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乔诗茉起,他就忘不了她的眼睛。她潋滟又倔强的水眸印在他心头,日复一日地顾盼生辉,长睫生出葳蕤花草,蔓蔓缠缠地包裹他的心,让他快要透不过气。他知道自己和蒋娇娇都对不起她。他们蒋家奉行富养女儿、历练儿子的传统。蒋娇娇已经被父母宠坏了,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格娇纵跋扈。她很爱段瑾霖,但年轻时一时情迷意乱,玩了次“图书馆30秒”,和某个当红男明星偷偷约会。
医生诊断出乔诗茉的声带中度受损。
调养一段时日,能恢复说话能力。
但是,再也不能唱戏了。
乔诗茉绝望得想死。
戏曲是她的毕生所爱,如果不能唱戏,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从乔诗茉进了医院起,蒋承勋就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候在房门外。
乔诗茉知道他的目的——他肯定是怕她报警。
乔诗茉偏要报警,可她拿起手机时,发现电话卡被拔了。
蒋承勋低沉的声音响起:「就算你报了警,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因为没有证据能指明我姐是绑架的主谋,警察最多把那些混混抓起来。」
一瞬间乔诗茉好恨!恨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天龙人!
因为位高权重,他们草菅人命。
「这张卡里有一千万,你拿着,不够再问我要。」蒋承勋推来一张黑卡。
乔诗茉看都不看,闭上眼让他滚。
蒋承勋硬要将卡塞到她手中。
乔诗茉憎恶他的碰触,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蒋承勋捂住泛红的脸颊,回味一番,竟然笑了:「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碰我,挺好。」
乔诗茉震惊地瞪他一眼,眼里写满你有病吧。
蒋承勋感觉自己确实有病。
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乔诗茉起,他就忘不了她的眼睛。
她潋滟又倔强的水眸印在他心头,日复一日地顾盼生辉,长睫生出葳蕤花草,蔓蔓缠缠地包裹他的心,让他快要透不过气。
他知道自己和蒋娇娇都对不起她。
他们蒋家奉行富养女儿、历练儿子的传统。
蒋娇娇已经被父母宠坏了,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格娇纵跋扈。
她很爱段瑾霖,但年轻时一时情迷意乱,玩了次“图书馆30秒”,和某个当红男明星偷偷约会。
段瑾霖忍受不了她的出轨,狠心和她分手。
蒋娇娇出国玩了两年,非常思念段瑾霖,不相信他会彻底放下自己。
然而回国一看,段瑾霖身边已经有了乔诗茉。
蒋娇娇嫉妒得发狂,恨不得把乔诗茉撕碎。
现在,她的目的差不多达到了,她已经让乔诗茉生不如死。
可是段瑾霖对乔诗茉的心疼让她不爽。
他放下所有工作,赶来医院陪乔诗茉。
「宝贝,对不起,我当时选择蒋娇娇是被逼无奈,我们公司和蒋家的合作太密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父亲在一旁逼我,所以我只能……相信我,我从没想过放弃你……」
乔诗茉已经心死如灰,对他再也没有任何期待。
段瑾霖看她深陷在被褥里,像一朵苍白枯萎的花,心疼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生气,蒋娇娇确实太任性了,竟然伪造绑架……」
乔诗茉苦笑起来,原来他知道啊,他看透了蒋娇娇的把戏,可是跟蒋承勋一样包庇她。
他一定是太爱蒋娇娇了,所以把她的犯罪当成「任性」。
乔诗茉越笑越激烈,瘦弱的肩膀抽动着,脸庞无比凄艳。
「宝贝,不要生我的气,别不理我好不好?」段瑾霖下意识哄她,以为这和曾经蜜月期的争吵没有不同。
然而乔诗茉一言不发,目光如炬地凝视他,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个割喉的动作。
她的动作太悲切,让段瑾霖瞬间被愧意击溃。
他想起她声带受损。
没人比他更了解她有多爱戏曲,一年365天,她没有一天不在吊嗓子。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她努力了一个又一个十年,现在辛苦全部付诸东流。
段瑾霖感觉心脏像是被参孙之手攥住,捏爆,鲜血四溅。
生平第一次,他深切体会到何为心痛,
「对不起,我……我先走一步。」
他不敢面对乔诗茉,落荒而逃。
乔诗茉以为他又要去找蒋娇娇,所以急着离开自己。
却不知道,那天下午,段瑾霖坐在劳斯莱斯里抱头痛哭。
段瑾霖哭完后,赶回医院,要求院方给乔诗茉提供最好的治疗、最好的病房,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只求她恢复健康。
却被告知,蒋承勋已经在他之前交代过这些,并且预存了两千万医疗费。
段瑾霖被气笑了,心想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可以养,哪里用得着蒋承勋假惺惺地献殷勤?
「段瑾霖。」蒋承勋声调阴沉地提醒他:「别忘了下周一是我姐的生日,你得用心准备,逗她开心了,我爸才会高兴,投资的事儿才好谈……」
现在沈家有求于蒋家。
沈家正在进军新能源行业,但因为关税壁垒,有批货迟迟无法交付,导致公司资金流紧张。
段瑾霖急于拿到蒋家的投资,以缓解燃眉之急。
蒋承勋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打算借此机会彻底离间乔诗茉和段瑾霖的关系。
到那时,乔诗茉就是他的了。
蒋承勋想起乔诗茉那双如云似雾的眼眸,斜插在裤兜里的手指兴奋蜷起。
他已经埋伏了太久,终于能靠近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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