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离开十天半个月,后院未有什么变化,只是积雪已融,之前被铲除的药田越发触目惊心。谢黎墨一路观察她的神情,见她直直往药田处看去,不由问道:“谷主似乎对这片药田很感兴趣?”白浅眸光一顿,淡淡地说:“只是心疼罢了,学医之人的心血,如今只剩下一些残根了。”谢黎墨想到那晚白浅的眼泪,不禁有些恍惚。“不过是一些草药,当真有那么重要?”“呵。”白浅冷笑,“不重要,也不过是士兵于战场,武器于将军而已。”
“够了。”
千钧一发之际,谢黎墨不知何时出来抓住了萧知雪的手腕,冷声斥道,“回房间去。”
萧知雪何时被这样凶过,当即眼泪便簌簌流了下来。
“谢哥哥,你当真如此狠心。”
谢黎墨一字一句地说道:“回去。”
萧知雪狠狠地挣开他的手,哭着跑回了房间。
白浅看着站在原地的谢黎墨,疑惑道:“将军不去追?”
她在府中时,谢黎墨对萧知雪可谓百依百顺,一点委屈都不让受,如今哭着跑走了,竟然无动于衷?
“不用。”
谢黎墨眸中泛冷,挥退了小厮,淡然说道:“我带谷主去房间。”
白浅意味深长的收回目光,便也不再问,跟着他调转了方向,去了另一处院子。
不过离开十天半个月,后院未有什么变化,只是积雪已融,之前被铲除的药田越发触目惊心。
谢黎墨一路观察她的神情,见她直直往药田处看去,不由问道:“谷主似乎对这片药田很感兴趣?”
白浅眸光一顿,淡淡地说:“只是心疼罢了,学医之人的心血,如今只剩下一些残根了。”
谢黎墨想到那晚白浅的眼泪,不禁有些恍惚。
“不过是一些草药,当真有那么重要?”
“呵。”白浅冷笑,“不重要,也不过是士兵于战场,武器于将军而已。”
谢黎墨一时哽住,再难接下话来。6
谢黎墨似是担心萧知雪再与白浅接触,将白浅安排在靠近前堂的一处院里。
萧知雪知道后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白浅碎尸万段才好。
夜里,她立即唤来萧恒留下的侍卫。
恨恨道:“去查!那个所谓的药王谷谷主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偏要针对我!”
白浅日日为谢母施针以缓毒素蔓延,三日后,侍卫终于快马取来晴雪草。
这次白浅亲自熬药,以保万无一失。
喂药后,白浅取出银针为谢母清理余毒。
正要下最后一针。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慢着!”
白浅抬眼看去。
只见萧知雪匆匆走进,面色焦急而担忧:“谢哥哥,快让她住手,这人根本不是药王谷谷主!”
谢黎墨眼神骤凝,一把抓住白浅的手。
萧知雪又快速说道:“我已经打听到,以往的谷主救人从未蒙面,且是个耄耋老人,她如此年轻,又藏头露尾,必然是假的!”
谢黎墨心一紧,随即冷冷地看向白浅:“你有何话说?”
白浅缓缓收起针,从容说道:“我师父三年前过世,传位于我,你有何疑问?”
萧知雪嗤之以鼻:“你说传位便传位?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白浅不耐至极。
直接打开药箱隔层,取出其中的金令箭,举在她眼前,冷声道:“这样可能证明了?”
“你!”
萧知雪一见金令箭,霎时间乱了阵脚,却还是嘴硬道:“令箭也能造假!”
白浅轻蔑一笑:“令箭能造假,医术却造不得假。”
说罢,将最后一针缓缓扎入谢母穴位。
下一刻,便见谢母胸膛一震,竟是直接将淤毒吐了出来。
脸色更是霎时红润了起来!
白浅淡然一笑,一眼都没看萧知雪,起身将纸笔铺于桌上,平静地看向谢黎墨。
“毒已解,将军,请写休书!”
萧知雪脸色顿时煞白,紧紧抓住谢黎墨的衣袖,期期艾艾道:“谢哥哥,你当真要与我和离?”
谢黎墨沉默着,眼眸漆黑如夜。
白浅冷冷地说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怎么?堂堂天策大将军这是要反悔?”
这一言,叫谢黎墨抿紧唇冷冷直视白浅。
白浅亦毫不退缩冷冷回视他。
终于,谢黎墨下定了决心,抚开萧知雪的手,走到案前。
正要下笔,门外忽然传来暴怒的一声厉喝。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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