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妒英才,把我的姗语早早带走,只给我留下一个蠢材。”“可我没办法,家里需要继承,我也不能让她背着骂名走啊,死了还不清净。”“便宜了那个蠢材……”爸爸的脸色黑如锅底,一把将手机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他似是不解气,又猛踩了几脚,但手机屏幕碎得不成样子,却还是不断放着视频。他含混不清的梦呓从听筒中传出,全然不像个清骨风流的艺术家,反倒是跟现在这愤慨模样对得上号。
挂了电话后,段砚舟却不再动作,只静静坐着。
我看着他,却不知他是何意。
直到一阵喧嚣过后,我父母匆匆赶来,在见面的一瞬间,妈妈便厉声呵斥起来。
“段砚舟,你跟那个孽种到底要干什么?赶紧让她给我滚出来!”
段砚舟却仍是坐着,平静地与两人对视:“让谁滚出来?”
妈妈被他的态度气到,不耐烦说道:“还能有谁,让宋姗语给我滚出来!”
妈妈气头正盛,丝毫不顾及自己在外的形象,唾沫横飞如市井泼妇。
段砚舟摇摇头,却是笑了。
“宋夫人如此着急,想必是很担心女儿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爸爸伸手扯了扯妈妈,清了清嗓:“这是自然,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让姗语跟我们回家,上次的事我可以放你一马,就当没发生过。”
我掐指算着,两天后便是画展,他们是真的无暇顾及其他了。
“是吗?”段砚舟看着他,语气忽地急转直下。
“那我若交不出你女儿,二位又要如何?”
爸爸一愣,语气里满是威胁:“不交出来?你知道你的行为够判几年牢吗?如今我不愿意跟你计较,你却还要上赶着来挑衅我,别怪我不留情面。”
他说得极重,段砚舟却并不在意。
“没关系,到时候说不定我和您蹲同一间牢房,彼此也能做个伴。”
爸爸神色一凛,有些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段砚舟笑笑,语气似是闲聊:“没什么意思,只是当时宋先生意识模糊之际,不停的说宋姗语和宋星言,冒名顶替什么的,我就有些好奇。”
他说着,将手机举起,我凑近一看,屏幕里正是当天的监控视频。
只见我爸如醉汉般瘫倒在催眠台上,眼神迷离,嘴中喃喃说着。
“什么真相啊,不就那样吗?”
“是天妒英才,把我的姗语早早带走,只给我留下一个蠢材。”
“可我没办法,家里需要继承,我也不能让她背着骂名走啊,死了还不清净。”
“便宜了那个蠢材……”
爸爸的脸色黑如锅底,一把将手机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
他似是不解气,又猛踩了几脚,但手机屏幕碎得不成样子,却还是不断放着视频。
他含混不清的梦呓从听筒中传出,全然不像个清骨风流的艺术家,反倒是跟现在这愤慨模样对得上号。
最终,爸爸忍无可忍,将手机从窗外扔了出去,彻底清净。
而自始至终,段砚舟就冷冷看着他上蹿下跳,眼底盛满了鄙夷。
只在手机被扔下去后,才淡淡开了口。
“宋先生消消气,一段视频何须您动这么大的气?”
“毕竟我还有备份。”
爸爸见状,却又冷静了下来,循循善诱:“既然你知道了我们也不想瞒了,不管是宋姗语还是宋星言,那都是我们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一样的肉。”
我听着,默默翻了个白眼。
我从前是多期盼着他说出这句话,但现在真的听见,却只觉得可笑。
听见爸爸的话,段砚舟点了点头:“宋先生放心,这视频我不会传出去,而且星言也会和你们回去,我现在就把她叫出来。”
他真要叫我我倒是敢应,但我实在疑惑,不知他要卖什么关子。
妈妈刚松了口气,面前便被甩过来一份死亡证明。
是我的死亡证明,上面写着姐姐的名字。
见到“宋姗语”三个大字,妈妈的瞳孔骤缩,将那证明拿起看了又看。
但那红色的印章不能作假,明明白白地表示着,我已经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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