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嫁妆带到了侯府,便是侯府的东西,我拿府上的东西,怎么叫偷?”薛灵栀装作委屈道:“母亲说的是,我这就去跟京兆府的官差们说,劳烦他们白跑一趟了,三更半夜偷摸撬开二房的院门,悄不声息的拿走我库房东西的是老夫人派的人,不是外面的贼。”“你!”“我这就去。”“你给我站住,你这样跟他们说,岂不是败坏我的名声!”“怎么就败坏母亲名声了,我哪句没说对?”老夫人气的咬牙,但也看出薛灵栀是故意的了。以前她对她言听计从,尊重有加,如今却是针尖对麦芒,一点亏也不吃。
西屋里,老太太一张脸青沉。
“你要反了天不成,居然还敢报官!”她气得怒拍桌子。
薛灵栀故作不解,“我丢了东西,自然要报官,母亲为何这般生气?”
“你……我侯府如今夹着尾巴,生怕被皇上看到,你却不消停,这是要害了侯府上下啊!”
“皇上总不能因为咱府上丢了东西报官就要惩治咱们吧,这什么道理,再说皇上管理天下大事,怎么会注意到咱们府上这点小偷小窃的事。”
“我说一句,你说一句,有你这般顶撞婆母的儿媳吗?”
薛灵栀委屈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母亲哪来的怒火。”
“我不管你丢了什么,赶紧找个理由将京兆府的官差打发走。”
“那可不行,我就剩那点贴己了,昨晚全丢了,我都心疼死了。”
“几匹破布,翻了遍都没件值钱的,你有甚心疼的?”
薛灵栀迟疑了一下,“母亲怎知我库房里有什么?”
老夫人神色一虚,“我猜的。”
薛灵栀垂眸笑了笑,“京兆府官差不是吃素的,除非是神偷大盗,不然一定能找到些线索。再不然,去当铺问问,许急需钱给当了呢。”
这一下,老夫人绷不住了。
“行了,一场误会,我昨晚让管家去你库房拿了些东西,没与你说罢了。”
薛灵栀瞪大眼睛,“母亲偷了?”
“你的嫁妆带到了侯府,便是侯府的东西,我拿府上的东西,怎么叫偷?”
薛灵栀装作委屈道:“母亲说的是,我这就去跟京兆府的官差们说,劳烦他们白跑一趟了,三更半夜偷摸撬开二房的院门,悄不声息的拿走我库房东西的是老夫人派的人,不是外面的贼。”
“你!”
“我这就去。”
“你给我站住,你这样跟他们说,岂不是败坏我的名声!”
“怎么就败坏母亲名声了,我哪句没说对?”
老夫人气的咬牙,但也看出薛灵栀是故意的了。以前她对她言听计从,尊重有加,如今却是针尖对麦芒,一点亏也不吃。
“你那些东西,我让管家赎回来还给你。”
“其实那几匹布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一首饰盒,里面有几颗南珠,两只翡翠手镯,两支金钗,一串七宝璎珞。”
“哪有什么首饰盒,你别乱说!”老夫人瞪大眼睛道。
“哟,他们没跟您说,怕不是贪了?”
“你!”
“要不还是让官府查吧。”
老夫人险些气过去,她这是被薛灵栀给讹住了,而且还是有口难辩的那种。
“行,我补给你!”
老夫人给玉莲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屋里拿首饰。
而玉莲拿过来的,薛灵栀看了一眼,皆是不值钱的东西。
她把托盘一推,摆明了态度,休想糊弄她。
老夫人这下没招儿了,只得让玉莲带着薛灵栀自己去挑。
待玉莲打开老夫人的装首饰的大木箱,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薛灵栀还是吃了一惊。
她知道老夫人藏私,但不知道她藏了这么多。
可笑的是她以为侯府被抄空了,巴巴的把自己的全部嫁妆拿出来充公账,养活阖府上下,实在是太傻了。
如此,薛灵栀也不客气,挑值钱的拿了好几件。
老夫人被气的不轻,尤其看到她拿走的那些,差点没厥过去。
薛灵栀回到三房,拿出一锭银子塞给官差头子,请他们去喝酒,无需多言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而后她将首饰都给了谨烟,让她都拿去当了。
她说完,却见谨烟站在一旁早已哭红了眼。
“怎么了?”
“夫人,您别筹谋了,先保住自己的命吧。”
薛灵栀拉过谨烟,用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我不怕死,但怕死不瞑目。”
老天爷让她重活一回,不是为了让她像上辈子似的憋屈的活着,而是替自己讨回公道。
所以哪怕到最后一刻,她也会为自己争口气。
谨烟抱住薛灵栀,哭道:“夫人,谁这么狠给您下毒,不但要您的命也要您腹中胎儿的命?”
薛灵栀沉了口气,“我虽然不确定是谁给我下的毒,但可以确定在哪儿中的毒。”
“哪儿?”
“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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