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余光轻飘飘地掠过身旁的女子,细细打量着她。这小胳膊小细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肌肤吹弹可破,怎么能做得了奸细的活儿。他回想刚才那个虔诚祈祷的身影,眉心之间好像有化不开的仇怨。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不禁直接开口:“若你有何难事,可说与我听,祈祷是没用的。”闻言,姜粟转头看向那棵祈愿树,她相信事在人为,总有一天,会实现的。萧慎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思虑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张布条。
王朗月一改昨日的颓废,如今,他长身玉立,又是一副好皮囊。
“若说祈求佛祖原谅,那也应该是你。”
姜粟再也不愿与之有任何交集,转过头就想要离开。
王朗月长腿一跨,立马拦住了她,“还多亏了粟妹妹,朗月得了佳人。”
那种被蛇缠住的知悉感又扑面而来。
她感觉浑身滑腻。
姜凝此时也到了大殿中,一见两人亲密地在聊天。
顿时,她醋意大发,一把推开了姜粟,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王朗月显然不想因为与姜粟的一些旧恩怨,让新欢误会。
他立马几步跑过去,拉起姜凝的手,似乎她的手受伤了一般。
“下次不要这么推人,容易手受伤。”
姜凝一听,面露感激之色,“多谢表哥,只是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姜粟无意与他们有过多牵扯,“还望妹妹能够驯夫有道,莫要让妹夫天天如同一只发情的狗,四处乱咬人。”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她在寒山寺里四处闲逛着,思虑着要不要去一趟后山。
但一想到自己已经给柳元洲带去了麻烦,如果被人发现,又得落人口舌。
她的脚也开始肿了。
按道理,她应该在厢房休息,只是想到寒山寺那一夜好眠,该是佛祖功劳。
因此,一早才去大殿拜谢菩萨。
未曾想,竟又遇上了王朗月这条毒蛇。
“姐姐留步。”
身后传来了姜凝的声音。
她转过头一看,王朗月已不知所踪,唯有姜凝。
姜粟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她。
“妹妹何事?”
姜凝慢慢行至眼前,右手往头上的伸去,一直来回抚摸着那支簪子。
她眼露讥诮,仿佛在看手下败将一般。
“姐姐脚未好,一早便来勾搭我的未婚夫,真是好涵养。”
姜粟讽刺道:“你真是作死。”
王朗月是何等风月高手,姜凝遇上他哪有胜算,说不定骨头都要被吸干。
“你是什么意思!”
姜凝瞬间如同炸了毛的小猫,怒目圆睁地看着她。
姜粟微微叹口气,她不想亲生妹妹真的掉入火坑。
“你可知,王朗月有一心上人,你可知,王朗月是青楼常客。”
王朗月别的本事没有,勾搭女子是一把好手。
前世在东宫时,她就有所耳闻。
“哈哈哈。”
闻言,姜凝笑翻了,良久,她才止住了笑意。
双眼微微眯起,嘴角露出不屑,“姐姐,人不风流枉少年。”
她慢慢靠近姜粟,轻声细语:“他贪权,我贪财,我与他是天生一对。”
姜凝看向她,目露鄙夷:“情情爱爱又是什么东西?姐姐,你爱慕太子殿下人尽皆知,如今又是为何?”
她越发看不懂自己的姐姐,以前,一味追在太子殿下身后,她倒是赞成。
毕竟,若是成了太子妃或者太子侧妃,总归也算是飞上了枝头。
“姐姐已经这把年纪了,还在追求心爱之人吗?太子殿下,是有心的人吗?”
闻言,姜粟心头一震。
是啊,萧慎没有心!
这是她前世付出了多惨痛的代价才悟出的道理。
一想到重生后与他相处,她有时甚至感到欣喜。
“姐姐,希望你别干涉我的事情。”
姜凝甩了下手中的足金大手镯,内心满意极了。
从此以后,她想要有什么首饰,就有什么首饰。
再也不用眼馋别人的了。
姜粟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难道姜凝是因为贪图王家的财富,知道王家的野心。
这才将计就计,以身当饵。
她成功了。
突然,她感觉到脚上的疼痛越发明显。
她应该回到厢房,让千竹帮忙上药,然后好好将养。
但是此时此刻,她并不想回去。
姜粟无目的地慢慢走着。
发现自己无意间走到了祈愿树前。
她望着祈愿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慢慢祈祷。
信女不求什么,只愿姜家度过危机,自己不受束缚远遁他乡。
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竟默立着一人。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点都不打扰。
姜粟却像是看见了鬼一般,惊讶得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脚踝早已受伤,她一剧烈运动,底盘不稳。
“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萧慎未曾想,她见自己竟好似洪水猛兽。
心内闪过一丝受伤,不察之下,让她摔倒在地。
他伸出手,关心地询问:“你没事吧?脚是不是更严重了?”
更?
姜粟无视那近至眼前的手,双手撑在地上,借力站了起来。
她疑问道:“太子殿下何以知道我受伤了?”
萧慎收回那只手,见她面容平和,揣测着该是无事。
他手微微握拳,拇指不停地在手指上打圈,似乎在揉搓着什么。
事情发生在昨日黄昏,今晨,他就已经知晓。
姜粟神色冷淡,眼神中透出冷冽的光芒,讽刺道:“大雍朝的太子可真闲。”
萧慎并不在意,反而宠溺地笑了笑。
“本宫日理万机。”
姜粟被气笑了,所以,他这么忙,还天天关注她是为什么?
“莫非,太子殿下以为臣女是别国奸细?”
萧慎余光轻飘飘地掠过身旁的女子,细细打量着她。
这小胳膊小细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肌肤吹弹可破,怎么能做得了奸细的活儿。
他回想刚才那个虔诚祈祷的身影,眉心之间好像有化不开的仇怨。
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不禁直接开口:“若你有何难事,可说与我听,祈祷是没用的。”
闻言,姜粟转头看向那棵祈愿树,她相信事在人为,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萧慎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思虑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张布条。
他轻声细语地开口:“信女有三愿:一愿姜家平安;二愿随心而活,不受禁锢;三愿得一如意郎君。”
声音清越婉转,如同山涧的叮咚泉水,又似林间的幽兰细雨,沁人心脾。
姜粟猛地转过头,伸手一下子把布条抢了过来。
一种无言的怒火在她心底熊熊燃起!
他凭什么窥视着她的生活!
气极反笑,她失望极了。
“你的掌控欲还是那么强,不允许任何脱离掌控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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