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那副死样。洛星不太想看到他,水杯也不拿了直接下了楼。顾时砚跟在她身后下楼。两人动作出奇地一致。顾时砚看了眼手机,是李照发来的地址,又在叫他打球。挪着步跟在洛星后面,顾时砚也不着急,大长腿走得比洛星快,顺手回了消息。洛星走到楼下店里,立马重新买了钥匙扣,这次买的蜡笔小新的。出来顺手就换上。顾时砚看到她把手上的派大星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一连好几天,洛星都没和顾时砚发消息。
直到又一次放假了,洛星背着包打算从自己租的房子回家。
拉开房门看着站在廊道,挡了大片光的顾时砚手里夹着根烟没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洛星和他说过自己租房的地方,只是也没想过顾时砚能记着,毕竟他向来不在乎这些的。
“洛星。”顾时砚站直了身体,低头看着穿着蓝裙子的洛星。
她今天没有扎丸子头了,一头长发散了下来,耳边别了亮闪闪的星星发夹。
他顺着视线往下看,洛星手腕很纤细,两只都是,什么都没有。
之前给她买的手链也不带了。
“你让开,我要回家了。”洛星说了句。
顾时砚整个人挡在她门口,她都没法出去。
“你确定?”顾时砚退后了两步,给她让了位置出来。
洛星蹙着眉,本想放句顾时砚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看到顾时砚另只手上提着星点的袋子,脱口而出的话成了“你什么时候喜欢吃甜的了tຊ?”
顾时砚偏过头瞟了眼窗外,手往后缩了缩,“偶尔吃一下。”
洛星没说话,顾时砚从来不会主动买甜点的。
哦,他现在和女主在一起,为白月光买个甜点也正常。
“随便。”洛星提了提肩上的背包带,反手砰一声关了门。
洛星看着手里的钥匙扣,是一个派大星的,另一个海绵宝宝的送给了顾时砚,也从来没见他用过。
不过眼下不是钥匙扣的问题。
洛星很确定,自己的水杯放在桌子上没拿。
她看了眼站在旁边,眼神落在手机上的顾时砚。
他依旧那副死样。
洛星不太想看到他,水杯也不拿了直接下了楼。
顾时砚跟在她身后下楼。
两人动作出奇地一致。
顾时砚看了眼手机,是李照发来的地址,又在叫他打球。
挪着步跟在洛星后面,顾时砚也不着急,大长腿走得比洛星快,顺手回了消息。
洛星走到楼下店里,立马重新买了钥匙扣,这次买的蜡笔小新的。
出来顺手就换上。
顾时砚看到她把手上的派大星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顾时砚想起自己房间里头,书桌上放着的海绵宝宝,他平时用不着带钥匙,那玩意就一直搁置在家。
洛星换好了钥匙扣往旁边看了一眼,顾时砚果然已经不在那里。
看到她扔掉钥匙扣应该就什么都懂了。
顾时砚从来不吃回头草,可能从今以后两人都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也不会再见面了。
洛星吸了口气,上楼把水杯拿上才回家。
坐在地铁上,洛星打开手机看到妈妈发来的消息,她今天要值夜班,爸爸又出差,问她要不要去奶奶那里。
洛星一个人在家点外卖也行,但她现在不想一个人,回了好。
多坐两站就是奶奶家里。
一层两户,对面就是沈确家。
洛星刚进门,看到沈确切好了水果端上来。
“我还以为我走错门了呢,你怎么在我家呢?”
奶奶提前就收到洛星会来的消息,看到洛星也不意外,脸上扬起欣喜,“星星啊,快来,等会就吃饭了。”
沈确的果盘才放在桌上,看到洛星回来,随手叉了块芒果递给她,“没什么事,来看看奶奶。”
奶奶一脸笑意看着洛星将包放下,顺手接过了芒果一口咬住,她拿过洛星已经喝空了的水杯给她又接满了水,“星星你不在的时候,可都是沈确陪着我呢。”
“是吗?他陪着你,就是我陪着你。”洛星捏了捏奶奶面上的皮,“奶奶你瘦了!”
“哪有!”
“有!真的!沈确你看是不是瘦了!”
屋子里的热闹压过了窗外蝉鸣鸟啾的声音。
沥青路上车辆接二连三呼啸而过。
顾时砚阖目坐在后座,手里还捏着星点的袋子。
驾驶座上李叔时不时看一下后视镜,犹豫着还是出了口,“时砚啊,叔叔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了,你回去,还是不要和先生吵架了,现在......”
想说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家里来了新太太,万一这新太太再怀上一个,顾时砚这个天天和家里吵架的儿子顾梁还会在意吗?
可见顾时砚闭上眼倦怠的模样,他也不忍心说出口。
“要是那个女人真怀了,顾梁就该找下一个了。”顾时砚满不在乎轻嘲了句。
当初顾梁就是在他妈怀他的时候在外面养了个情人。
他长到这么大,顾梁在外面的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来没出现过两个月的空窗期。
苏婉以为自己住进了顾家就了不得了,谁知道明天顾梁会不会在外面又养一个呢。
顾时砚提着袋子才进门,正低着头要换鞋。
“你还知道回来!”男人带着厚重鼻音的声音压来。
顾时砚仿若未闻。
顾梁看着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整天游戏厅网吧没个正形,学校也是想起来了去一次,没想起来一个月两个月都不去。
上次还聚众打架,上了报道给他丢尽了脸。
想到这,顾梁气得心都一颤,抓起桌上的插花朝顾时砚砸去。
顾时砚头也没偏,曜黑的眸凝在顾梁身上,任由那上好的红丝绒玫瑰砸过他的脸,划出一道血色的小口子。
冷白的肤色上划了道口子,极其明显。
顾时砚眼都没眨一下,淡淡扫了眼地上七零八落的花瓣。
苏婉站起身,看着自己才插好的花被糟蹋得一塌糊涂。
顾梁拍了拍桌,“你这花不剪刺吗!”
苏婉没想到自己站在那什么也没做也能把人惹着了。
“我下次一定剪,你不要这么生气嘛。”苏婉忙不迭起身让佣人把那花搬走,去拍着顾梁的背安抚,“时砚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的,孩子还小......”
“他有什么原因!都大学了还小呢!”
顾时砚鞋也没换了,踩着地上散落的花准备上楼。
苏婉盯住了他手上提着的袋子。
“你看时砚还给你买了东西回来呢,你这一进来就大发雷霆的。”苏婉拍着顾梁的背。
她现在虽然住进了顾家,但是和顾梁还没领证,地位始终不稳。
苏婉观察过了,顾梁看起来对这个儿子不在意,又刻薄,实际上心里还是在意的。
像刚才,他要真想伤人,手边的叉子杯子丢过去哪一样不是见血的家伙,偏偏他就是抓一把毫无杀伤力的花。
看到人划了道小口子,自己先生上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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