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声长长地叹息一声,又是一阵猛咳。他连忙用白帕捂住自己的口鼻,松开之后,却在白帕上留下了一滩黑血。顾鹤声的心上,像是落下重锤。眼看小厮过来,他忙将手帕收起来,并吩咐他:“帮我研墨,我想写封信给王妃。”小厮忙恭敬应声:“是。”音落,他便来到那方青玉案前,开始细细地研起墨来。顾鹤声执起笔,手指捏紧,雪白宣纸之上落下墨点,写下吾妻知予四个大字。这时,笔稍微一顿,竟然呕出一大口鲜血,像是在白纸上,盛放着一朵牡丹,鲜艳欲滴。
谢知予冷冷看向纪贺桉,丝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用一种冰冷淡漠的眼神飞快地扫视了他一眼。
“纪将军,我已飞鸽传信,将这里的一切告知三皇子,你有几条命,能挡得住我回京?”
纪贺桉听到这话,颇有些念念不舍:“知予……”
谢知予目光森然,眼神如刀锋般锋利:“纪将军,我是三皇子妃,你勿要一而再再而三唤我的名讳。”
她说着看向别处,语气冷淡而疏离:“要说的,我们之间已经说得清楚明白了,你如今有了妻室,有了可心人,不要沉浸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梦里了。”
说罢,谢知予便吩咐嬷嬷:“告诉他们,休息够了,尽快启程。”
嬷嬷福了福身子:“是,王妃。”
看着谢知予远去的车队,纪贺桉终是忍不住,两行悔恨的眼泪迎着风沙夺眶而出。
他握紧了双拳,心中不甘,不甘心将谢知予这样拱手让人。
她嫁的夫君,虽为皇子,可实则不过一个病秧子。
搞不好,过几年便撒手人寰,如何能够给她幸福?
纪贺桉的目光逐渐阴沉,心里有个想法也呼之欲出,他想要用军功,求娶谢知予。
只不过这些,谢知予都一无所知。
依照前世所知,顾鹤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1
她必须要尽快回到上京城,让神医救他一命。
谢知予的手指狠狠捏住,心中愈发坚定。
这些时日,谢知予都不敢让队伍在路途中休息太久,终于,在顾鹤声出事前十天赶到了上京城。
而此时,顾鹤声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
他坐在窗边,看着头上的成荫的绿树,突然一阵猛烈地咳嗽。
嬷嬷见状,甚是痛心,连忙要请太医过来,
可是顾鹤声却摆摆手叫住她:“不用了。”
顾鹤声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身体,他也早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已经时日无多。
只是心中愧疚,才刚刚娶了谢知予过门,不成想这样快,就要让她成为一个寡妇受人指点。
顾鹤声长长地叹息一声,又是一阵猛咳。
他连忙用白帕捂住自己的口鼻,松开之后,却在白帕上留下了一滩黑血。
顾鹤声的心上,像是落下重锤。
眼看小厮过来,他忙将手帕收起来,并吩咐他:“帮我研墨,我想写封信给王妃。”
小厮忙恭敬应声:“是。”
音落,他便来到那方青玉案前,开始细细地研起墨来。
顾鹤声执起笔,手指捏紧,雪白宣纸之上落下墨点,写下吾妻知予四个大字。
这时,笔稍微一顿,竟然呕出一大口鲜血,像是在白纸上,盛放着一朵牡丹,鲜艳欲滴。
小厮见状一惊,竟然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面上难掩惶恐。
“王爷!”
顾鹤声的脸色愈发苍白,竟一丝血色也无。
小厮当即出声,要进宫禀告圣上。
可是顾鹤声却再次制止了:“勿要声张,阿丁,为我换一纸。”
顾鹤声的命令,阿丁自是不敢违抗,于是只能强忍痛心,替顾鹤声换了一张干净洁白的纸张。
顾鹤声再提笔,紧抿薄唇,写下要与谢知予说的话。
可刚刚写完,却听到外面传来惊喜的通报声。
“王爷,王妃带着神医,从边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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