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磐舟和喝多了酒眼尾染上红润的荣澍对视一眼,双方都不知道什么情况。许磐舟刚想跟着应颜之出去,就听见他的话。应颜之还是阔步向前走,头都没回的只给他们留下一句话,“滚回你们家。”声音利落凌厉,两人只看见他走到对面别墅的门前,按响了门铃,接着就有个女生出来,他们两个好像还说了几句话,再然后应颜之就走进了别墅内。荣澍眼眸逐渐迷离,目光还在紧盯着应颜之的方向,“我怎么觉得那个女生那么像秦惜呢?”
他见不得别的男人对秦惜逢迎讨好献殷勤。
夏时说话的时候,在场人都抬头看向他,秦惜也不例外。
瞬过夏时的视线,她自然也看到了应颜之沉暗的眸光正凛然的看着她的方向,毫不掩饰且来势汹汹。
秦惜本来不觉得夏时那句话是对她和李潇然说的,毕竟会议室很大,秦惜他们离应颜之的距离也比较远。
但当她看见应颜之朝她挑眉,他修长的手指放在会议桌上一顿一顿的点着,发出迫人的清脆响声,在沉寂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她现在再不明白夏时那句提醒是针对谁说的就是傻子了。
“……”
秦惜神色故作自然,继续听着发言方案,丝毫不理睬应颜之的动作。
会议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应颜之全程观听,他在工作上一向严谨认真,会偶尔给出几条建设性意见。
但大多数时候都在看着秦惜,应颜之漆黑的眼眸如潭似霭,观察她的秦围还有没有人不要命的还和她说话。
果然——
因为夏时的提醒,直到会议结束后,除了各位总监发言的声音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李潇然也疑惑,大老板的视线怎么总停落在自己身上,还看起来阴恻恻的,难道是看错了?
会议结束后也到了下班时间,秦惜终于又回了合江路的别墅。
天色渐晚,秦惜订了一桌火锅,过了一会后,韩舒敲门来了。
她刚进来就瘫坐在了沙发上,生无可恋,“不是人!霍简根本不是人!我可以用劳动法告他吗?最难搞的官司全让我来做,每天加班加点还要随时向他汇报进程。”
韩舒突然坐起来,义愤填膺的看着秦惜说,“要不是看他有点姿色,老娘早就撂挑子换组了。”
秦惜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安慰,“你的专业能力一直很出色,他才会把最难得官司交给你,否则为什么不给别人。”
韩舒一想也是这个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等我能做上律所的高级律师,我天天让他半夜给我汇报工作。”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个生气的事情,声音有些大,“你知道吗?前几天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他一个电话给我打过来,让我给他传输邮件,我当时刚睡着没多久,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韩舒的表情忿忿的,细数工作里的不平。
秦惜边洗水果边听她讲,把拼盘放在桌上,红唇微微勾起调侃她说,“等你升职了,人家说不定就是律所的合伙人了。”
韩舒歪头朝她微笑,扣住她的腰肢,声音狠狠的,对着她的耳朵说,“我当然知道,只是口嗨一下。”
“好好好。”秦惜拍了拍她的肩膀,顺着她说。
韩舒搂着秦惜,俩人打闹了一会儿。
“你的那个炮/友邻居住哪里?”韩舒看了看四秦,天色昏沉,隐隐能看出四秦的样子。
“对面。”秦惜看着对面别墅隐隐泛出的微光。
“这么近啊?要不要叫他过来一起吃?”韩舒惊讶。
“叫什么叫啊,我们赶紧吃吧。”秦惜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你们没试过在这里?”韩舒被她拉到饭桌前,挑眉问。
话虽说的含蓄,但秦惜轻而易举的听懂了。
“…没有。之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秦惜斜睨她一眼正经的说。
“为什么?”
“你见过把炮友带回家的吗?”
“可你们不也是邻居吗?”
“……”
说的也对。
秦惜不想再回她了,夹了些菜放在她的碗里,“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韩舒轻叹一声,“我要是有这么帅的炮友,早晚把他带回家,发展成我的男朋友。”
韩舒哀怨的目光落在秦惜身上,像是在指责她暴殄天物。
秦惜听了韩舒的话,心里倏然一跳,染上一丝悸动,她靡丽的眸光微眯,半晌后才说话,“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对吧。”
韩舒心里又叹一声,默默的吃着饭,实在不懂她的心思。
*
宽阔而寂静的大厅内亮着灯,墙壁上挂上了两幅冷色系的油画框,铺在了纯色洒金纸上。
一缕烟雾逐渐飘渺到明亮的欧式吊灯下,而底下的人即使坐着,也能看出身形颀长高俊,侧脸硬朗而沉冷,鼻梁高挺下颚清晰,气场凌然寒冽。
而他的旁边还坐着两人,神色同样的冷峻,一脸严肃的表情。
“萧燃在亚洲区做执行DOR也有五六年了,没想到是他把消息递出去的。”荣澍的话听不出是气愤还是心寒。
“幸好二哥让我提前把文件内容换了,要不然真会被这孙子摆一道。”
许磐舟坐在吧台前,慢条斯理的调着酒,语气沉沉的说。
荣澍嗤笑一声,“Leigh是给了萧燃什么好处,让他放弃了在‘鼎尚’七位数的年薪,知道犯法还要去做,雷氏想进军中国市场也不至于用这种卑劣手段。”
应颜之吸了口烟,他掀起眼皮,沉冷的眼底一片阴鹜,只让人听见了沉哑的笑,竟让人生出一种心惊肉跳的迫人感,嗓音像过了磨砂一般的低哑,“雷格不会这样做。”
“二哥怎么相信他不会?”荣澍面色染上一抹困惑。
“我认识了他十多年,自然清楚他的为人,萧燃的背后另有其人。”应颜之不紧不慢的说。
他长腿叠着,神情很淡,吊灯的光线偏冷,映在他的硬朗的五官上,和棱角分明的轮廓阴影。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许磐舟长指捏着酒杯,声音认真。
应颜之闻言点头,指尖掸了掸烟头,侧头把玩着指节上冷润的扳指,另一只手夹着烟,白雾袅袅娜娜的升起,矜贵英俊的脸上被烘托出一片阴狠。
“查出来是谁后不用告诉我了,直接动手。”应颜之漫不经心的说。
“好。”
荣澍玩世不恭的脸上也染上几抹沉色,掏出手机给下属打了个电话多嘱咐几句。
黄昏倾轧,夕阳的余晖晕染在落地窗上,仅余一抹光亮。
大多数位高权重的人之所以选择合江路的别墅区,原因之一是因为这里的安静。
晚风过境,四秦静谧,只有霓虹潋滟璀璨,在这鼎沸繁华的北城,不枉成为一片净土。
一个小时后,应颜之、荣澍、许磐舟三人坐在吧台前,洁净光滑的桌面上摆着几瓶珍藏的酒,一旁还有几个已经空了的瓶子。
窗外光影斑驳,从六楼上隐隐能看见棕榈树的树影摇晃,而不远处的一座以白色装潢为主的别墅散出的白芒芒的昏光。
荣澍边喝酒边发着消息,他面上虽不显山露水,可打字的速度暴露了心里的慌张。
屏幕上全是绿色的文字,没有一条对方的回复。
许磐舟瞟了一眼,嘲笑出声,“你家那位小明星还没理你?让你不听过来人的话,我就说早晚会吃大亏,你就是不听吧,现在报应来了。”
荣澍的视线从屏幕移到许磐舟的脸上,面无表情的说,“曦宁姐是理你了,可是都多少年了,从小你和曦宁姐就认识,前几天才刚刚抱得美人归,你就开始教我怎么追人了?你忘了你求了几次婚她才答应你的了?我要是听你的话,我家南橙早就和那个小白脸跑了。”
“有什么区别?你要听我的说不定人家还不会离开。可现在呢,你说一百句她也回不了你一句。”
荣澍一顿输出,换来许磐舟耸肩一笑,听了荣澍的话不仅没生气,而且还春风得意,一闲下来就更想挖苦人。
“你闭嘴!”
荣澍被他凝噎住,叫苦不迭的看向应颜之,只见他沉冷的目光直白的看着落地窗外。
荣澍也看向窗外,只看见昏沉繁华的夜景,几天前的雪花落在棕榈树上还未融化,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二哥,你和那位秦小姐最近怎么样?”
应颜之的视线并未从对面的别墅上移开,冷淡的眸光里带了些不易觉出的温柔,声音低哑,“多关心你自己吧。”
荣澍听到应颜之也来戏谑他,一个两个都去扎他的心,他负气般的打开一瓶烈酒直接对瓶吹,另一只手锲而不舍的发着消息。
凉风习习,路灯照映一片冷色光晕,应颜之再次抬头间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从不远处走过,径直来到秦惜的别墅门前,没一会儿门被打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
应颜之眼底下阴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门的方向,稍稍温和的脸上又染上一片愠色。
许磐舟看见他的脸色变了,忙问道,“怎么了,二哥?”
应颜之不言语,沉着脸色起身往外走,一副要去索仇的样子,身上散发着遮掩不住的阴戾。
许磐舟和喝多了酒眼尾染上红润的荣澍对视一眼,双方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许磐舟刚想跟着应颜之出去,就听见他的话。
应颜之还是阔步向前走,头都没回的只给他们留下一句话,“滚回你们家。”
声音利落凌厉,两人只看见他走到对面别墅的门前,按响了门铃,接着就有个女生出来,他们两个好像还说了几句话,再然后应颜之就走进了别墅内。
荣澍眼眸逐渐迷离,目光还在紧盯着应颜之的方向,“我怎么觉得那个女生那么像秦惜呢?”
许磐舟暼他一眼,声音平静,“不用觉得,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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