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细想,自己的确太过偏爱,哪怕不在她身边,他也会从父母那儿满足她的一切需要,没想到反而让她性子和软了许多。他不得不担心这样的林秀芬会不会傻到真让人坑了。或许是觉得严国海嫌弃自己了,林秀芬索性低下了头,摩挲着手里的海螺碎片不说话。见她鼓着脸,严国海故意逗她:“怎么,学会跟我赌气了?刚刚不还跟我道歉吗?幸好你只是个军医,要是去当女兵,你连新兵连都待不住。”他越说,林秀芬的脸就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样,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红了大半。
“团长!”
哨兵吓了一跳。
就算范文敏再怎么胡闹,可始终是人民群众,万一她去政委或者司令那儿投诉,处罚也够严国海喝一壶的了,更何况他才升团长,影响就更大了。
严国海却冷冰冰开口:“看来你还不知道有侮辱军人这个罪名啊。”
听了这话,哨兵也才反应过来,林秀芬是已经入了军籍的了。
正是因为她入了军籍,所以在范文敏动手打人的时候没有还手,而是躲着。
想到这些,哨兵便放下了心。
范文敏几乎喘不过气,她挣扎着:“我,我没有……”
本就对范文敏心存恨意的严国海毫不客气地加大了力道,刻意压低的冷冽嗓音仿佛从冰窟里吹出来的寒风:“范文敏,我警告你,再敢动秀芬一根汗毛,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
“如果不想别人知道你做假病历返城,还跟服装厂的有妇之夫会计乱搞的事,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闻言,范文敏涨红的脸又瞬间失去了血色,眼中只剩下了惊恐。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严国海重重松开手,范文敏腿一软,一下瘫在了地上。
“送去公安局,说在军区外寻衅滋事。”
严国海嫌恶地拍拍捏过她脖子的手,像是刚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也不管范文敏煞白的脸,直接转身赶回大院。
一进门,就看见林秀芬还捧着那海螺碎片发呆。
严国海拿出回来时去卫生队拿的棉花、酒精和药水,坐过去撩开她的碎发。
林秀芬回过神,下意识看向她。
“别动。”
他声音微哑,透着毫不遮掩的疼惜:“有点痛,忍着点。”
说着,用棉花沾了酒精帮她消毒后又擦药。
伤口传来冰凉的刺痛,林秀芬皱起眉,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啊国海哥哥,我给你添麻烦了……”
严国海脸色微变,没有说话。
看着对自己向来温柔的人沉默,连眉眼都好像都有了愠色,林秀芬一下慌了:“你,你生气了?”
上一次他对自己发火,还是四年前自己乱跑差点被车撞的时候。
严国海放下棉花,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对,我生气了,我气你怎么不知道还手,怎么任由别人伤害自己。”
林秀芬怔了怔,垂眸低喃:“可我是军人,军人不能……”
“正当防卫懂不懂?”
严国海真是快气死了,怎么感觉在严家娇养了几年的林秀芬没上辈子那么有脾气了?
可又细想,自己的确太过偏爱,哪怕不在她身边,他也会从父母那儿满足她的一切需要,没想到反而让她性子和软了许多。
他不得不担心这样的林秀芬会不会傻到真让人坑了。
或许是觉得严国海嫌弃自己了,林秀芬索性低下了头,摩挲着手里的海螺碎片不说话。
见她鼓着脸,严国海故意逗她:“怎么,学会跟我赌气了?刚刚不还跟我道歉吗?幸好你只是个军医,要是去当女兵,你连新兵连都待不住。”
他越说,林秀芬的脸就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样,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红了大半。
她‘噌’的站起身,憋屈的连声音都抖了一下:“幸好我只是个军医……我一会儿还要上课,先走了。”
说着,抬腿就要走,可男人脚一伸,她被绊地摔了下去。
下一秒,手臂被抓住用力一扯,她猝不及防地跨坐在了严国海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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