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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19 08:04:19    编辑:xiaoshuai
  • 颜疏桐裴屿全文免费

    《颜疏桐裴屿》主角为裴屿颜疏桐,这本书内容合理,情节上没有太多的漏洞,文笔不错,值得慢慢品味。

    颜疏桐 状态:连载中 类型: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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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疏桐裴屿全文免费》 小说介绍

她对她越是欺辱蛮横,阮瑾修他们也会越偏向她。阮姝兰太清楚凝烟的性情,也一步步诱着她失了阮瑾修他们的在意。刚才她还是一如之前想引颜疏桐动怒,惹她如同疯子一样撕扯,可是她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从头到尾都不理会于她。她只是将所有不满都对准了阮瑾修他们,理智清醒地让人害怕。看着阮瑾修神色恍惚间隐约像是后悔,阮姝兰狠狠掐了下自己掌心,眼泪瞬间涌了下来。

《颜疏桐裴屿全文免费》 第章 免费试读

  “你胡说什么啊?”
  谢寅愕然失语,满眼不可思议,她怎么可能不嫁陆家?
  阮瑾修也是猛地抬头看向凝烟,阮、陆两家的婚事是皇后亲自定下来,婚期也放在了明年,凝烟这些年也对陆执年极为依赖,从懂事起就说要嫁给她的陆哥哥,一直也将她自己当成陆家的儿媳与陆家走动。
  可是如今她居然说她不嫁陆家,她竟是置气至此?
  别说是阮瑾修他们,就连铖王妃和裴屿也是忍不住看向凝烟。
  阮瑾修强压着急怒,竭力耐心地说道:“凝烟,别说置气的话,你与陆家婚事说定多年,皇后娘娘也一直待你极好,我知道你生气䧿山的事,可不管怎样都不能拿你的婚约儿戏。”
  “你听话,别闹了,阿兄错了还不行。”
  他满是无奈,像是对着个胡闹任性的孩子,那言语间的纵容好似在说:我都已经折节认错,委屈自己服了软,你也该见好就收,别闹了。
  颜疏桐突如其来就胃里翻涌,既觉恶心又感腻歪。
  明明她已经将话说到这地步,明明她就差将厌恶写在脸上,可是阮瑾修却依旧故我一副长兄架势教训她。
  她不知道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太过自我,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哪怕到了现在依旧觉得她只是与他们置气,跟他们玩笑。
  他丝毫没去管她说这些话时的认真,也丝毫没觉得是他们做的太过伤她至深。
  他只觉得他们认了错她就要回头,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她不懂事,让她别闹了,好像把她当成个任性的孩子,哄一哄就能让她乖乖听话。
  颜疏桐突然就没了跟他们说话的兴趣。
  “督主,车驾备好了。”
  “王妃,人已齐了。”
  沧浪和蒋嬷嬷几乎同时进来。
  “扶阮娘子出去。”
  那头蒋嬷嬷快速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伸手搀着凝烟,让她大半身子都倚在自己身上。
  裴屿则是神色冷淡跟在她们身后,只路过阮瑾修他们时脚下一停。
  “阮郎君不愧是揪人错处的录事郎,这张嘴能说会道的很,就是让人倒胃口。”
  他眼眸凉薄,讥讽意味十足,
  “颜疏桐自今日起归本督管,本督喜静,所居之地也不比铖王府松散,往后积云巷的宅子非本督所允,谁人踏进,哪条腿进的打断哪条。”
  衣袂飞扬,裴屿长身靠近,片刻后蟠龙锦纹的披风罩在凝烟身上,
  “夜深了,走吧。”
  凝烟整张脸都藏进了狐绒里:“好。”
  铖王妃见裴屿带着凝烟走了,转身也是想要往外走时,刚几步被铖王拉住。
  “玥娘,你糊涂了,你怎么能让凝烟真跟裴屿走?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又知不知道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凝烟跟着他去能有什么好事?”
  铖王妃被拽的一个踉跄:“你拽疼我了。”
  铖王下意识手一松,眉宇间露出歉意关切,那神色落在铖王妃眼里,她语气柔和了些,
  “你想太多了,裴屿再杀了多少人,那也都是朝中蠹虫,要么是与他作对的,凝烟跟他无冤无仇,他还救过凝烟性命,好端端的伤害凝烟干什么…”
  “你知道什么。”
  铖王只觉她天真,“凝烟是跟他无仇,可是她身后还有阮国公府,她与陆家又还有婚约。”
  他压着怒气想要劝她,
  “裴屿这段时间一直在查漕粮的事情,这事牵扯进来的全都是世家那头的人,他想要帮着皇兄与世家对立,可是世家权盛,其中又以崔、陆两家为首,那阮国公府跟两家关系匪浅,凝烟跟着裴屿厮混,被他们知道了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铖王妃神色微变,她倒是忘记了这个,可是转瞬又不满铖王话中所说:“什么厮混,你也这么看凝烟?”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只是怕她坏了名声……”
  “有什么好怕的。”
  铖王妃皱眉:“裴屿的身份这京中谁人不知,他日日出入宫廷,与宫妃同处都无人说嘴,就算跟凝烟同处一室又有谁能误会?你有功夫说凝烟的嘴,倒不如好好管管你的好儿子,少叫他跟上不得台面的人厮混,免得丢人现眼!”
  “玥娘……”
  “好了。”
  铖王妃有些不高兴,“裴屿的事我会叮嘱凝烟,至少人家现在是救了她,也愿意护着她,哪像是阮家的人。”
  听不懂人言还自以为是,她冷冷扫向阮瑾修时就差直接呸他一脸。
  “咱们府里不适合凝烟养伤,你儿子又是个拎不清的,我会交待凝烟多留意裴屿与他不要太过亲近,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今夜就留在凝烟那边,等她安顿好了再回来。”
  见她说完转身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裙裾翩飞脚下极快。
  铖王叫了几声没见她停下,顿时气得脸泛青。
  “你看看你惹出的祸事!”
  他转头就把怒气撒在了谢寅身上。
  铖王本不觉得谢寅他们昨日的事情有多过,顶多就是小年轻一时气盛捅了娄子,找了机会好好与凝烟解释几句,哄哄小姑娘也就过去了。
  可是谢寅居然蠢的带着阮瑾修和阮姝兰进来,还招惹了裴屿让得颜疏桐离了铖王府。
  思及凝烟离开前说要退婚的话,铖王就气得脑子疼,那陆家的婚事绝对不能退。
  他冷声朝着谢寅怒斥了声后,连带着看阮瑾修兄妹也不顺眼:“夜深了,阮郎君还不回去?”
  阮瑾修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叨扰王爷了,我这就走。”
  二月春夜极寒,夜风阵阵浸人。
  阮瑾修人还没离开,就听后面院子里面,铖王抓着想要送他们出府的谢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言语里毫不留情将他冷嘲热讽贬损了一通,完事之后还朝着一旁下人怒道,“往后不准那阮姝兰踏足铖王府半步!”
  阮姝兰脸白如纸,身子一晃。
  阮瑾修连忙搀着她。
  “阿兄。”
  阮姝兰轻仰着脸时,面上不见半分血色,那泫然若泣的模样可怜至极,可阮瑾修却没如往日那般第一时间安抚她。
  阮姝兰脸色更白,明明以前颜疏桐很好摆弄的,明明只要她稍稍刺激一句,她就能对着她大发脾气,打骂撕闹,只要她稍稍引诱几句,她就能跟没脑子的蠢货一样踩进她设好的坑里,当着阮瑾修他们的面羞辱她出身,将她贬低进尘埃里。
  她痴缠着阮瑾修和陆执年他们,像是不懂事的孩子,想要靠着哭闹霸占他们的在意和目光。
  可她闹的越是厉害,阮瑾修他们就越是厌恶。
  她对她越是欺辱蛮横,阮瑾修他们也会越偏向她。
  阮姝兰太清楚凝烟的性情,也一步步诱着她失了阮瑾修他们的在意。
  刚才她还是一如之前想引颜疏桐动怒,惹她如同疯子一样撕扯,可是她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从头到尾都不理会于她。
  她只是将所有不满都对准了阮瑾修他们,理智清醒地让人害怕。
  看着阮瑾修神色恍惚间隐约像是后悔,阮姝兰狠狠掐了下自己掌心,眼泪瞬间涌了下来。
  她推开阮瑾修身子一软就朝地上跪了下去,阮瑾修连忙回神:“你干什么?”
  “我求凝烟,她方才说了,只要我一步一跪磕头去灵云寺,她就能够原谅阿兄。”她说话间就朝着地上磕头,那一下重重磕在地上,额前见了血,“我跪,我磕头,我去灵云寺跪求夫人原谅…”
  阮姝兰起身走了一步又跪了下去,这一次依旧如刚才一样一头磕在地上,
  “是我不该失手打翻了夫人的长明灯,是我不该来京城,全都是我的错,与阿兄无关……”
  青石地面上染上一抹殷红,铖王府门前的灯火光晕照得阮姝兰摇摇欲坠。
  阮瑾修心神震撼,连忙一把拉住她:“你做什么,磕伤了额头,你容貌不要了?”
  “要又如何,我能怎么办?”
  阮姝兰盈盈弱弱地跌跪在地上,眼泪直流,“凝烟不肯回去,祖母他们不会原谅我的,她有晏督主护着,连阿兄也不要了……”
  “我不想连累阿兄,我只是想要求着她回去,我与她磕头道歉都可以,可是凝烟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是不是真的要我偿了这条命给她才行,那我就给她了好不好,我回去就一根白绫勒死了自己…”
  “别胡说!”阮瑾修顿怒,“你就是这般糟践自己?!”
  “那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神形狼狈,
  “阿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阮瑾修原是因为凝烟的冷漠恍惚,因为那些刺人的话而心中动摇,可是看着阮姝兰的可怜心生不忍。
  他紧抿着唇将人半揽在怀里:“别怕,我会想办法的,凝烟不会那么狠心,她只是与我置气,你别胡思乱想,我会想办法的…”
  ……
  “啧。”
  不远处巷口的阴影里,沧浪坐在车辕上瞧着那边搂搂抱抱的两人突然出声:“阮小娘子,你们阮家的家风这般豪放不羁的吗?”
  深更半夜,王府门前,那铖王府的门房都还瞧着呢,这兄妹俩就哭哭啼啼搂搂抱抱跪倒在长街之上,这不知情的人乍一看怕还以为是哪家的痴男怨女,就差摆个台子放几个锣鼓敲着唱一出了。
  颜疏桐沉默着还没说话,裴屿抓着手边之物就砸在了沧浪后脑勺上:“不会说话就闭嘴。”
  “丢人现眼!”
  铖王妃脸色漆黑地摔落窗牖边的帘子,遮住了外头那两个招人厌的,
  “我往日还觉着这阮瑾修是个知礼仪懂规矩的,今儿个我才算是明白了,他简直就是驴屎蛋子表面光,内里都是些什么腌臜玩意儿!”
  她气得粗口都爆了出来,朝着外间就道,
  “赶紧走,我看着他们都嫌恶心,别叫他们脏了凝烟的眼。”
  外头沧浪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觉得自己先前踹阮家大郎的那一脚给踹轻了,心里默默记了一笔后就拉着缰绳赶车朝着城南去,蒋嬷嬷他们带着奴仆婢女一应物事乘着小车跟在后面。
  马车轱辘碾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响声,已近宵禁的时候,街头也很少能见到行人。
  偶有行商归家的人赶车路过,夜风飒飒吹得人身子发冷。
  颜疏桐裹着裴屿的披风窝在马车角落里,她整张脸都垂在厚厚的毛边下,浓郁眼睫遮住泛红的眼眶,想着刚才阮瑾修哄着阮姝兰的那一幕。
  哪怕早就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也早就已经看清楚了那几人嘴脸,可是再看到他能理直气壮教训她之后,完全无视了她的难过,转过头却对阮姝兰小心呵护,她却依旧心口憋着的发闷。
  明明他们十几年的兄妹之情,明明当初他那么疼她。
  她一直都记得阮瑾修年少时能为了哄她开心偷偷带着她出去看花灯,能为了让她高兴半夜扎了纸鸢第二日清晨给她惊喜。
  她病了他会哄她喝药,进学的路上会记得给她买最甜的糕点,他曾是世上最好的兄长,曾那般疼爱着她,可是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变了?
  颜疏桐其实并不那么在意谢寅和陆执年,谢寅年少好骗,陆执年又自负骄傲,如他们这种生于权贵世家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对娇弱可怜的女子心生怜惜进而动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痴迷颜色,忘记旧情,为了心中所爱抛弃一个不甚要紧的表妹和未婚妻,她都能够理解。
  可是阮瑾修不一样,阮姝兰只是他的妹妹。
  一个曾经与她同仇敌忾,信誓旦旦说绝不会让她抢了她地位的人,一个曾亲口跟她说他永远都只有她一个妹妹,绝不会让人伤害她的人,只短短半年不到就能变得这么彻底,仿佛将十余年的兄妹情谊忘了个干净。
  到底是阮瑾修心性凉薄,还是她真的就那么不值得……
  “别瞎琢磨。”
  清冷嗓音突然响起,裴屿伸手搭在膝上,抬眼瞧着对面缩成一团的小姑娘,“不是人人都有良心,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正视自己的偏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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