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场火那么大,她能被救出来都是万幸,身上怎么可能没什么烧伤!?恍惚间,她记起了那个在她耳边说话的人——她猛然一顿,心头莫名有些不安。从醒来到现在,妈妈没有提过那场大火的事,也没有提到过傅池宴,她被救了,那他呢?“妈妈,傅池宴呢?”她带着一丝试探看向温母。温母身子明显一僵,好半天才笑着和她打哈哈:“沈家那小子和老沈那两口子到国外去了,他……”“骗人!”
白若雨的声音都变了调,黎初吓得不轻。
在这浓烟四溢看不清东西的屋子里,她和傅池宴很快就被白若雨扑倒在地。
这一撞,捂着口鼻的手松开,黎初一口气吸进了不少浓烟晚.晚.吖,呛的她两眼发黑,喉咙疼的好似刀割。
傅池宴惊慌将她搂着。
两人才要起身,黎初忽然就看到头顶一块东西砸了下来。
她躲闪不及,咬着牙下意识要把身侧的男人推开,却不想傅池宴反手将她搂在怀里,硬生生抗下了那沾着火光的长柱子。
肺里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黎初被傅池宴压在身下,痛不欲生。
白若雨已经不动了,傅池宴也不动了。
巨大的恐慌再度将席卷而来,可黎初再生不出一点力气。
“傅池宴,咳咳咳咳咳……靳屿……咳咳咳……”
她别无他法只能无力的,一声一声叫着身上的男人。
“……别怕……”
时隔好久他艰难的回应着,声音气若游丝。
纵然如此,他还在痛苦的动着费力将黎初护在怀里。
“我在呢黎初,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你别死。”
黎初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她听到了火烧皮肤的声音,听到了闷哼,可视线里,傅池宴还在朝她扯着嘴角挤出一抹笑。
“信不信,骑士能保护他的公主?”
黎初想说骗子。
明明要死一块了,他居然还能开玩笑。
可她说不出来,浓烟呛进身体里,她的意识逐渐开始涣散。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听到傅池宴在她耳边哽咽了一声:“信我,骑士能保护他的公主,无论什么时候,哪怕付出性命。”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再醒来时,眼前没有火、没有烟、没有……傅池宴。
黎初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疼,喉咙剧痛,肺也难受。
她没忍住嘤咛了一声。
温母听见声音立马扑了过来:“妍妍!妍妍你怎么样?有哪里难受啊?”
对上温母那双通红的眼眶,黎初摇了摇头,她想说她没事,她还好,可喉咙里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不用着急,你喉咙还没恢复,现在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这声音,是谢北骁。
他就在她病床边站着,面色看起来不大好,眼底乌青浓郁,下巴上还有些青胡渣。
温母摸着她的额头感慨:“小谢这孩子在你病床边陪了三天三夜没怎么合过眼呢,妍妍,等好了,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黎初却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听见的机械声音,连带着,看谢北骁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探究。
谢北骁倒是浑然不在意,对着她依旧是那副温柔含笑的摸样。
脑子清醒后,黎初动了动身子,她也是这时才发现,她身上除却一些小烫伤和喉咙的痛感以外,她基本上没有大面积的烧伤。
可是那场火那么大,她能被救出来都是万幸,身上怎么可能没什么烧伤!?
恍惚间,她记起了那个在她耳边说话的人——
她猛然一顿,心头莫名有些不安。
从醒来到现在,妈妈没有提过那场大火的事,也没有提到过傅池宴,她被救了,那他呢?
“妈妈,傅池宴呢?”
她带着一丝试探看向温母。
温母身子明显一僵,好半天才笑着和她打哈哈:“沈家那小子和老沈那两口子到国外去了,他……”
“骗人!”
温母不会撒谎,她的演技太拙劣。
正当她正准去问谢北骁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来。
温明安一脸沉重的叹气:“妈,我是真没想到,傅池宴居然能用命救我姐,也不枉我把他当了几年姐夫,只是可惜啊,年纪轻轻人就没了,也不知道我姐知道以后……”
话到这里,住了口。
温明安显然没料到黎初已经醒了,僵硬的看着她,温明安脸上的惋惜碎成了好几瓣。
黎初却宛若失神。
傅池宴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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