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如此无用,巫澜的命如此硬。”王本明沉默不语,此刻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镜海城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没什么岔子出现吧。”巫离收回手,双指微捻,任由指头上的水滑落衣袖中。王本明双手相拱,立马回道:“殿下放心,我的亲信全程盯着层层把关,定会妥善完成您的命令。”就在巫离准备起身离开时候,他风轻云淡说道:“既然如此,本王就放心了,事完后跟此事相关人都杀了,免得节外生枝。本王还有事先走了,将军不用送了。”
王本明回到书房,他就发现了有陌生人人闯入。
他警惕的打量屋中一切能藏人的暗处,蓄力大喝一声,“谁?出来。”
白皙的手指挑起挂帘,男人身穿紫色团纹符蝠纹劲装,腰间挂着犀角长带,另一侧着一枚镂空双鱼羊脂玉佩,黑发以镶碧玉鎏金冠束发固定着。
可惜他面容刻薄,狭长的眼睛满是算计,就显示不是个好相处之人。
王本明弯腰,抱拳行礼,“臣不知是嘉王殿下您,无意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巫离随意挥手让他起身,转身朝座位上坐下。
“是本王没递帖事先告知,突然而至,也不能怪你。”
王本明将门关上,走到他旁边,替其斟茶。
“您折煞臣了,王爷突然而来是所为何事,有需要臣的地方可以打发人来,我直接去见您,就不必劳累殿下您了。”
巫离很满意他的态度,但没有端起来喝,而是一根手指在茶杯中搅合,他不冷不热说道:
“那批人全死了,尸体还在我王府摆着。”
王本明诧异不已,他当然知道是哪批人,这次派出去的可都是以一敌十的死士,竟然全被杀了!
“呵,我还骗你不成,听宫里传消息来说,我们的太子殿下还毫发无损的亲眼见证你儿子挨揍的全过程呢。”
“非下官不信,只是没想到……”,剩下的话,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场失败的暗杀。
巫离皮笑肉不笑,话中暗含阴郁,替他补全了话。
“我们的人如此无用,巫澜的命如此硬。”
王本明沉默不语,此刻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
“镜海城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没什么岔子出现吧。”
巫离收回手,双指微捻,任由指头上的水滑落衣袖中。
王本明双手相拱,立马回道:“殿下放心,我的亲信全程盯着层层把关,定会妥善完成您的命令。”
就在巫离准备起身离开时候,他风轻云淡说道:
“既然如此,本王就放心了,事完后跟此事相关人都杀了,免得节外生枝。本王还有事先走了,将军不用送了。”
“是,恭送王爷。”
他跟晋王多年,早已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上位者历来如此,杀伐果断,杀人喝水般平常,视人命如草芥。
突然飞来一只鸽子,洁白的翅膀扑腾两下就站在了窗边,王本明回神将信取出看了起来。
——
天光微熹,梧桐院。
琥珀睡在旁边小塌上,听见一阵响声,就被惊醒了,以为是裴澄静渴了。没想到起身一看,就见到自家小姐穿戴整齐的样子。
“小姐,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是昨夜未睡安稳吗?”
裴澄静用简单的发带将头发绑起来,穿着一身便利的裙子,对着铜镜左右看,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满意。
“我要出门一趟,阿浏会跟着我,你就留在院中照顾风铃吧。”
阿浏会跟着才怪,这次做的事情只能她一个人。
琥珀虽然犹豫,但也知道现在的小姐说一不二,便答应了。
走在大街上,裴澄静很早就想一个人逛逛,感受下这京城的繁华。
热心的摊主推荐自己的馄饨,“姑娘来碗么?现煮的皮薄馅大,鲜的掉眉毛。”
别问,她超爱。
从小裴澄静就很热爱这些小吃,更爱它们带来的这烟火气。
得到了她的准许,摊主利索的现包,再麻利的扔进热气腾腾的大锅中。
裴澄静专心致志的看着,摊主端来了馄饨,“姑娘,你的馄饨,小心烫。”
香气直钻鼻的馄饨,飘着点点翠绿的香葱,黄灿灿的蛋丝,还有其中的紫菜,薄薄的皮,满满的馅,果真是鲜掉眉毛。
刚吃突然耳边就传来了隔壁的谈话声。
“听说了没,云世子死了。”
“……”嗯,真是躲不掉的宿命,她今天注定就要用男主下馄饨。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嘘,你怎么知道的,谁知道死没死,万一是假消息还活着呢?快吃你的馄饨吧”
裴澄静抑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不是,兄弟你们这声音简直是大声讨论了好吗?
酒足饭饱后的裴澄静悠哉悠哉的继续逛,很快她就看见了今天的目地店。
绸记。
这是裴澄静名下的铺子,今天她主要就是想换身男装,然后再去大相国寺一趟。
她选了一身浅蓝色修身锦衣,这颜色下衬托着她更显得唇红齿白,微微一笑,眼眸宛如上弦月,皎洁灵动不已。
但是重要的一点她可没忘,熟练的粘上喉结,喝下改变声音的药水,换了自己的相貌。
走出店外,小二早已准备好了她想要的毛驴,裴澄静顺了顺它的毛,“乖,乖,今天就辛苦你啦。”
别问为什么不骑马,因为不会。
她出城后一路慢慢悠悠,不知不觉间开始哼起儿时童谣,路边的迎春花开的热烈而张扬,密密麻麻,花丛一眼望不见头。
俗话说的好,人生总是会有起起落落落落的时候。
突然毛驴就如抽风一样,撒开蹄子开始狂奔。
裴澄静根本反应不及,直接被甩在地上,蹄子扬起的灰尘呛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该死的驴,如果再见她立马把它送去做驴肉火烧。
裴澄静拍掉身上的尘土,掏出自己画的简易版地图看后,她开始忧愁起来,因为她正处于中间位置,去大相国寺还有断不短的距离。
也许是上天可怜她,突然马蹄声就在身后不远处出现。
马车由远及近,兴许是看见了她,驾车的速度开始慢下来,一直走到她身旁停下。
有戏!裴澄静清清喉咙,准备试试能不能搭顺风车。
“怎么是你?”清风对于在这碰上他,也感到惊奇,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裴澄静:他妈的什么破运气!
瞬间冷静下来,今天她就是走断腿,也不可能求这几人。
清风素来观察入微,猜测他是想借乘马车,因为这条路只通大相国寺,想起上次还多亏他的马车,就想开口带他一起去。
“不用。”
还没等清风开口,裴澄静就抢先拒绝了,不说之前的恩怨,主要跟这伙人待一起死亡几率都要大大提高。
清风摸了摸鼻头,自然也知道他不待见他们,但还是好心提醒说道:
“光凭走路的话,去大相国寺起码得两个时辰。”
裴澄静:他妈的什么破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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