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桀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整张脸都被打得歪向了一边,脸上指痕清晰可见。“你,你竟然打我?”他呆愣着转回头,不敢相信君凝会为了一个男人打他。君凝扬起脸,不躲不避的直视着萧云桀,那双美艳的眼眸中除了冷漠以外再没有半丝情愫。这样冷漠甚至裹胁着恨意的眼神是萧云桀从未见过的,他的心脏一阵紧绷。“玄王是你的兄长,你不敬兄长,打你一巴掌已经算轻的!”萧墨渊就算毁了容,瞎了眼睛,可他刚刚分明是在帮她。
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见到那人时,君凝面露讶异之色。
这个时辰,萧墨渊不是被皇帝叫去御书房了吗,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惊讶的不仅是君凝,燕庄妃与萧云桀也同样惊讶。
玄王近年来从不出风头,平日里也都是不声不响的,今日怎会贸然闯到毓秀宫来。
“臣见过燕庄妃娘娘。”萧墨渊在沧影的搀扶下跨过门槛,对燕庄妃行了一礼。
燕庄妃本想发难,这会儿见他如此,倒也不好发作了。
“玄王何故来本宫这里?”
“娘娘莫见怪,我身子不爽利,许久未曾进宫请安,今日父皇见我,便让我记得毓秀宫请安。”
“择日不如撞日,臣许久未见娘娘,今日便来了。”
萧墨渊从容应答着,言词中几分真假暂且不论,却听他忽的话锋一转,“只是今日不巧了,竟听到五弟如此教唆我的王妃。”
燕庄妃也是体面人,她不知道萧墨渊站在门外究竟听去了多少。
不论往日如何,如今君凝到底要成为人家的王妃,她与玄王到底是不占理的。
燕庄妃正想该作何解释,萧云桀却已大步流星站在萧墨渊面前。
“皇兄现在便唤王妃是不是为时过早?圣旨未下,君凝就还不是你的王妃!”
相比于萧云桀见人就咬的样子,萧墨渊却始终从容不迫。
“父皇金口玉言,圣旨只是早晚之事,五弟既得娇妻美妾,还要纠缠于我的人,当真以为我玄王府好欺负?”
萧云桀因为萧墨渊的这番话心中惊疑不定,不,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在已经是个废物的萧墨渊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他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这让他更加恼羞成怒。
“萧墨渊,你说的冠冕堂皇,那我问你,你知道阿凝的喜恶吗?你了解她的过去吗?”
萧云桀戳着心口,近乎炫耀道:“我告诉你,这些我都知道,我才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面对如此挑衅,萧墨渊不怒反笑,语气平稳道:“五弟与阿凝自小相识,自然对她了解颇多,来日方长,我与阿凝日后共居一室,自然会慢慢了解她的喜恶。”
“对了,五弟日后还是不要唤阿凝了,如此亲昵的称呼自你口中说出,本王实在不喜欢。”
“你!”
萧云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气的理智全无,越发的口无遮拦。
“萧墨渊!你一个毁了容的瞎子,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和我抢?”
“啪!”
清脆的巴掌声自大殿内响起。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君凝已经站在萧墨渊和萧云桀两人之间,收回了有些发麻的右手。
萧云桀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整张脸都被打得歪向了一边,脸上指痕清晰可见。
“你,你竟然打我?”
他呆愣着转回头,不敢相信君凝会为了一个男人打他。
君凝扬起脸,不躲不避的直视着萧云桀,那双美艳的眼眸中除了冷漠以外再没有半丝情愫。
这样冷漠甚至裹胁着恨意的眼神是萧云桀从未见过的,他的心脏一阵紧绷。
“玄王是你的兄长,你不敬兄长,打你一巴掌已经算轻的!”
萧墨渊就算毁了容,瞎了眼睛,可他刚刚分明是在帮她。
君凝不知道萧墨渊方才所言是真是假,他既然帮了她,她便不能让萧墨渊白白受到欺辱。
萧云桀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君凝,到底为什么,别跟我说你喜欢他,你们只见过一面,我不相信只是一面之缘,你就会为了他这样对我!”
萧云桀抬手,想去抓君凝的手,却被君凝灵巧地躲开了。
“一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对不对,阿凝,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阿凝,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欢他……”
萧云桀卑微地恳求着君凝,说到最后声音近乎哽咽。
君凝狠狠皱眉,她这个被他亲手断送了性命的人还没哭呢,他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实在不想被萧云桀纠缠,君凝心下一横,转身,踮起脚尖。
萧墨渊只察觉到有人靠近,紧接着便是一双手攀附在了自己的肩上,在他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时,唇上已经落下了一吻。
柔软的唇瓣温热又莽撞,即便一触及分,萧墨渊的心脏还是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现在你看清楚了?”
君凝站在萧墨渊身前,对萧云桀的态度淡漠至极。
亲眼看着自己自小便喜欢的女子吻上了别的男人,萧云桀踉跄的后退数步,脸色忽青忽白。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见儿子如此模样,燕庄妃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君凝,本宫还在这儿,大庭广众之下,你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燕庄妃想要替儿子扳回一城,自然要在君凝身上找不痛快了。
只是她这如意算盘被萧墨渊四两拨千斤的驳了回去。
“娘娘与其说阿凝的不是,不若先管教好自己的儿子,父皇亲口同意的婚事,且今日我尚且在这里,他就敢如此放肆妄言,若是哪日他没了约束,难不成要将这天捅破了吗?”
“玄王,你在叫本宫如何管教儿子吗?”
燕庄妃最忌讳的便是有人敢在她面前放肆,她自小锦衣玉食,入宫后又深得皇帝宠爱,何时被一个小辈这样教训过?
“良药苦口,臣只是实话实说,娘娘若因此怪罪,臣也只能受着了。”
“娘娘若是没有旁的事,臣便带着阿凝先行离开了。”
萧墨渊微微弯腰,对燕庄妃行了一礼。
很少有男子会如此亲昵的唤她阿凝,上一世萧云桀这样唤她时,她还觉得亲昵,如今萧墨渊一口一个阿凝的叫着,听着竟比萧云桀顺耳多了。
萧墨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打要罚就快点儿,不然就让我们走。
燕庄妃气归气,可若要她真的打罚了萧墨渊,她还是心有忌惮,不敢动手的。
几年前,萧墨渊刚刚受伤那会儿,便发生过诸如此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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