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屋内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鲜血顺着剧烈起伏的肉体流下。整个身体一抖,勉强依靠着抓着桌面的手才堪堪维持得住。“嗯呃···”血迹从他没有任何血色的唇瓣间流出,季宴礼静静的看着拿着的鳞片。上面漂亮的色彩极为诱人,仔细看时其中还雕刻着细细的纹路。鳞片的后面残留着血液,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安安···”吃力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努力展现出笑意。
哪怕之前喊过千万次,可发出这个名字时还是会让他的心脏忍不住颤动。
“怎么办啊,我更要缠着你了。”
低语着,冰冷的指尖触碰到自己心口处的位置。
灯光闪烁下,他眼尾夹杂着点湿红,黑漆漆的眼眸里展现的是数不尽的痴缠与妄念。
在蛇兽人的族群里,心鳞这种东西是送给爱人间的信物,更是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之间的鉴证。
哪怕生老病死,也不会转移。
蛇性本淫,天性的使然让他们不会轻易拔下。
倘若真的交付,那是蛇蛇在违背自身的天性,奉上自己最为赤诚的爱意。
指尖触碰到的位置发热,仿若是在心里一遍遍的确认。
“反正迟早都是你的。”
低哑的声线里充满着期许。
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逐渐将其笼罩。
男人的手指骤然间缩紧,整个身体绷得很紧,原先发白的脸色缓缓地浮现出薄薄的红色。
身体里本能的躁动,是对这种香味独有的反应。
知道是老者在帮自己,季宴礼也不再压抑自身的本体状态。
他的手撑着桌面,低垂着头隐忍着身上的疼痛。
暴露的白皙的脖颈间黑色的鳞片一点一点冒出,将突兀的青色血管覆盖。
浓重的喘息声中,磨砂地面的双腿逐渐变成了一条黑色的蛇尾。
蛇尖发颤,在触碰到地面的霎那立刻蜷缩成一小团。
金色的瞳孔里,季宴礼将上半身的衣服脱掉。
白玉般的肌肤上散发着滚烫,唯有挂在脖子间的项链泛着点凉意。
心口处黑色鳞片晕染着蓝红相交织的色彩,伴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细长的指尖伸进鳞片与鳞片间交错的缝隙中。
寂静的屋内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鲜血顺着剧烈起伏的肉体流下。
整个身体一抖,勉强依靠着抓着桌面的手才堪堪维持得住。
“嗯呃···”
血迹从他没有任何血色的唇瓣间流出,季宴礼静静的看着拿着的鳞片。
上面漂亮的色彩极为诱人,仔细看时其中还雕刻着细细的纹路。
鳞片的后面残留着血液,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安安···”
吃力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努力展现出笑意。
“我说过会救你的···”
嘶哑的嗓音发出,他金色的眼眸里泛起层层的涟漪。
丝丝缕缕曾经被掩盖的情意冒出,犹如无数条藤蔓,将那皮囊上锋利的刺悉数包裹。
袒露出的是极其柔软充满爱意的内里。
季宴礼将鳞片握在自己的掌心,丝毫不介意自己掌心被染上血液。
—
“等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会吓到人的。”
言希着急着想把面前的人拦下,连手里的扫帚也一把扔下。
挡住了季宴礼的去路。
眼睛看着他下身的蛇尾,“万一被抓住了就不好了。”
还想要劝说,但看到男人心口处的衣料上浸透着血迹,诧异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
季宴礼伸手挡住自己心口的位置,“我带了药的,到山下服用药物就可以了。”
头一次听到这么不知道死活的回答。
言希急得大叫,“那些药就算有用,你身体也撑不住啊。”
这样虚弱的身体就算用药也是维持不住的。
“没事的。”
知道面前的人是在关心,季宴礼轻笑,“我有很多的药。”
被回应的话语噎住,言希有些气急败坏。
自己的好心被这样对待,他觉得有点不值得。
可毕竟身为同族的人,他还是想要拦住。
“让他离开。”
身后的声音响起,言希抬头,“师父?”
“多谢大人。”
季宴礼转身行了礼,立刻拿着东西离开。
腰身的晃动扯得他伤口发疼,季宴礼伸手按住伤口的位置,动用着身体仅存的力气往山下走去。
“为什么不让他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
言希不解的问出,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困惑。
老者摇头,“劝不住。”
听到回答,言希低头。
“他就是这么一个固执的人。”
自问自答般,老者再次开口。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师徒俩都没有再说话。
季宴礼拿着鳞片往山下冲,粗壮的蛇尾在地上摇晃,
黑夜的月空下,只能听到点点的碎响。
呼啸的寒风中,唯有心尖滚烫。
他心心念念的只想救他的大小姐。
—
“大哥,这怎么办?”
话语刚出,周围一圈的小弟紧张的问着首位的大哥。
“还是没看到人啊,这怎么跟老板交代?”
他们听从老板的命令跟着季宴礼到这个地方,人就不见了。
老板说了见不到人,他们也要完蛋了。
几个小弟把周围都找了一圈,又只能无奈的在此蹲守。
垂头丧气的模样让李牧看的头疼,直接上手捶上小弟的脑袋。
“叫叫叫,叫什么叫,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看了一圈,心情更加烦躁,“找找找,赶紧把人找出来。”
难不成这人真的逃走了?
他也不敢想下去,若是真的这样,不仅他们几个完蛋,恐怕整个苏家都要翻了天。
“大哥!大哥!”
小弟激动的拽着身旁李牧的衣服,大叫着,“你看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吗!”
本来想要发脾气的李牧顺着小弟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撑着墙面站着的季宴礼。
连忙站起身,对着身边的其他保镖开口,“走!快点!赶紧把人带回去!”
连忙冲过去,“季先生!”
身后的小弟也立刻上前把季宴礼围住。
只是没想到眼前的人看上去比之前还要虚弱。
脸惨白的不像话,若不是手臂撑着墙面,李牧都觉得下一秒这人就要昏死过去。
“你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李牧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了点,好奇这人出来找的东西。
“嗯···”
忍着身上缠绕着的疼痛,季宴礼收回手站直自己的身体,“走吧···”
得到回答,李牧赶紧给自己老板打了个电话。
赶紧跟上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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