重。
张淮月目之所及,此处零零散散的拢共有十几座坟墓,她还有些发怵,心里默默给自己打了打气。
从空间里取出纸钱,储物袋早就过期了,所以她把东西都放在了空间里,随取随用。
可惜两只猫灵放不进去,不然这回还能带上它们俩。
她还尝试过把蚂蚁放进空间,结果根本不行,除了她自己,以及系统出品的活物,其他的活物根本进不去。
不过是借点坟头草,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算这么想,她的手里还是紧紧捏住“天雷符”,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扑过来,直接送他上西天。
上次她就发现“天雷符”要比其他的符箓好用的多,所以这次她就多准备了点。
纸钱是从家里拿的,兜里还揣着从厨房顺来的打火机。
张淮月给每座坟都烧了纸钱,说清楚来意就开始动手割草了。
这边可能是长期没人来扫墓,坟头草蹿得贼高,别说两尺了,两米高的都有,反正丹方里也没说是哪种草,只要是长在坟头的应该都能用。
而且周围还长满了野菊花,这可是个好东西,晒干了泡水能够清肝明目降火气,她打算带点回去冲水喝。
说干就干,张淮月从背包里拿出家里的镰刀,哐哐就割了两小堆,虽然没有水稻好收,但她最近一直在喝被养生符净化过的水,力气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割草的时候,顺便把一些杂草也给清理了,多少算是扫了个晚墓,等她把周围都打扫干净,再抬手看表,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
再把垒得高高的三大堆坟头草,外加一堆野菊花,一股脑全塞进空间里。
张淮月取出保温杯灌了几口水之后,歇了一小会儿,便跑到河边洗了把脸,顺便把镰刀也给清理干净。
她站在河边废弃的洗衣石上,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过来,就把刚割好的坟头草和野菊花都拿出来清洗,随后铺在太阳底下等待水分晾干。
现在才九点多,还不着急回去,张淮月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在一旁休息。
八月暖九月温,十月还有小阳春。
这秋老虎不容小觑,太阳晒在脸上还是火辣辣的,想必很快就能把坟头草上的水分晒干,不过要想晒透,还是要拿回去放楼顶上曝晒几天才行。
一阵阵带着水汽的凉风吹过,不远处的河面也漾起圈圈涟漪。
张淮月突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但很快又合上了,临睡前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
张淮月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在梦中,有人带她一路前往地府,然而她看到的地府与人们心中以为的完全不同。
张淮月翻开生死簿,发现对她前世今生的判决都非常合理,怎么个合理法,她醒来就忘记了。
接着地府工作人员便邀请她去各个牢房参观,这里的牢房像是一个个的单间,并没有出现十八层地狱那种奇观。
每个牢房里的恶鬼看起来都平平无奇,直到她一层层踏上第三楼,一名抱着皮球的小男孩不小心撞到了她。
张淮月刚想跟他说话,结果就见那个小男孩风也似的往三楼最右侧的单间跑去。她觉得很奇怪,身体居然不受控制地也跟了过去。
门是半开着的,她走进去却没看到那名小男孩。
反而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要看看我的头吗?”
梦里的她比现实中要大胆很多,“你是谁,你在哪?”
“你往门后看,我就在那儿。”
张淮月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红衣女人以一种十分扭曲奇怪的姿态趴在门后的天花板上,“扑通”一声,血淋淋的头滚落在地面,冲着她惨然一笑。
张淮月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尖叫着跑了出去,下楼的时候身边却出现了很多人,挤着嚷着都在往楼下冲。
她艰难地跑出来,听见工作人员说,“又跑出来一个”。
什么意思?
张淮月拿起放在门口鞋架上的运动鞋,一摸全是湿的,鞋口向下居然倒出一些水来。
张淮月十分诧异,来的路上并没有看见水源,鞋里怎么会有水。
此地不宜久留,她穿上湿鞋就出去了。
奇怪的是,这个地方没有白天,但也能视物。她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条黑水河,河上有一座石拱桥,张淮月走到桥上。
却隐隐听到有小孩读书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似在耳边响起,震耳欲聋,此时她也听清了读的是什么书。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她继续走,又听见读书声传来,这次却是好像读错了什么句子。
张淮月上辈子当老师当习惯了,大吼一声,“错了,读错了,应该是……”
张淮月突然被惊醒。
想要睁开双眼,却被猛烈的阳光刺得直流泪,她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便慢慢起身,饶是这样她还是眼前一黑,扶着树才站稳。
“月啊,你终于醒了。”苍老又焦急的声音响起。
张淮月这才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位老人,不过透明的灵体告诉她这不是人,她再仔细看,这不是已经去世好几年的舅太爷嘛!
“舅太爷,您怎么出来了,这地儿太阳大,对您不好。”
“没事儿,月啊,这地方不太平,你烧的纸钱我们都收到了。坟头草想割多少割多少,不用那么破费,现在快回家去吧。”舅太爷摆摆手,让她赶紧走。
“舅太爷,我可能走不掉了。”
张淮月盯着不远处的驼背老太太,头梳抓髻,身上的衣服看不清年代,周身萦绕着黑色的鬼气,正面目狰狞地朝他们奔来。
在阳光下还能健步如飞,看来道行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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