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蹦蹦跳跳地过来,搂着沈泽川的脖颈撒娇。阮书凝望着沈泽川和安然脚下踩着的礼服,指甲嵌入掌心。那是他们一周年纪念日,沈泽川给定做的礼服。沈泽川说:“不止一周年,还有会有十周年,五十周年。”“书凝,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可笑的是,现在这些承诺只有阮书凝一人记得。以往的阮书凝会哀求,挽留,可现在,阮书凝只是掩去眸中的情绪,随意找了件外套披上。
李医生吓了一跳,摸了摸阮书凝的额头。
“没发烧啊,你说什么胡话?”
“阮小姐,你找我调理身体调理了五年,我知道你有多想要一个孩子。”
“如果你再流产,以后肯定怀不上了。”
寒风敲打着窗户,也一下下击在阮书凝的心脏上。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挤出一个苦笑:“我知道。”
阮书凝垂眸抚摸着小腹,眼中似有无限不舍。
“李医生,你知道吗?查出怀孕的那一天,陪伴我四年的猫珍珠死了。”
李医生怔愣片刻:“珍珠不是四年前你流产的那个孩子的名字吗?”
明明两个月的孩子还不会出现胎动,可说到“珍珠”这个名字的时候,阮书凝隐约感受到腹中的孩子也回应了她。
丝丝血丝爬上眼眶,阮书凝哽咽道:“不管是孩子,还是猫,我都保不住。”
“就算生下来,我也只会给她们带来不幸。”
良久,李医生长长地叹了口气,给阮书凝预约了一个小时后的流产手术。
……
从冰凉的手术台上下来,阮书凝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了。
麻药一点点褪去,蚀骨的疼痛遍布全身。
阮书凝忍痛走出医院,打车回家。
次日清晨,阮书凝还在睡梦中,安然直接推门而进,将她的被子一掀。
“阮书凝,你还要在泽川家赖到什么时候?”
冰冷的空气冻得阮书凝瞬间清醒,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件真丝吊带睡衣,白皙的肌肤露了大片。
搬家公司的人进进出出,忍不住瞥了好几眼阮书凝。
阮书凝冷得打了个寒颤,径直去衣帽间,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都被丢在地上,挂上了安然的衣服。
“赶紧收拾好东西离开。”
沈泽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比秋天的天气还凉。
阮书凝喉咙发涩:“泽川,你当真要这么绝情吗?”
沈泽川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讥讽地看着阮书凝。
“养你5年,还给了500万的分手费,你管这叫绝情?阮书凝,你别太贪心。”
她是贪心,可她贪的从来不是沈泽川的钱,而是和沈泽川相处的点点滴滴。
安然蹦蹦跳跳地过来,搂着沈泽川的脖颈撒娇。
阮书凝望着沈泽川和安然脚下踩着的礼服,指甲嵌入掌心。
那是他们一周年纪念日,沈泽川给定做的礼服。
沈泽川说:“不止一周年,还有会有十周年,五十周年。”
“书凝,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可笑的是,现在这些承诺只有阮书凝一人记得。
以往的阮书凝会哀求,挽留,可现在,阮书凝只是掩去眸中的情绪,随意找了件外套披上。
她赤脚回到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没得到预想中的反应,安然皱起鼻子,看向一旁的骨灰盒。
“泽川,这盒子太晦气了,我们把它丢了好不好?”
“不对,院子也是我们家的一部分,不如冲进厕所,流进下水道。”
“脏东西就该和脏东西待在一起。”
阮书凝神经紧绷,倏地转过头。
只见沈泽川拿过骨灰盒,就要打开。
阮书凝浑身冰凉,嘶声阻止:“不——”
沈泽川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骨节分明的手“啪嗒”一声打开盒子,将骨灰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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