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宁姝那天,是真的想杀了她,就像是一年前开车撞她时,怀了巨大的杀心。她拿了把尖利的刀,裴清雅在推搡中,被扯下了一只耳环,在匕首刺向她面门时用力一推,眼前的画面被掉落在地的雨伞遮挡。她只听见宁姝尖叫了一声,随后,不敢再回头地拿着雨伞跑了。她本以为,那一推并没有任何伤害,加之太在乎裴父的感受,所以没有选择报警。可第二天宁姝的尸体,就在河下游被找到了。她死不瞑目,脸上却诡异的在笑着,像是对她说,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说罢,裴清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身后却传来沈玑的声音:“真的,不要我了吗?”
裴清雅心脏骤然一痛,像是被刀插进去,将心揉烂搅碎了,几乎疼的直不起腰。
她咬牙,从齿间挤出声音:“是!”
所谓割舍,就是要从心尖割下某中东西舍去,或许疼痛,但那是一时的。
总有一天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愈合。
裴清雅离开画展后,开车刚几步,竟发现车轮爆了胎。
她下车,看着地上不知哪来的图钉皱眉,这里比较偏僻,刚想打电话叫拉车公司,一辆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驾驶座的车床缓缓落下,萧渊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就出现在了裴清雅的视线之中。
他看了眼地上爆了的轮胎,用中指抵了抵眼镜:“需要帮忙吗?”
裴清雅淡淡拒绝道:“不用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并不觉得萧渊会对她安什么好心。
萧渊淡淡道:“或许我们该聊聊,关于一些你的事。”
裴清雅看向他,萧渊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比如,我在宁姝的死亡现场,发现了你的耳环,你说,我该不该交给警察?”
裴清雅一顿,看着萧渊的眼睛,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慢慢回退了。
回退到了那个雨夜,山林。
宁姝那天来找她去后山,说小时候她们一起栽种的月季,开花了。
她并不认为宁姝安了什么好心,有些犹豫,可回想过往的那些开心时光,还是去了。
那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雨,她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宁姝就站在雨里,连伞也没打。
她看着她,将一朵朵鲜艳开放的月季握在手心,缓缓碾碎。
她的头发被雨水浸湿,湿哒哒的贴在脸侧,眼神中散发着恶寒的光。
裴清雅知道,那天沈玑找过一次宁姝,可却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
她只知道,宁姝那天,是真的想杀了她,就像是一年前开车撞她时,怀了巨大的杀心。
她拿了把尖利的刀,裴清雅在推搡中,被扯下了一只耳环,在匕首刺向她面门时用力一推,眼前的画面被掉落在地的雨伞遮挡。
她只听见宁姝尖叫了一声,随后,不敢再回头地拿着雨伞跑了。
她本以为,那一推并没有任何伤害,加之太在乎裴父的感受,所以没有选择报警。
可第二天宁姝的尸体,就在河下游被找到了。
她死不瞑目,脸上却诡异的在笑着,像是对她说,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奇怪的是,她家是靠河修建,可宁姝约她的地方在后山,离河流将近一公里。
她不可能一推将人推出一公里,自然没有嫌疑。
可如果那只耳环被人找到,自然又要多很多的麻烦。
裴清雅闭了闭眼,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
她并不想和萧渊有太多接触,冷声道:“麻烦了。”
萧渊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称不上厌恨,也称不上喜欢,只是平淡的,平淡下,却又仿佛掩藏着,不为人知的蓬勃汹涌。
随后,他收回目光,踩下了油门。
车辆在树林间缓缓向前,裴清雅问道:“你为什么会拿到耳环?”
她记得当时宁姝被打捞上来时,手中紧紧握着,里面却什么东西也没有。
她能确定,宁姝握着的就是她的耳环。
怎么会在,萧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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