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自己的右手给沈皓宸看,“即便拿不起手术刀,我们依然可以当医生不是吗?我已经不怪你了,你也放过自己吧,哥哥。”这声哥哥叫破了沈皓宸所有的伪装。从前夏诗韵告白时,他不住给她说,他们两个只是兄妹,也只能是兄妹。可此刻听见她再次喊出这个许多年没喊出的称呼,沈皓宸只觉得心死了。目送着夏诗韵走出病房,沈皓宸垂下头去,却再也不说不出任何话来。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他以后再也当不成医生了,院长的话多么的清楚,以后军医不会再留他。
24
夏诗韵是第二天回到医院的,办理入职的时候,每个同事都对她很是和气。
毕竟能去一线参与救援的医生,都值得尊重。
再加上知道她的手受伤,看向她的眸光更是带上了几分怜惜之意。
回到办公室的夏诗韵,刚换好衣服,就见有人敲门走了进来,“夏医生。”
夏诗韵系好身前的扣子抬头问道,“什么事情?”
“你快来一趟吧,昨天送来的那个沈皓宸,一直吵着要见你,不见你就不肯治疗,听说他也是医生,伤了手......”
这话一出,同事不自觉地望向夏诗韵的手,自知失言说到了她的伤心处。
夏诗韵对于自己手受伤的事情,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其实已经想开了。
就像宗首长说的,难道不能拿手术刀,她就不算医生了吗?不在手术台,她还能在其他地方发挥自己的光热。
她抿唇笑着点头,“谢谢你。”
随即在同事离开后,叹口气朝着沈皓宸的病房内走去。
沈皓宸此刻脸色苍白,一只手吊在身前,另一只手包裹的严实放在白色被子上,夏诗韵走进病房的一瞬间,他眼睛便亮了亮。
“诗韵,你来了。”
夏诗韵反手将门关上走到病床边,她先是拿起床头沈皓宸的病例看了一眼,待瞧见右手功能丧失时,还是忍不住为他难过一瞬。
两人都是医生,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她同沈皓宸一样清楚。
“沈皓宸,你好了之后就回去吧。”夏诗韵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望向沈皓宸蓦地红了眼眶,她继续硬着心说道,“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和抚养,我很感激你。”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沈皓宸颤抖着嘴唇开口。
夏诗韵仍旧面色平静,她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走出来了,看到沈皓宸现在的情况,她会怜悯,可最多也只剩下怜悯了。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给沈皓宸看,“即便拿不起手术刀,我们依然可以当医生不是吗?我已经不怪你了,你也放过自己吧,哥哥。”
这声哥哥叫破了沈皓宸所有的伪装。
从前夏诗韵告白时,他不住给她说,他们两个只是兄妹,也只能是兄妹。
可此刻听见她再次喊出这个许多年没喊出的称呼,沈皓宸只觉得心死了。
目送着夏诗韵走出病房,沈皓宸垂下头去,却再也不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他以后再也当不成医生了,院长的话多么的清楚,以后军医不会再留他。
他还想说,他们不是兄妹,他们甚至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夏诗韵的眼神清清白白,里面没有了自己,也没有所有的眷恋和爱慕。
她是真的放下自己了,直到今时今日,沈皓宸终于明白,自己彻底的失去了夏诗韵,再也无可挽回。
沈皓宸住了一周的院,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渔城医院时,甚至不敢去跟夏诗韵打声招呼。
他就这么远远地望向她跟同事说笑,她认真办公。
他想,没关系的,诗韵喜欢了自己那么多年,自己总要一一偿还给她,等到她再长大一点,等到她心里对自己的芥蒂消除,他们总能继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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