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之间隔着纱帘,我看她身影模糊,她看着我的方向道,“讨请柬,我倒是可以不计前嫌给你,要是说别的,那就免开尊口了。”“你瞎是傅家害的,你们威逼迟暮北迎娶你,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我笃定的口吻,认定迟暮北是因我入狱,才委曲求全。印象中,聂舒影这个疯婆子,凡是能伤及我,必然口舌淬毒,见缝插针。然而,聂舒影出乎意料的平静,“谁害我,我已不在乎,暮北亲口对我说,要同我长相厮守,与你,与世人无干。”
但是这番话并没有让我死心。
“婚期还有多久?”
我目视着前方,心不在焉地问霜花。
霜花咬了咬唇角,“就在明日。”
还真够快的!
要不是杜若为了气我说出口,恐怕结成了夫妻,我都不知晓!
“去尚书府。”
我毅然决然地掀开了被子,见不到迟暮北,难道还见不到聂舒影吗?
她得偿所愿,想必巴不得我送上门去,方能狠狠羞辱我吧?
尚书府我第二次来,上次临门,还是爹爹带着年幼的我,来给尚书夫人看病。
我记得,尚书府的人狠狠仗责爹爹,骂他是庸医。
我哭得声嘶力竭,却护不了爹爹分毫。
此时,尚书府早已挂上红花,摇曳的桂花树上,都结着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
聂舒影站里屋的台子上,婢女将喜服套上她身。
她眸子呆滞,早已没了光华。
我二人之间隔着纱帘,我看她身影模糊,她看着我的方向道,“讨请柬,我倒是可以不计前嫌给你,要是说别的,那就免开尊口了。”
“你瞎是傅家害的,你们威逼迟暮北迎娶你,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我笃定的口吻,认定迟暮北是因我入狱,才委曲求全。
印象中,聂舒影这个疯婆子,凡是能伤及我,必然口舌淬毒,见缝插针。
然而,聂舒影出乎意料的平静,“谁害我,我已不在乎,暮北亲口对我说,要同我长相厮守,与你,与世人无干。”
她拨弄着发髻间的珠翠,甜甜的笑了笑,“我知你心不甘,可你错过了。”
我承认,我嫉妒。
为什么!
为什么迟暮北要娶的是她?
娶谁不好,偏偏是聂舒影!
“我不同意,他不会娶你的。”
我紧握着椅子扶手,指甲缝陷入木头的卯榫里,看似平静,胸膛里却气火翻涌。
要帮我的是他,要娶我的也是他。
到头来,他却要为他人披红妆!
我这人,从不认命。
也不愿被谁轻贱!
“你让他不娶就不娶啊?你以为你是谁?”聂舒影嘲弄一笑,“靳蓉,你得承认,我虽瞎了,但还能为迟家繁衍子嗣,而你呢,连行房事都难,没人要。”
“是吗?”
我撑着椅子扶手,缓缓的站了起来。
“小姐……”
霜花担忧,作势要扶我,被我推开来。
我慢慢地探出脚,迈出一步,两步,拨开了聂舒影和我之间隔着的纱帘,笔挺的站在了她跟前,“聂小姐,那我们拭目以待。”
我靠得她很近,呼吸故意吐在她面颊。
前一刻还笑脸晏晏的聂舒影,骤然间僵滞,“靳蓉,你……”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我的方向,“你,你痊愈了?”
我笑而不语,退开两步,“霜花,我们走。”
“靳蓉,你站住!拦住她!”
聂舒影惊乍乍地喊起,下台阶时,蹒跚地摔倒在地。
我驻步回首,目露寒光,“这轮椅,我便留给聂小姐,有大用处的。”
“靳蓉,你该死!靳蓉!”
她的谩骂,各位刺耳。
不患寡而患不均,谁能想到,嘲笑我是废人的聂舒影,终将步了我的后尘。
而我,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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