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了。”过了不多会,就见那男子撑着一把伞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说:“二位请进吧。”苏绾便带着春熙,跟着他进了门。这宅院不算大,并排四间瓦舍,中间一间做了客厅。苏绾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个年轻的男人正坐在竹椅上合目小憩,他的一条大长腿架在旁边的一只矮凳上,以手支颐微微皱着眉头。苏绾暗中细打量他几眼,见他身材矫健颀长,眉目清朗,着一身玄色蜀锦箭袖袍,腰间系着墨玉腰带,腰带上坠着一块暖玉并一枚同色荷包,绣工精致,收口处挂着两颗圆润的东珠。
春熙把药篓背在身上,里面已经挖了不少草药了,篓子略有些沉,可她顾不上这些,还是紧跟在苏绾身后嘟囔道:“万一侯爷让小姐去给她善后呢?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她刚入府时的绸缎新衣还有首饰头面,哪个不是先斩后奏小姐给出的钱?”
苏绾抬眸往山上望去,一大片乌云正悄然往这边压了过来,好像要下雨了,“春熙,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春熙“哦”了一声,不敢吭声了。
不多时,一阵细雨飘落,苏绾和春熙嘻嘻哈哈的往半山腰的一处宅院跑去。
这雨有些急,下的并不小。
春熙叫开了门,见来开门的是个年轻的男子,看穿戴不像是这里的农户。
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擦着脸上的雨水说:“这位小哥,我们路过想借贵宅避避雨,您看可行?”
说着,递上tຊ去一块银子。
男子顺手就将她的手挡了回去,“不必了,但是我得问过我家主人,劳烦二位先在此等候。”
苏绾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了。”
过了不多会,就见那男子撑着一把伞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说:“二位请进吧。”
苏绾便带着春熙,跟着他进了门。
这宅院不算大,并排四间瓦舍,中间一间做了客厅。
苏绾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个年轻的男人正坐在竹椅上合目小憩,他的一条大长腿架在旁边的一只矮凳上,以手支颐微微皱着眉头。
苏绾暗中细打量他几眼,见他身材矫健颀长,眉目清朗,着一身玄色蜀锦箭袖袍,腰间系着墨玉腰带,腰带上坠着一块暖玉并一枚同色荷包,绣工精致,收口处挂着两颗圆润的东珠。
只这一身穿戴,她便知道此人非富即贵。
小厮拿过两只小矮凳,放在门口说:“二位请宽坐。”
苏绾小声说道:“多谢。”
竹椅上的人倏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凌厉的双眸锁定苏绾,眉目微挑似是有些意外。
苏绾知道,此人必定就是小厮口中的主人了,赶忙说:“天降大雨路过此地,叨扰了。”
裴凌打量她几眼,勾了下嘴角说:“无妨。”
他今日来皇觉寺替皇后上香,顺便过来这处私宅瞧瞧,谁知山路青苔湿滑,一不小心扭了脚,只能停留在此等人来接。
裴凌的视线落在门口的药篓上,又抬眸试探的问苏绾,“懂医术?”
苏绾点头,“我叔祖是个大夫,我跟着他老人家学了些皮毛。”
不等裴凌说话,旁边的小厮已经笑开了花,“那可太好了,我家王……,我家主子不小心扭伤了脚,可否劳烦姑娘给看看?”
苏绾抬手擦了下额上的湿发,经过雨水洗礼的一张小脸,越发显得白皙细腻,娇嫩可人。
她作为大夫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男女大防。
所以,她落落大方的应允说:“若是您方便的话,自然可以。”
裴凌点了点头,不动声色道:“那就有劳了。”
苏绾提了下裙摆,走过去蹲下身来,裴凌赶忙将裤脚拉了起来。
他的脚腕处红肿的厉害,关节处微微凸起。
苏绾凝神,一只微凉的纤纤素手搭在了他的脚踝处。
裴凌的腿轻轻颤了一下,肌肤相触,他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悸动。
苏绾抬眸问:“疼吗?”
裴凌立刻垂眸,掩饰了眼底那一抹情绪,“不疼。”
都伤成这样了,不疼才怪。
苏绾柔软的手指捏了几下他的伤处,她的手有些凉,每到一处裴凌炙热的红肿处就觉得凉凉的格外舒服。
他低头凝视着她,眉头皱的更紧了。
苏绾诊断好了之后说:“骨头错位了,您忍着点,我帮您正骨。”
裴凌眼神紧紧锁着她娇俏的小脸,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
苏绾蹲下身子,一只手握住他的小腿,另一只手握住他的伤处,忽然用力一掰,就听“咔嚓”一声。
一丝疼痛过后,裴凌觉得脚腕处舒服了许多。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笑容,“多谢姑娘。”
苏绾起身退到一旁,拿帕子擦着手说:“您不必客气。”
说完,又从篓子里拿出几味药材,跟小厮要了捣蒜的石臼将药材捣烂,给裴凌敷在了伤处包扎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头几天千万要注意少走动为要。”
裴凌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望着她从善如流,“谨遵大夫叮嘱,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苏绾也不隐瞒,反正京都也没几个人认识她,便直接报了姓名。
至于陆珩,她一个字都没有提及。
裴凌又跟她闲聊了几句,然后心情很好的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来递给她,“苏姑娘,今日出门仓促没带银两,这枚玉佩权当是我的诊金吧。”
晋安诧异的看着他家王爷。
这块玉佩可是他打小带在身上的,戴了十几年了,怎么说送就送?
何况,他身上明明就有银两,为什么要撒谎?
苏绾没有去接,只委婉的说:“投之木桃,报之琼瑶。您允许我们在您的屋檐下躲避风雨,我帮您也只是举手之劳,又怎好再要诊金?”
裴凌手里捏着那块莹润的卷云团寿玲珑玉佩,指尖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微凉温润的暖玉,像极了她指尖的触感。
“我不喜欢欠人情,姑娘还是收下吧。”
苏绾自然不会要,“我也不是大夫,实在不知这诊金该如何收取,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裴凌只好把玉佩收了回来,“那改天若有缘再遇见姑娘,我请你去茶楼喝茶。”
苏绾以为他说的只是客气话,也不好再拒绝,敷衍应道:“好。”
天色渐晚,陌生人的屋檐下她不好久待,便起身说:“我们要走了,您需要帮忙吗?”
裴凌笑道:“不必了,等下家里会来人接我,你们自便吧。”
然后又吩咐说:“晋安,你送苏姑娘出去。”
晋安答应着将人送出了门,在门口将手里的雨伞递给了苏绾,“这雨一阵阵的,保不齐你们还没到家就又下大了,伞你拿着用吧。”
苏绾有些不好意思,“那等明天天晴了,我再把伞送回来。”
晋安是个聪明人,从小跟在裴凌身边,他些许感到了他家王爷举止的不寻常,遂留了个心眼说:“好,若是明天我们不在,这伞姑娘就先收着,没准下个月十五我家主子还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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