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肯定有贪得无厌的,如果遇到那种,我只能痛下杀手了。没时间给他们讲道理。好在,今天来的这些还算是正常,tຊ纸钱燃尽,旋风全都消失不见了。阴风吹过,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李小六来了,而且不是李小六自己,肯定有押送他的鬼差。双指并拢划过眉心,再睁眼,一个身首分离的鬼魂被两个鬼差押解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单手拿起一根清香点燃之后,直接斜插在香炉之上,这是孝敬鬼差的。
我直接扑哧一声笑了。
“多了不要,要是我能找到他的头,你帮我交这个月的电费。”
收钱肯定是要收的,但知道主家不容易,我也不可能狮子大开口。
“多少钱?”
老村长就是认死理,他也生怕我说出个天价电费来。
“撑死二百块钱。”
火葬场财务林大姐竟然也在一旁看热闹。
老村长闻言一愣,显然他没想到这么便宜。
“真的假的?不会有其他费用吧?”
那个刚才出头的小年轻站了出来,我看他很面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绝对没有!”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生气,毕竟他们刚才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有这个戒备心是正常的。
“谢谢,谢谢!”
小年轻直接对我鞠了一躬。
我不知道他和死者什么关系,但最起码,他还算个重情义的好人。
就当我要去取东西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忆哥,你是交电费去了,还是摩擦发电去了?”
沈凯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看美女呢,等会儿交!”
我编了一个谎话。
“吹牛吧你,看女鬼还差不多。”
沈凯这小子很色,这就是他的弱点。
“不信算了,就在火葬场门口,应该是来吊唁的。”
我满不在乎地说道。
“真的假的?”
沈凯听我这么说,一下子来劲了。
“当然是真的了,你要是来的时候,把我床头上的背包拿过来,那里面有……啧啧,你懂的。”
“卧槽,忆哥现在也常备这些东西了吗?咱先说好哈,谁泡到是谁的本事!”
沈凯说完话,就把我的电话给挂断了。
我嘿嘿一笑,把手机揣了起来。
这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稍不留心把祸招。
这句话送给各位。
当沈凯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的时候,我率先把背包拿到了手中。
谁知道他发疯了会干出什么样的事儿来。
“美女呢?”
沈凯看到这么多人,一下子就相信了我的说辞。
“喏!”
我朝着关墚指了过去。
“关子!”
沈凯一看自己上当了,想要过来找我报仇,但我已经到了赵大顺没带走的祭坛旁边。
打开背包,黄色道袍就被我甩了出来。
一个完美的旋转,不仅拉风,也成功阻挡了沈凯的靠近。
“我去,又要施法了,等我喊李勇他们过来看啊!”
沈凯他们是知道我道士身份的。
原因很简单,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月我们生活费花超了。
我穿上道袍拿着度牒,带着他们去了京城青羊观蹭了一星期的饭。
当然了,我虽然没给钱,但也帮着他们做了好几个法事。
我这时候自然是不会搭理他的,穿戴整齐,将法坛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后规规矩矩的上了三柱香。
我看了看李小六的遗照,又在法坛上拿起了他的生辰八字。
确定不是特殊的生辰之后,我直接在背包里掏出了一把桃木剑,还有一张招魂符。
没有所谓的符咒自燃,我用桃木剑插着招魂符直接在蜡烛上点燃,左手掐指捻诀,直到符纸燃尽。
“李小六速归,急急如律令!”
霎时间,火葬场的大院里升腾起了好几个小旋风,把众人吓了一跳。
这自然不是李小六,而是火葬场的孤魂野鬼。
人死道消,他们也是可怜人,因而我抓起一把纸钱放在蜡烛上引燃,然后扔进了火盆之中。
“谁过路,谁拿钱!”
我口中小声念叨着这句话。
其实就是告诉他们,只要不捣乱就可以拿钱走人。
当然了,肯定有贪得无厌的,如果遇到那种,我只能痛下杀手了。
没时间给他们讲道理。
好在,今天来的这些还算是正常,tຊ纸钱燃尽,旋风全都消失不见了。
阴风吹过,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是李小六来了,而且不是李小六自己,肯定有押送他的鬼差。
双指并拢划过眉心,再睁眼,一个身首分离的鬼魂被两个鬼差押解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单手拿起一根清香点燃之后,直接斜插在香炉之上,这是孝敬鬼差的。
纸钱更是烧了一大把。
两个鬼差面无表情地消失不见了,应该是找地方分赃去了。
李小六浑浑噩噩地站在我的对面,右手抱着自己的头,嘴里还是不停地念叨:“我头呢?”
“李小六!”
我大喝一声,这一次和呵斥赵大顺时候用的不一样。
虽然同时九字真言,但是对人对鬼是不同的。
浑浑噩噩的李小六被我这一声直接震住了。
他右手抱着头看向了我。
“你是怎么死的?”
我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嘿嘿,穿,穿,穿墙,穿墙术!”
我脑子里轰隆一声,犹如五雷轰顶。
这不是形容词,而是的的确确的脑袋炸裂。
我瞬间七窍流血,这仅仅是我感知到的。
后来关墚告诉我,他看见我的头发都立了起来,而且道袍上有火花闪过。
可是我求证沈凯的时候,他却说没有,想来关墚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吧。
我在书上看过这种事情,这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儿,才会有的惩罚。
换句话说,从李小六说的这句话里,我会揣摩出一些奇特的事情来。
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好在这是在我承受范围之内的,不然此刻我已经去阴司报道了。
我没有观察周围的人是什么表情,只是咬牙坚持着。
“你的头呢?”
“嘿嘿,墙,墙里!”
李小六的眼睛上吊,还看了一眼自己无头的身体。
我几乎瞬间就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但我不敢说,我生怕再给我脑海里来这么一下,我就彻底废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地环绕着,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想问,但是不敢问。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酒鬼看到了一瓶好酒,但是不知道有没有毒。
我强迫自己忘掉这个问题,送李小六回去,但我根本做不到。
这东西别说对我,换成任何一个修行者,恐怕都会控制不了诱惑。
我太难了,不停地想要开口送李小六回去,但嘴巴就是张不开。
满脑子都是“穿墙术”三个字。
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再次袭来,虽然没有雷鸣的声音,但是我确定是刚才的那种感觉。
鲜血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头痛欲裂,我快坚持不住了。
可就是这种情况下,我脑子里的那个问题反而更加清晰了。
迷迷糊糊中,我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巴。
“穿墙术,从哪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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