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王爷,我……我从太监那听到您王府的地址,便试着让小厮去请您。”“姐夫什么的,是我乱喊的。”沈琰钧定定地看着他,直到陆鸣就要顶不住压力时才开口。“这样的事情,本王不想再出现一次。”陆鸣立马点头,看着沈琰钧走出去,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件事,他可不敢告诉任何人。但稚嫩如他,怎么会知晓,沈琰钧根本不信他的话。沈琰钧回到府中,看着渐渐亮起的天色,眯起眼眸。
陆鸣这才想起前段时间听到的流言。
说自己的阿姐已经被沈琰钧休了,甚至太后都不再承认这个儿媳。
陆鸣自幼就觉得自己是家中独子,哪怕后来陆知鸢出现,他也没当回事。
毕竟爹娘的态度摆在那,陆知鸢不过是陆家的一枚棋子。
借着这枚棋子,陆鸣算是得到了不少好处。
但此刻,面对沈琰钧,陆鸣突然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
“王爷,我……我从太监那听到您王府的地址,便试着让小厮去请您。”
“姐夫什么的,是我乱喊的。”
沈琰钧定定地看着他,直到陆鸣就要顶不住压力时才开口。
“这样的事情,本王不想再出现一次。”
陆鸣立马点头,看着沈琰钧走出去,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件事,他可不敢告诉任何人。
但稚嫩如他,怎么会知晓,沈琰钧根本不信他的话。
沈琰钧回到府中,看着渐渐亮起的天色,眯起眼眸。
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了,只是他如今,还不知如何梳理。
上朝之前,沈琰钧对管家吩咐道:“派人查查陆家,盯住那个叫陆鸣的人。”
挂架心里一惊,下意识看向沈琰钧:“王爷,发生何事了?”
沈琰钧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你何时这么多话了。”
管家被他锐利的眼神一盯,立马低下头来,应和道:“奴才遵命。”
沈琰钧盯着他:“你要搞清楚,如今你在谁的身边做事。”
这句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让管家有些搞不清沈琰钧的意图。
他小心翼翼抬眼望去,却见沈琰钧一脸淡然,并不像想起从前的样子。
管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也就陆知鸢的事情,算是违背了沈琰钧的意愿。
如今被这么一点,倒是心里生出了几分愧疚。
沈琰钧没理会,直接出了府门。
管家轻叹一声,回到房中看着字条上新鲜的磨痕,绑在信鸽腿上。
慈宁宫。
太后坐在铜镜前,照常让宫女伺候梳洗。
信鸽咕咕飞来,停在窗台上。
宫女熟练地拆下,恭敬递给太后。
她仔细地将字条看完,眉头越皱越深。
入狱之后,遭受欺负,无人看管。
出事之后,同住的囚犯出了意外,狱卒消失。
所有清楚陆知鸢在地牢经历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失去了踪迹。
这事不对劲。
她紧紧攥着字条,吩咐宫女:“去请皇帝,让他下朝之后来一趟。”
两个时辰后,沈熠释踏入了慈宁宫。
太后脸上再没以往的从容:“知鸢的遗体有下落了吗?”
沈熠释回道:“如今林归然军功在身,听调不听宣,朕不好动他。”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下落。
太后没有再回复,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她想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可没有知情者的口供,也是无可奈何。
沉默半晌,沈熠释道:“朕让人找找那个狱卒的下落,遗体的事情暂放一边。”
陆知鸢已经死了,林归然那边,也不好下手,不如先找找活着的人。
按照沈熠释知道的,林归然在京城时默默无名,林家甚至比陆家还没落。
谁也没想到,林归然去了趟边疆,竟打得蛮族连连败退,成为陆将军。
更没想到,林归然会将这份过人的武功和胆识,用在带走陆知鸢的遗体上。
太后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这辈子,注定对不起陆知鸢……
林归然躺在卧房中假寐,耳朵却听着房顶上的动静。
这几日,皇帝和太后的眼线少了许多,今日甚至没听到半点动静。
半晌,林归然睁开眼,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
那些皇家,这辈子都别想再跟知鸢有任何瓜葛。
收手了好啊,我终于可以带知鸢出去走走了。
黄昏时刻,林归然买了对同心结前往郊外的小屋。
进门时,陆知鸢刚好端着汤出来。
林归然大步走过去从她手里端过汤放在桌上,温声道:“你不必做这些。”
然后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丫鬟,眼神很冷。
陆知鸢赶紧解释。
“我在房里没事做,快要用膳了,我自己去帮忙的,你别怪他们。”
林归然这才收眼刀,无奈道:“好吧。”
只要看到陆知鸢,林归然就回想到无忧无虑的年少时。
陆知鸢是他心底唯一从边疆回来的理由。
“对了,知鸢,你休养这么久了,明日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
林归然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直接问道。
陆知鸢眼前一亮:“可以吗?”
林归然笑道:“当然可以,前段时间我太忙了,明日正好是休沐日。”
看着陆知鸢陡然亮起来的眼睛,他突然发现,这么多年过去,眼前的女子,却还是没变。
很微小的事情,都能让她快乐起来。
林归然脸色更加柔和。
知鸢,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分快乐,都会是我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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