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含着笑在她对面坐下,饶有兴致道,“上次在大佛寺虽未深聊,但本候却觉得与裴姑娘一见如故,只是魏王将你护的实在紧,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提及霍准,裴若兰面上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她羞愧难当的说道,“答应留在魏王府,我其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信阳侯将她的无地自容看在眼中,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捏了捏,柔声安抚道,“本候不是瞎子聋子,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绝不会因此牵连于你。之前勉之胡闹,本候已狠狠的罚过他,日后也绝不会再让他犯到你面前。”
这是裴若兰第二次见到信阳侯,与上次在大佛寺不同,这次她换上了女装,一袭胭脂色的长裙,衬的她明艳大方、灿若玫瑰,不愧是当今朝堂上唯一的女侯爷。
“见过侯爷。”裴若兰立在罗汉床边,低眉行了一礼。
信阳侯盯着她皎洁的面庞,一步一步的走近,握着她的小臂将她扶起来,“你身上还有伤,不必多礼。”
她的声音低沉,看向她的目光如有实质,裴若兰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臂,请她落座。
信阳侯含着笑在她对面坐下,饶有兴致道,“上次在大佛寺虽未深聊,但本候却觉得与裴姑娘一见如故,只是魏王将你护的实在紧,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提及霍准,裴若兰面上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她羞愧难当的说道,“答应留在魏王府,我其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信阳侯将她的无地自容看在眼中,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捏了捏,柔声安抚道,“本候不是瞎子聋子,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绝不会因此牵连于你。之前勉之胡闹,本候已狠狠的罚过他,日后也绝不会再让他犯到你面前。”
裴若兰没想到信阳侯会如此通情达理,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意外。
信阳侯接着道,“其实本候也不乐意做这个魏王妃,只是这门婚事是先皇所赐,陛下也不好直接解除,才定下个一月之期,你放心,一个月后本候和魏王的婚事就会解除,届时你便是名副其实的准魏王妃。”
“侯爷胸襟着实开阔。”裴若兰看向信阳侯的眼神含了感激。
信阳侯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本候十七岁就在官场行走,如今也有小十年了,哪是什么良善之辈,肯与你坦诚相待,不过是你值得罢了。”
裴若兰听她这般说着,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侯爷人中龙凤,往后定会有更好的男子与你匹配。”
“那就承裴姑娘吉言。”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裴若兰的父亲,裴若兰没想到眼前之人对父亲竟有那么深刻的了解和敬仰,一时之间,待她越发亲近,两人的午膳也是一起吃的。
到了午歇时间,信阳侯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因着信阳侯的开解,裴若兰心中的郁结又散了些许,午睡得极为香甜。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在看榻边坐着的霍准时,唇角的笑纹立刻淡了下去,她半侧着身子,意外道,“王爷怎么突然回来了?”
霍准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她,“不是让你远着些信阳侯,就这么喜欢她?”
裴若兰被囚禁这么久,好容易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却被接二连三地质问,不悦道,“王爷到底是将我当做你未来的王妃,还是将我当做你豢养的金丝雀,我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你都要剥夺吗?”
见裴若兰生气,霍准用力的捏了捏眉心,“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信阳侯对你的目的不单纯,怕她会伤害你。”
“我不过一个家道中落小户人家的女儿,有什么值得她算计的!”
霍准叹了口气,双目深邃的望着她,“若是本王说信阳侯图的就是你这个人呢?”
图的是她这个人?裴若兰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
霍准握着她的手接着道,“她跟寻常的女子不一样,对男子极为厌恶,反而喜欢面容姣好性情温驯的女子。”
裴若兰隐约明白了,她看着霍准道,“王爷的意思是信阳侯有磨镜之癖?”
“正是。”他顿了顿,又道,“若只是喜欢女子便也罢了,偏她并非重情之人,而是极为滥情,毁在她手上的女子不在少数,有侍女宫婢、官伎清倌,还有一些小官之女。”
“本王记得,三年前她曾强迫过一个叫玉奴的官伎,当时仁安郡王也很喜欢玉奴,就以正妃之位将玉奴蛊到了府上,陛下自然不会允许堂堂郡王娶一个官伎,便下旨为仁安郡王和一位高官之女赐婚,而信阳侯便趁玉奴伤心之际,又将人哄了回去,之后没多久玉奴就疯了,至今还关在信阳侯府。”
裴若兰听完玉奴的故事,后脊一阵一阵的发凉,再想到上午信阳侯不动手色的动手动脚,脸色一片煞白。
霍准心疼的将她拥在怀中,“别怕,有本王在,她不敢强迫于你。”
裴若兰眼皮低垂着,没有说话。
霍准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待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试探着问道,“上次去倚山别苑都没怎么住,不如过几天再带你去玩一段时间。”
裴若兰本就是惫懒的性子,如今怀了身孕,更是等闲不想动弹,摇了摇头,“太远了。”
顿了顿,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问道,“西北那边,孙神医可有消息?”
“孙神医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侍卫还在查探。”
裴若兰神情有些失落,霍准正要安慰她几句,却听她道,“下个月兄长就要成婚了,我想回裴家住一段时间。”说罢,她忐忑的看着霍准。
霍准虽然舍不得裴若兰离开,但想到她对裴日文和裴夫人的珍视,还是妥协道,“明日让桑云和杜林陪你回去,等裴家和顾家办完婚事,本王与你的婚事差不多也能定下。”
裴若兰“嗯”了一声。
霍准将人抱在怀中,轻吻她的眉眼。
次日一早,霍准出门后,信阳侯又来正房找裴若兰,回话的人却变成了桑枝,“侯爷见谅,裴姑娘已经不在王府。”
“哦?那不知裴姑娘去了哪里?”
“自然是回她自己的家。”
信阳侯笑着冲桑枝道谢,转身时脸色却阴沉起来,有些拿不住裴若兰是知道了什么故意避开她,还是单纯的回裴家帮裴日文操办婚礼。
再次回到裴家,巷子中已经没了街坊的围观,裴若兰将杜林留在前院,带着桑云去了后院。
因着兄长要娶妻的缘故,西厢已经重新建好,甚至比从前还要精致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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