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露出一个微笑算作回答。李斯年轻蹙眉头,这是在闹脾气吗?姜莱一贯如此,越是生气越是冷静。每次她咬牙切齿叫李斯年的时候,李斯年只会笑。可她若是一本正经的叫他李总,那就说明需要他好好哄一哄了。李斯年问,“什么急事?”姜莱只回两个字,“私事。”李斯年勾起嘴角一笑,“那就先忙公事,去给温小姐买杯咖啡回来,不加糖双份奶。”手机又在震动,姜莱看着李斯年,
姜莱很想说刚刚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可她又不愿意在温瑶面前提起母亲。
仿佛这样的话,妈妈能感知到一般。
要是妈妈知道她和李斯年走到如今这步,该有多伤心。
高三时她备考,母亲被债主吓得突发脑溢血,抢救回来人瘫在床上,李斯年打工的间隙还要回去帮她照顾母亲。
十八岁学校里的男生正是装酷耍帅的岁数,李斯年却已经磨出一手茧子,漂亮的肌肉线条还显得有些稚嫩,却已经能熟练的照顾病人了。
做饭喂饭,换拉尿脏了的衣衫,姜母到底是个女人不肯,执意要等姜莱回来,李斯年无奈看她。
最后叫她:“妈!”
“我叫您妈妈好吗?您就拿我当亲儿子,求您了…”
“姜莱已经很累了,您委屈点好不好,她那么聪明努力,要考大学的啊…”
李斯年的恳求落在赶回家的姜莱耳边。
“妈,我努力挣钱,您努力复建,我们一起努力不拖姜莱的后腿好不好。”
夕阳的余晖落在灰扑扑的出租房里,落在半跪在床边的李斯年背上。
姜莱靠在门边,捂着嘴哭的浑身发颤。
高三那个暑假,母亲留着口水颤巍巍的手艰难的拉着她的手放到李斯年掌心。
那时,他们都在咬着牙撑,撑过去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直到姜莱大二那年,母亲二次出血,植物人躺在医院,每天维持生命的费用,流水一样花。
但好在那时候李斯年已经有了个小公司。
姜莱大学毕业进入李斯年的公司,那时很多大厂都要她,但她怎么可能会选别人呢。
这些年她以助理的身份留在李斯年身边,陪着他步步向前。
直到他们走到了分叉路。
姜莱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李斯年,原来年少情深也不妨碍如今的分崩离析。
妈妈在医院等她,她亦不想在和他们争什么。
已经输了。
姜莱抿一下干涩的唇,抬头扬起一个职业的微笑。
“温小姐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精进业务对得起李总给我开的每一分工钱,不过系领带这样的事,以后有了温小姐当然也不用我这个助理来做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李斯年,冷静开口,
“我现在有急事必须要去处理,李总我跟您请个假行吗?”
温瑶露出一个微笑算作回答。
李斯年轻蹙眉头,这是在闹脾气吗?
姜莱一贯如此,越是生气越是冷静。
每次她咬牙切齿叫李斯年的时候,李斯年只会笑。
可她若是一本正经的叫他李总,那就说明需要他好好哄一哄了。
李斯年问,
“什么急事?”
姜莱只回两个字,
“私事。”
李斯年勾起嘴角一笑,
“那就先忙公事,去给温小姐买杯咖啡回来,不加糖双份奶。”
手机又在震动,姜莱看着李斯年,
“李总,我现在要请假。不批的话,您可以开除我。”
不管李斯年的咬牙冷笑,姜莱走的头也不回。
好端端的怎么会心衰?
匆忙赶到医院,却发现母亲换了病房。
是在转移病房的时候出现了危险,现在已经没事了。
姜莱拎起的心重重跌回胸膛,发觉浑身都是麻的,语气也不由厉害起来。
“谁让你们动我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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