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琛一出洗手间就见外面站着三尊守门神,他也没有再过多的交涉什么,只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句:“小乖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今天所有的消费记我账上,你们好好玩。”林茂不放心的追了出来,“萧余情况不好?”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傅泽琛怀里面无一点血色的人,那虚弱的样子,压根就不需要他多嘴一问。萧余听见了有人在说话,他想睁开眼,可是头又晕,胃又痛,他努力了好几次都疲惫的醒不过来。
傅泽琛心疼极了,不敢太用力,但又不得不加重力气。
他能感受到萧余被酒精腐蚀过的胃开始剧烈的造反,每抽动一下,他怀里的人就不可抑制的颤抖一下。
他很痛,痛到浑身都湿透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萧余紧绷的身子才缓缓的放松了些许。
他面色苍白的抬起头,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滚落,他疲惫的勾了勾唇角,强颜欢笑着:“琛哥,我没事了。”
傅泽琛看着他惨白的一张脸,温柔的拂去他脸上的冷汗,轻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我带你回家。”
萧余抓住他的胳膊,“不是聚餐吗?”
“没关系,改天也行。”傅泽琛弯腰将人抱起。
萧余本想说他可以坚持的,但胃痉挛过后,他现在连呼吸都是时急时缓,意识昏昏沉沉,他怕是坐都坐不住了。
洗手间外,三个人互相对视,似乎都有些搞不清楚他们俩在里面做了什么。
冯良小声嘀咕:“老傅不会是见着醉酒的小可爱就兽性大发了吧。”
许奕然剜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子里只知道搞颜色?”
林茂猛地一拍大腿,“萧余胃不好,刚刚喝了两杯酒,不会坏事了吧。”
这话一出,冯良忽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跟有人拿着刀架在上面似的。
许奕然又瞪了他一眼,“你灌他酒了?”
冯良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我就是想认识认识新朋友,谁知道他不能喝?”
“你就等着吧,泽琛最是小心眼了。”许奕然懒得理会这个缺根筋的家伙,他是看不见傅泽琛一进来就点了杯果汁吗!
冯良:“……”
原来再浓厚的情谊在生死面前,都能说断就断啊。
傅泽琛一出洗手间就见外面站着三尊守门神,他也没有再过多的交涉什么,只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句:“小乖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今天所有的消费记我账上,你们好好玩。”
林茂不放心的追了出来,“萧余情况不好?”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傅泽琛怀里面无一点血色的人,那虚弱的样子,压根就不需要他多嘴一问。
萧余听见了有人在说话,他想睁开眼,可是头又晕,胃又痛,他努力了好几次都疲惫的醒不过来。
他好像又坏了大家的兴致。
直到回到出租屋,萧余都还是半昏迷状态。
傅泽琛动作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后,他又匆忙的跑进了厨房。
萧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有道影子缓慢的靠了过来,然后他就喝到了甜甜的蜂蜜水。
“琛哥。”他轻唤。
“嗯,我在。”
“我好多了。”萧余双手抱在他腰上,“我不喜欢喝酒。”
“好,以后我们都不喝了。”傅泽琛放下水杯。
“喝完酒,胃好痛。”
“以后谁要是再让小乖喝酒,你就打他。”
“琛哥不是不喜欢我打架吗?”
“在外面不可以打架,那些人不知轻重,你可能会受伤,但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敢还手。”
萧余忍俊不禁的坐起来,“琛哥不怕他们生气吗?”
傅泽琛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们不敢。”
“为什么?”
“他们怕我动手。”
萧余诧异的眨了眨眼,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在他印象里,傅泽琛从未与人红过脸,他就像是书中走出来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谦虚有礼。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动手呢?
萧余还担心这些人会欺负他家琛哥老实。
傅泽琛自然不会告诉对方他是京圈里出了名的刺头子,他笑,“偶尔也会动动拳脚,但我有分寸的。”
“以后琛哥要打谁告诉我,我来动手。”萧余两眼炯炯有神的望着他,那坚定而无畏的态度,像极了要宣誓入党那般。
傅泽琛笑道:“我谁都不打,你以后也不许再乱动手了,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来解决。”
萧余默默的缩回了脑袋,他向来都是有仇当场报,哪里还需要回家找傅泽琛给他当家作主啊。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整天惹是生非,他会不会就不喜欢自己了?
萧余忧心忡忡的瞄了一眼还在注视自己的傅泽琛,心虚的躺回了床上。
傅泽琛瞧着他稍微恢复了点血色的面容,站起身掖了掖被子,“小乖,晚安。”
“琛哥,晚安。”
月光洒进屋子里,房间倏地安静下来。
萧余又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无数遍,直到阳光穿透薄云,洒落在窗台上,他才精疲力竭的进入梦乡。
梦里依旧是吵闹不断的打砸声,其中还掺杂着些许女人无助的哭喊声。
萧余知道,那是妈妈。
他疯狂的往女人离开的方向跑去,可是路面崎岖,他一不注意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女人提着行李箱,连头都不曾回一下,毅然决然的上了计程车,从此再无音讯。
“妈妈。”萧余气喘吁吁的睁开眼,他恍若跑了一个马拉松那般,胸口又沉又闷,他挣扎着坐起身,目光茫然的环顾着屋子。
这里不是他那个破烂的家,也没有满地的酒瓶碎片,更没有妈妈毫不留恋的背影。
是梦,那都是梦。
“小乖,醒了?”傅泽琛听见卧房里的动静,轻轻敲了敲门。
萧余慌乱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忙道:“琛哥,我马上就出来。”
“不着急,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泽琛推开了门,看着床上正在穿衣服的身影,莞尔问道。
萧余做了一个噩梦,情绪波tຊ动过大,双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他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如同往常,道:“琛哥,我没事了。”
“怎么头上都是汗?”傅泽琛走上前,指尖擦过他的额头,果不其然,全是汗。
萧余动作一顿,他眼神有些失焦,仓惶的想要避开他的接触,却在躲闪的瞬间就被对方给抓住了双手。
“小乖,怎么了?”
萧余低下头,胸腔剧烈的起伏,他太害怕被抛弃了,妈妈丢了他,他从此再也没有尝过糖果的甜。
现在他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傅泽琛,可是这都是他偷来的,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些美好都会散去,但是他舍不得啊,糖果太甜了,他已经着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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