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不多,怎么会剿马贼?”元姮羲看向屋外,瞧着暴雨连同着吓人的雷电,渐渐淡了,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村子里面的打斗声。这是结束了?比她预想的要久一点,这些马贼,并不好对付。“主子,您得亲自去看一看,这些马贼,大有问题。”忽地东宫的侍卫过来禀告,元姮羲并不意外,同老者说了一句马贼杀光了,让他去安抚受惊吓的村民,就随着侍卫往村口去。地面上的雨水混着血,浮着死相惨状的尸体,冷风拂过,更显得阴冷。
李暮昼的脚步猛地停住,似乎是被这番话震撼到,握着剑的手都不禁紧了些。
察觉到脖子微微僵住,侧身看向眼前的朝凰公主,一直不曾直视公主,这一刻竟觉得眼中的公主身影清晰无比。
明明比他还要小好些岁的女孩子,可这明媚耀眼的笑颜,却让他感觉到无比坚定的依靠。
他信,若有一把剑要朝着他刺过来,也不会害怕命丧,有朝凰公主解决掉。
这样的依靠有些奇怪,他是男子,是臣子,现在有一个女子,还是娇贵的公主,竟让他有这样的感受?
无论是男子,还是臣子,都不能让朝凰公主挡在身前,这样的感受,真要打破他所有的认知。
可这一刻,竟是理所应当?
“是马贼,马贼来了!”
李暮昼还沉浸在公主的话中,听着老者惊慌的喊叫声,瞬间回神,瞧朝凰公主也要跟着他出去,忙说。
“外面还下着大雨,公....小姐,您先在屋内,末将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区区马贼,还无须小姐出手,末将怎么也是个将军,若连马贼都对付不了,可枉费小姐因将军的身份选末将。”
闻言,元姮羲轻轻一笑,点头示意东宫的侍卫听从李暮昼的安排,见他们提着剑大步迈出去。
看向惊恐不安的老者一家人,微微笑道:“不要害怕,他们都是将士,没有将士杀不了马贼。”
能在西宁国立足的将门,都是从乱世中杀出来。
东宫的侍卫,皆是跟随她父王上过战场的,将门都杀得了,怎么会杀不了贼?
“对,对,将士怎么会怕马贼!”
老者护着缩在角落里的老妪孩子们,听着这话,尝试着镇定下来,慌乱的面上还有笑容。
现在不一样了,村子里有金甲将士,还有将军府的小姐在他们的眼前。
可听着外面电闪雷鸣的,还有惨叫声,身体都不自觉哆嗦起来。
元姮羲见他们害怕,走到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轻挑眉,看向缩成一团的老者,同他们说话,打听这些马贼。
见老者害怕,也镇定着回答她的问题。
屋内是女孩子的轻声细语,伴随着老人家的磕磕绊绊声,竟在混着血腥tຊ的暴雨雷电中,有几分温宁。
忽地门口响起脚步声,是李暮昼回来,推开门的瞬间,寒风披着血雨不请直入,让屋内的老者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身上的蓑衣还有暴雨未曾冲刷掉的血,惊雷闪动,照射出他高大的身影。
也不知是不是因他俊逸修长的身姿,老者他们瞧着竟不害怕,反而安心。
“小姐,进到村子来的马贼目测六七十人,外面瞧着还有火光,看不出村外接应的有几人。
这些马贼的身手很厉害,同我们交手,还会互有配合,进退有度,不似一般的马贼。”
李暮昼的声音还有些急促,不给老者他们害怕的机会,歇了半口气,紧接着禀告。
“我们出现的猝不及防,杀得他们措手不及,这几十人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下。
小姐,需要留活口交给官府,还是......”
“不必,目光所及的马贼,全杀了。”
“是!”
李暮昼还想说什么的,见朝凰公主早有主见,应下提着剑杀回去。
屋内的老者他们都惊懵了,这位将军府的小姐,是在说杀光马贼吗?
她一个小姑娘,说杀人这般轻松吗?
可这样的话,叫他们欣喜不已,这些要遭天谴的马贼,真能全部杀光?
元姮羲听外面的声音越发大,雷电都遮盖不住的打斗声,眉心不禁拧了拧。
竟能和东宫侍卫杀得这般激烈,怪哉,贼见到将士,想的是如何脱身,而不是死战。
这些马贼的来历,比她猜到的,还要不一般。
看向老者,接着刚刚的问话,只瞧屋内黯淡的油灯渐渐燃着,尽管外面掀着腥风血雨,也不见油灯熄灭。
元姮羲却见老者他们有些惶恐不安:“小姐,您的侍卫还未回来,他们才二十人,是不是遇到外面接应的马贼......”
“老人家,村里是只有二十一位,村子外面还有二百多侍卫。”
“这么多!!”
“嗯,人不多,怎么会剿马贼?”
元姮羲看向屋外,瞧着暴雨连同着吓人的雷电,渐渐淡了,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村子里面的打斗声。
这是结束了?
比她预想的要久一点,这些马贼,并不好对付。
“主子,您得亲自去看一看,这些马贼,大有问题。”
忽地东宫的侍卫过来禀告,元姮羲并不意外,同老者说了一句马贼杀光了,让他去安抚受惊吓的村民,就随着侍卫往村口去。
地面上的雨水混着血,浮着死相惨状的尸体,冷风拂过,更显得阴冷。
元姮羲看向地上的马贼尸体,眉心轻拧,见她的侍卫也有受伤的,让他们先去老者的屋子包扎伤口。
“公主,寻常的马贼,是为了活命才抢劫,可他们却想和我们拼命。”
东宫的侍卫古怪地禀告:“一开始天色暗,我们杀得猝不及防,这些马贼没注意我们都穿着金甲。”
“还是有一个马贼喊了一声提醒他们,是个正常的马贼,都知道我们来历不凡。”
“也该躲着,可他们却是动了杀心,一副要灭口的样子。最为关键的是,这些马贼在临死之际,宁可跳下马摔下来,也要放马儿跑走。”
“马对于马贼来说,确实是重要,可比命重?这些马贼太奇怪了。”
“李大公子也这样认为,带着埋伏在村外的侍卫追马去了。”
元姮羲听着,见村口外有动静,是马蹄声,就瞧在村口外的上百侍卫,跟着李暮昼一块回来,手上还牵着几匹马。
这么多马贼,只追回了他们的五六匹马?
“公主。”
李暮昼的面色严峻,身上还染着血,见朝凰公主站在村口,下马过去,忙声禀告。
“这些马,竟然是战马。”
“战马?马贼用的马,是军营独有的战马?”
元姮羲的眉心轻跳,这个答案倒是和她心中猜想的一样,可真听到,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宋家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用在军营的战马,私自贩卖给马贼?
怪不得送到军营的马,对不上数。
不,不对,哪里不对.......
“公主,每一个军营所用的马蹄铁是不一样的,这些马贼的马所用马蹄铁,臣没有认错的话,是陇西节度使府的。”
李暮昼说着,都觉得事情的严重性,这可是镇守陇西的节度使,手握十五万兵马。
居然和马贼有勾结?
贩卖战马乃死罪,节度使和宋家,竟如此不知死活?
“什么马贼,都需要用上战马?”
元姮羲仰头看向对面的山丘,见天色黑沉下来,吩咐:“你们趁着他们正损失惨重的时候,去他们的老巢探探,这里面绝对不止战马那般简单。
宋家为了贪财,动战马,那么堂堂节度使总不至于,只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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