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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战栗的光辉柴佳楠全文小说(柴佳楠)在线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柴佳楠全文在线阅读无弹窗

2025-01-21 21:31:19    编辑:xiaohua
  • 令她战栗的光辉柴佳楠小说

    《令她战栗的光辉柴佳楠柴佳楠》此书可谓开创了一个社会都市类小说的巅峰作品,构思新颖,条理清晰,行云流水,人物耿云沐青性格刻画极其丰满。

    柴佳楠 状态:连载中 类型:悬疑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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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战栗的光辉柴佳楠小说》 小说介绍

但这样的日子并不多。遇上天气突然变得不好,市场里没人,或者突然有人来查,她就得赶紧背着孩子推着车子跑。下午孩子们放了学以后,迎接他们的饭桌上必定就是那些剩下的没卖出去的东西。国庆倒是很开心。他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胃口一直很好。只是毛豆吃多了,他总刹不住屁。瓦场巷一到晚上就经常停电。刘慧琴点上蜡烛,就着烛光写完作业的国庆就在跳动的烛火里给大家表演刚听来的相声段子,讲到开心的时候,屁就会冒出来。不等别人笑,被自己的屁逗乐的他就会先笑。

《令她战栗的光辉柴佳楠小说》 第章 免费试读

刘慧琴卖过花生和毛豆,专门去乡下找农民收的花生和豆子,配着花椒和八角把花生和毛豆煮熟,撒上盐,然后推着小车,车里架着锅。为了保温,铁锅的一周都用毛巾捂着。从瓦场巷出去一路向南,走过朝天院,过了引济渠,再往西拐,就进了人民街市场。她的背上背着欧阳静,运气好的话,到了下午四五点那会,东西就能卖得差不多。
但这样的日子并不多。遇上天气突然变得不好,市场里没人,或者突然有人来查,她就得赶紧背着孩子推着车子跑。下午孩子们放了学以后,迎接他们的饭桌上必定就是那些剩下的没卖出去的东西。
国庆倒是很开心。他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胃口一直很好。只是毛豆吃多了,他总刹不住屁。瓦场巷一到晚上就经常停电。刘慧琴点上蜡烛,就着烛光写完作业的国庆就在跳动的烛火里给大家表演刚听来的相声段子,讲到开心的时候,屁就会冒出来。不等别人笑,被自己的屁逗乐的他就会先笑。
到了第二年,市场里查执照查得严了,小静也摇摇晃晃地会走了,不愿意总在背上待了,刘慧琴就不卖毛豆了。她开始去火车站那给人擦皮鞋。自己拿破木板子又是锯又是敲打地钉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刷子,鞋油,和棉布。给人擦鞋的时候小静就在自己旁边玩。
擦皮鞋的人总有固定的地方。一个萝卜一个坑,她去了,就抢了人家原本就在那儿的人的生意。因为这个,刘慧琴跟人打过架,挨过耳光也揪掉过别人的头发。打完了,不管输赢,第二天还去。别人合起伙来赶她走,骂她没皮没脸,可她就是不走。她说,反正我孤儿寡母,屁股后面有四个娃,你们打吧,打死了打残了,他们都要上你家吃饭去。
那犀利又有点无赖的眼神透过她那挡在额前的乱发投射出来,有点肿的嘴角上挂着早就看淡一切的笑容。生这么多孩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她在心里想,最起码在这种时刻,甩出来是管用的。而且,她的孩子都很好。别的不说,最起码身体都健康。就连最小的小静,最可怜的小静,只住了半年楼房,只有过半年爸爸的小静,都没有怎么生过病。国喜整天闷头帮自己干活,半大小子就得出去学杀猪做菜挣钱,弄得一身猪屎猪血的回来,也不埋怨。国庆那么小的一个碎娃,就知道逗人笑。他好像不需要太多东西就能高兴,就连嘬掉筷子尖上那么一丁点的豆腐乳都能让他回味无穷地像是品了好酒一样地咂咂嘴。还有欧阳淑,小静的亲姐姐。她跟着自己从楼房里搬到烂窝棚里,挤在一张泛着霉味带着潮气的床上。她本可以埋怨的,本可以尖酸刻薄夹枪带棒的,但她没有。即使心里有,也掩藏得很好。她那么清秀,那么文雅,她本不属于这里的。是自己对不起她。
刘慧琴这样想着,在心里由衷地希望她能顺利地从技校毕业,找一份好工作,嫁一个条件好的,自己也喜欢的丈夫。永远别再回到这条臭气熏天的巷子,只有这样,自己才对得起她的爸爸。
有的时候给人擦着皮鞋,她想起这些,心里就有了一丝暖意。一开始,别人的臭脚架到和她的脸同样高度的时候她的面儿上还有点挂不住。但日子久了她就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日常,就是自己的高度。有的人一边等着她擦皮鞋一边嗑瓜子,吐出来的瓜子皮就贴着她的脸飞出去,还有一两片落在她的头顶。还有人吐痰,不是故意的,但那口痰就落在自己的布鞋面上。这些她都忍了。有一次,来了一个擦鞋的人,她没看那人的脸,她早学会了不抬眼看人,眼前的世界有多大,自己就看多大,规矩地像是个在紫禁城里终日侍奉,不敢直视龙颜的奴才。那人混得应该不错,皮鞋是真皮的,看着就不便宜。他跟一个坐在他旁边,与他一起同来擦皮鞋的人聊天,说的都是国际形势国内形势的大事。刘慧琴听那人的声音觉得耳熟,像是一个和自己同一批去林场插队的人。后来那人给她钱的时候,明显愣了几秒。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心里慌了几秒。他是认出自己来了吗?大概不可能吧。当时小静困了,被她绑在自己的背上,歪着脖子睡着了。自己那别碎头发的卡子松了,也没腾得出功夫来重新梳头,用洋碱洗过的头发像草一样乱,自己的衣服是旧的,仔细闻的话,汗味,奶味,鞋油味,烟味,什么都有,没一个好闻的。染黑自己手的早就不是墨水了,而是鞋油和其它污七八糟的东西。自己早就不是当年的刘慧琴了。
她放下心来,对着那人说了句,“慢走,下次再来啊。”
那年的夏天,刘国喜跟着大师傅去了乡下,做红事白事的宴席。大师傅做这一行久了,在十里八乡有点名气,刘国喜也跟着师傅在樽田下属的好几个乡镇村里到处跑,啥活都干。晚上基本上就睡在东家给安排的地方。吃的也不错,他出去一次感觉自己身板都厚实了不少。他把这叫“攒油水”。
这些都是家里人从他寄回来的信里知道的。信就寄到瓦场巷,但因为信封上没有寄信人的地址,所以家里人没有办法回信。刘慧琴虽然嘴上埋怨着,说就这么点事写什么信呢,回来说不就行了,浪费这邮票钱,可看信的时候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她念完信后国庆就嚷嚷着要看,上面的字他也不是全懂,但见不到哥哥的他摸着那信纸,看着那熟悉的方正的字,亲切得不行,好像大哥就住在那信纸里一样。
国庆看完以后再传到欧阳淑的手里。她表现得挺淡然,甚至有点不耐烦,接过信来,快速地从上到下地扫一遍,然后挤出一个微笑,就像是要完成某种必须的仪式。信在矮小的圆桌上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刘慧琴的手里。她把手在身上蹭蹭,把信小心翼翼地装回信封里。
信都被她放进了一个旧的饼干盒子里。盖子边有点锈了,所以打开和合上的时候都有点困难。她是在收到第六封信的时候觉出有点问题的。当时也是无意中的一眼,看出了点奥秘,想着会不会只是巧合。可后来把之前的那五封信都拿出来一看,果然是这样。刘慧琴的心里咯噔一下。
信还是源源不断地来,每周一封。只是收到信的刘慧琴的脸上没有了以前的笑容。她也不再把信拿出来念。国庆问:“怎么哥最近没来信?”她就轻描淡写地说:“估计活多,太忙。或者村里太偏,找不到邮递员。”边说边用眼睛瞟国庆旁边的欧阳淑。她端着碗,目不斜视,认认真真地吃着饭,像是没听见他们俩人的对话一样。
夜里,欧阳淑和欧阳静都睡着了。刘慧琴默默地起来,给国庆盖好被子,然后再跑到屋子外面去抽烟。晚上还不算太黑,有点光亮,刘慧琴心事重重地把藏在衣服口袋里的那封信再拿出来看。可什么也看不清。其实她今天已经偷着看了好几遍了。信的内容和以前的那些大同小异,最要紧的事无非是通知家里他再过一个礼拜就会回来。想到正在发生并且可能已经发生的事,刘慧琴的心里一阵发紧。
刘国喜果然是在一个星期后回到樽田的。带了点蔬菜和猪肉回来,国庆一放学回来就高兴地直跳,说:“咱是要提前过年了吗?”还说,“哥,你怎么突然不写信了?你以前不是一个星期就写一封吗?”
刘国喜说:“我写了啊,难道寄丢了?”又扭过头问刘慧琴,“妈,我写的信你都没收到?”他自言自语地接话,“那明天我得去问问邮递员,看地址是不是写错了。”
“没有,收到了,都收到了。”刘慧琴淡淡地说。
“啥?妈你收到了你怎么不给我看?”国庆闹起来,“信呢?你给我看。”
“你哥都回来了,都见到真人了还看什么信?”刘慧琴站起来,“行了,我去做饭了。”她走到屋外,准备生火。
“你姐呢?怎么还没回来?”她听到刘国喜在问刘国庆。
“不知道。应该快了。”国庆忙着翻哥哥的兜,“你给我带糖了没有?人家结婚不都发糖吗?”
刘慧琴默默地听着,摇着手里的扇子。火着起来的时候,刘国喜从里屋出来,说:“妈,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刘慧琴嗯了一声,没看他。里屋,午睡的小静醒了,见跟前没人,害怕地哭了起来。国庆轻车熟路地跑进里屋抱妹妹。等他抱着小静出来,瓦场巷里已经看不见刘国喜的背影了。
后来刘慧琴才知道,大概就是在那一天晚上,刘国喜找到了一个叫杨建宏的男孩,然后用半块砖头打破了人家的头。她以前没有听说过杨建宏这个名字,事后问了刘国喜,他才说杨建宏是他以前的高中同学。自己辍学了以后就没怎么联系。
“既然都没有联系了,怎么又突然把人家打了?”
刘国喜低着头不吭气,最后才说:“反正不怪我。”
因为给人家开了瓢,所以他跟着师傅跑乡下挣的钱基本上都赔给了人家。刘慧琴气得好几天都没跟他说话。最后还是国庆溜过来,说:“妈,你别怪我哥,他打人是为了我姐。那个姓杨的,嘴贱得很,在外面说我姐生活作风有问题。然后我哥就打了他。要我说,打得好,我当时是不在,我当时如果在了,我也要打他的。”
刘慧琴点了国庆脑门一下,“你碎碎个娃口气还大得不行,你还去打人家。你别跟你哥一样给我惹事就行了。”她叹了口气,“那人为什么说你姐?怎么说你姐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听我哥说,就是因为这个姓杨的,我姐在技校里都被人说闲话。”国庆小大人一样地说,“说着我都来气,我都想现在再去扇那哈怂一巴掌。”
刘慧琴本想找个机会问欧阳淑一个究竟的。可不等她做什么,杨建宏的老爹杨永年就找上了门。刘慧琴本以为那人弄不好也会扇自己几个嘴巴,最次也得朝自己脸上啐口唾沫。谁知道,那人竟然挺客气。虽然看起来就是个粗人,也看得出他心里有火,可至少没动手,也没骂人。只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了去医院缝针和打破伤风针时的单据,说,娃伙们打架他本来不想掺和,毕竟是男娃么,可干啥事都得有个度。本来可以好好讲理的事,非得弄到见了血光。他叹息地咂咂嘴,从刘慧琴的手里拿走了医药费。
那事过后的一个礼拜,他又来了,手里提着一包桃酥。他说,她回去思前想后觉得刘慧琴也不容易。一个女人拉扯四个孩子。男娃本来就不好管,子不教父之过,男娃又没有爸,所以调皮一点,野一点也情有可原。刘慧琴有点拘谨地站在那,问他杨建宏的伤怎么样了,他摆摆手,快好了快好了,已经拆线了。
她望着男人堆着笑的脸,自然明白他的意图。她的心里有点烦,但又不能把话挑明。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事不管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别人都总会有说法。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这人,还有他的那个儿子,俩人都是无赖。
国庆的学校每隔一周老师都要在周三下午开会,所以刚刚过去的周三,国庆只上了半天学,他一回来,刘慧琴就让他留家里看着小静,说自己胃病犯了,要去医院找大夫开药,医院太脏,带着小静不方便。她穿上自己最拿得出手的衣服,梳了头,还给脸上擦了雪花膏,然后径直去了欧阳淑的技校。
她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后来,看到有几个女生从学校门口挽着胳膊走了出来。她赶紧凑了上去。
“同学你好。”她笑容满面地说,“跟你们打听个事。”
“什么事啊?”
“就是,我想跟你们打听个人,她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刘慧琴说,“她叫欧阳淑,好像在你们学校学财会。你们认识她吗?”
她注意到,在自己刚说出欧阳淑这三个字的时候,那几个女孩子就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不认识。”女孩子们都摇头,但脸上都带着怪异的微笑。
“是这。”她咽了口唾沫,“我儿子说他喜欢一个女娃,是你们学校的,所以我就来打听一下,看这娃咋样。”
“你儿子喜欢欧阳淑?”其中一个女孩笑了出来,“你儿子跟你说的?他多大了?”
“他没跟我说,我吧,偷看了他的日记。”她故意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他最近成绩下滑得厉害,问他啥他也不跟我说,所以我就……”
几个女孩都笑了,然后点头,“理解理解。她确实是有这个魅力……”
刘慧琴心一沉,但面子上还是故意演戏,“咋了,她人不好吗?”
“你儿子是高中生?”
刘慧琴点点头。
“那你还是给你儿子说,让他忘了欧阳淑吧。”一个女孩说,“他玩不转人家的。”
“什么意思?”刘慧琴问,心已经越来越沉。
“她很野的。”女孩凑过来,压低声音,“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她跟一个高中生胡搞,大白天的,杀猪一样地叫,花样多得很。”
刘慧琴知道那是胡扯,她拉下脸,提醒自己别露了馅。
“你们怎么知道?你们都看见了?”
“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他表弟和那个高中男生同校,当时他们胡搞的时候不敢去那高中男生家里搞,就在那个表弟家里搞。他表弟看见的。”
“哪个高中生,什么学校的,胆子这么大?”
女孩们摇摇头,“不清楚,但应该是十中的。”
刘慧琴没说什么,铁青着脸走了。她已经猜出来了,这条谣言八成就是那个姓杨的小子散播出去的,他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表弟。而他因为这个挨了国喜的一顿揍,属实应该。
但总还是有一缕不安在刘慧琴的心底盘旋。她想起了那个姓华的人,想起了国喜寄到家里的那些信。还有欧阳淑那张总是淡淡的,波澜不惊的脸。
肯定有什么事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进行着。刘慧琴匆匆地走在回瓦场巷的路上,心中被不详的感觉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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