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人人皆知杨卿玥溺毙公主,被抓回大牢,你不挂面纱不穿斗篷,要是被人看见,该怎么办?”邹诗玲自知理亏,今日的确是她多欠考虑。于是偏开头假装没听见,也是避而不谈。而顾沐扬看着邹诗玲这幅模样,心里却像是压着块石头喘不上气。他控制不住想起幼时,邹诗玲每次做错事时,他但凡说上一两句,她就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好像事情不是她做的一样。那时他看见她这样,只觉得烦躁。觉得她被惯坏了,觉得她无理取闹,并且一想到自己要和她成婚心里就燥。
段序呈着一身黑,没有穿显眼的龙袍,带的人也比白日少。
他走进府内,先看向邹诗玲,眼里有明显的斥责:“你把宫人遣走,就是为了去望春楼那种地方,然后又回到国师府给朕找点麻烦?”
“今日人人皆知杨卿玥溺毙公主,被抓回大牢,你不挂面纱不穿斗篷,要是被人看见,该怎么办?”
邹诗玲自知理亏,今日的确是她多欠考虑。
于是偏开头假装没听见,也是避而不谈。
而顾沐扬看着邹诗玲这幅模样,心里却像是压着块石头喘不上气。
他控制不住想起幼时,邹诗玲每次做错事时,他但凡说上一两句,她就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好像事情不是她做的一样。
那时他看见她这样,只觉得烦躁。
觉得她被惯坏了,觉得她无理取闹,并且一想到自己要和她成婚心里就燥。
如今看见邹诗玲对段序呈做出这幅姿态,他心底就像有团火在烧。
他在她心里,不再是最特殊的那个了。
他还握着她的手腕,一用力就把她往自己身边拽:“邹诗玲!”
邹诗玲被拽的疼了,不由得皱起眉:“你干什么?”
“够了。”段序呈上前将两人的手分开,然后将邹诗玲护在自己身后,“顾沐扬,你是看她没死,还想继续折磨她吗?”
顾沐扬看着这个突然插到两人中间来的男人,眯起眼,眸光危险。
“我与邹诗玲是皇上亲自指婚,明媒正娶的夫妻,我与她不管有什么事,也是家事,皇上连大臣的家事也要管吗?”
段序呈不动如山:“朕赐婚的是朕的义妹平月公主,和国师顾沐扬。”
“你现在算哪个顾沐扬?”
顾沐扬手背上青筋凸起。
其实他们全都心知肚明,顾沐扬和邹诗玲对外的身份都是假的。
段序呈不动顾沐扬,也是在保护邹诗玲。
如果让世人知道当初那个妖女没死,还成了当朝公主,他这个皇帝也必定遭受非议。
悠悠之口,堵之不尽。
三人对峙,一时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半晌,邹诗玲先打破沉默:“我现在不是邹诗玲了,也不是平月公主了,但我也不想做杨卿玥。”
段序呈看了顾沐扬一眼,抢先开口:“朕会给你安排假身份,朕说你是谁,你就是谁。”
邹诗玲点点头,却忽然拔出侍卫腰间的佩剑——
直接横在了杨卿玥的脖颈前。
她目光冷淡:“在换身份之前,得把这个隐患解决了。不然总有人嚷嚷自己是杨卿玥,叫嚷着我是邹诗玲,我永远都安宁不了。”
段序呈连一个余光都没施舍给杨卿玥:“她想杀你,本来就是死罪,直接杀了就行。”
杨卿玥狠狠一抖,猛地抬起头:“不……我不是故意的……”
见邹诗玲和段序呈都没有动容,她转而急切地看向顾沐扬:“阿延,你不能不管我!我不是故意推她的,真的不是……你难道要看着言儿没有娘吗?”
顾沐扬却也不理会她。
他看着邹诗玲:“你谁都不做了,想做什么?想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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